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几人刹那间被逼入绝境,那一群重甲兵气势汹汹杀来。
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潮,一波紧接着一波,铺天盖地朝他们席卷而至。
众人咬紧牙关奋力抵抗,身上渐渐添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衣衫。
体力似沙漏里的沙子快速消逝,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被这如潮水般的敌军彻底淹没,再挣扎不出。
就在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通道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喧嚣的喊杀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各式江湖服饰的人。
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风风火火朝这边冲杀过来,那气势好似要把通道踏破。
苏陆赶忙定睛细看,刹那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亮光,原来是自己昔日结识的一帮好友。
他们听闻苏陆要来这遗迹探寻,心里放心不下,便一路悄无声息跟了过来。
此刻,见苏陆等人陷入凶险万分的境地,按捺不住心中急切,当即如猛虎出笼一般冲了出来。
苏御见状,微微一愣,旋即嘴角泛起一抹不屑冷笑。
在他心里,这群江湖人士是一帮乌合之众,顶多让自己那精锐无比的玄甲军多费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改变战局已定的走向。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依旧会稳稳当当落入自己手中,这些人前来,是自寻死路,是以卵击石。
然而,他这念头没在脑海多停留一会儿,变故陡然发生。
只听通道另一侧传来阵阵整齐而又沉重的脚步声。
那“咚咚咚”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竟是一支军队悄无声息出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苏御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预感,犹如阴霾笼罩。
而这支军队,正是苏幕遮提前安排好的。
苏幕遮向来谨慎小心,出发前,他就隐隐觉得这遗迹透着怪异。
偌大一个凌云王朝,遗迹多得数不清,偏偏只有这一处传到他耳中。
而且还是同时传入他和苏陆耳中,里面肯定藏着蹊跷。
于是,他暗中联络一支可靠的军队,让他们在附近严阵以待,以防万一出现意外情况。
此刻见情况危急到这般地步,那支军队依照之前约定,及时赶到战场之上。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一下子改变场上剑拔弩张的局势。
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整齐划一,迅速与程锋等人以及那群江湖人士会合到一起。
众人齐心协力,一同朝玄甲军发起猛烈对抗。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时发出的“铛铛”声交织在一起。
在狭窄通道内回荡,整个通道瞬间陷入一片更为混乱而又激烈的厮杀,仿佛变成人间炼狱。
苏御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他没想到,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如同瓮中捉鳖般的局面,竟被苏幕遮这一手彻底搅乱。
他冷哼一声,手中马鞭狠狠一挥,朝前方大声喊道。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要让这些人坏了本皇子的大事,今日定要将他们全部剿灭在此处。”
玄甲军得了命令,攻势变得越发凶猛,那气势好似要把眼前一切碾碎。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有生力军加入,士气大振。
一时间丝毫不落下风,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程锋见来了援手,顿时精神一振,手中残刀挥舞起来越发虎虎生威,口中高呼。
“兄弟们,今日便是拼死一战,也要杀出这绝境,绝不能退缩。”
说罢,他一咬牙,一跺脚,朝玄甲军最为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只见他每一刀落下,都带着一往无前、破釜沉舟的气势。
竟硬生生在玄甲军那铜墙铁壁般的防线中撕开一道口子,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漆黑夜空。
苏幕遮看着自己提前安排的军队及时赶来,同时看到程锋的勇猛,越发想要将他收入麾下。
可此刻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手中剑挥舞得越发凌厉,每一次出剑,都好似带着愤恨之情。
一边杀敌,一边时刻留意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
目光如电,仔细寻找能一举破局的机会。
仿佛要把对苏御那绝情之举的愤恨都宣泄在剑招之中。
林婉清、沈星文和河江海几人也都像是重新注入力量一般。
再度燃起昂扬斗志,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默契十足配合众人与玄甲军周旋。
林婉清身姿轻盈,宛如飞燕,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好似灵蛇出洞。
所到之处,必有敌人惨叫着倒下;沈星文凭借灵活多变的身法,如同鬼魅在玄甲军缝隙间游走。
瞅准时机,便猛地出手,给予敌人沉重一击,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河江海则强撑着愈发虚弱的身躯,拼尽全身力气施展法术。
一道道绚烂光芒在战场上闪烁,好似流星划过夜空,不断冲击玄甲军的阵脚,让他们阵脚大乱。
苏陆眼中含泪,却透着决绝之意,他对着赶来的好友们大声喊道。
“今日便与诸位同生共死,定要让那绝情绝义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着,他紧紧握住手中长剑,咬着牙,紧跟在众人身后,朝敌人杀过去。
那眼中悲愤仿佛化作无穷力量,手中长剑挥舞得毫不含糊,每一剑都带着满腔怒火。
而苏御骑在高头大马上,脸色越发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没想到,原本以为的十拿九稳,如今演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苦战。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今日不能解决这些人,日后怕是麻烦不断,可眼前这胶着的局势,又该如何扭转呢?
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因用力过度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上众人。
好似要把他们看穿,试图找出他们破绽,好让自己的玄甲军能一举突破,重新掌控战局,朝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再稳稳迈上一步。
双方陷入一场持久的鏖战之中,鲜血不停地流淌,将通道地面染得越发鲜红,那场景惨烈至极,仿佛一幅用血绘成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