唐爷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轻轻地拍了拍钱富的肩膀,悠悠地说道:“钱少爷啊,可真是好福气呢!瞧瞧您这身边,竟然还伴有如此佳人相伴,实在是令唐某好生羡慕啊!”
唐爷这番话语,语调虽然平缓,但其中所蕴含的暗示意味却是极为强烈。然而,钱富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心中暗自思忖着:佳人?哪里有什么佳人?究竟是谁呀?
看到钱富这般反应,唐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明显的不满。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钱富公子,难不成您还这般舍不得吗?”显然,对于钱富此刻的表现,唐爷感到十分不悦,就连对他的称呼也变得生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钱富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您……您该不会说的是阿弃那丫头吧!”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阿弃不过是个整日里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小丫头罢了,怎么可能会入得了唐爷这样身份地位之人的眼呢?想到此处,钱富不禁对唐爷独特的口味感到难以理解和接受。
“不知钱公子能否忍痛割爱,你今日所欠下的巨额赌资在下来替你支付……”说话之人面带微笑,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钱公子。
钱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忙不迭地回答道:“能被您这样的人物瞧上,那可是这丫头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他心中暗自窃喜,生怕对方会突然反悔。
话音刚落,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房间。只见来人正是阿弃,她依旧静静地站立在钱富身后不远处。
钱富转头看向阿弃,这次他仔细地上下打量起来。只见阿弃生得眉清目秀,肌肤如雪般白皙。虽说因常年操持粗活,双手布满老茧略显粗糙,但那张脸蛋却依然俏丽动人,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钱富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以前怎从未留意到这丫头竟如此标致呢?真是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呐!
“哎呀呀,今天这手气可真是糟糕透顶啊!不行不行,不能再玩下去啦!”钱富一边连连摇头叹息着,一边满脸晦气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能从中挤出几滴苦水似的。
紧接着,他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盯着阿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喂,阿弃,你赶紧跟着唐爷回去一趟,把本少爷应得的那份东西给我拿回来,记住喽,千万别搞砸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这番话后,钱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只留下阿弃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少爷!”
另一边,凌晏璃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一处密林中。此处阴森恐怖,黑雾弥漫,鬼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凶险。
就在这时,只见一团浓郁的黑气如同毒蛇一般迅速钻入一只正在安静吃草的兔子体内。那只原本温顺可爱的兔子顿时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它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涨,眨眼间竟然增大了十倍有余!不仅如此,它还长出了长长的獠牙和锋利无比的利爪,身上原本柔软的毛发此刻也变成了一根根坚硬如铁、笔直如枪的长针,而这些针尖更是呈现出诡异的墨黑色,显然蕴含着致命的剧毒。
在不远处,还有几只同样天真无邪的兔子正悠然自得地吃着青草,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浑然不觉。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闪电划过天际,刹那间,那几只毫无防备的兔子便齐齐倒地身亡。它们的喉咙处均出现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口,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伤口中冒出,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恶臭。
然而,这场血腥的杀戮并未就此结束。没过多久,几只饥饿难耐的豺狼循着血腥味寻觅而来。当它们看到地上那些已经死去的兔子时,眼中闪烁出贪婪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大快朵颐。
可谁能想到,仅仅是吃下这些兔肉,这几只豺狼也紧跟着发生了可怕的变异。其情形与之前的变异兔子如出一辙,但不同的是,这些豺狼的性情变得异常暴躁狂乱,开始攻击自己的同类直到只剩一只豺狼。由于找不到其他可以攻击的目标,它们竟然开始疯狂地撞击周围的树木,一时间木屑横飞,树枝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经过这番肆虐,这片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已然面目全非,放眼望去,再也看不到一棵直立的绿草,只剩下满地的残枝败叶和狼藉不堪的景象。此情此景,就连一向冷静沉着的凌晏璃也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什么邪恶力量?竟能让普通动物产生如此惊人的变异和狂暴行为……”想着想着,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