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把饭做好,招呼大家一起吃饭,饭桌上杨喜对皇帝说,“陛下一会您还是先回趟别苑或者回趟皇宫吧,您彻夜未归,皇后娘娘和文武百官肯定着急了。”
皇帝看他说的在理,就对着杨喜说“杨卿,你跟着朕一起回去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可以替朕说说话。”
杨喜见皇帝如此邀约,顿时心情舒畅起来,笑着说“臣遵旨。”
皇帝又看了看李烛,对着杨喜说“这位李卿,朕瞅着不错,是个能当差的,杨卿你有机会举荐一下他,你也当了朔望官一些时日了,还是回来当日参官吧,朕也是需要自己人,这廷议的时候得有人为朕说话啊。”
杨喜激动起来,满眼噙着泪水,语带哭腔的说一声“是。”
李烛见皇帝当场要求杨喜举荐自己,也是一颗心如同烈马一样奔腾起来,本想谢恩,见皇帝又恢复了杨喜的日参官身份,顿时心念电闪,我何不助杨少师一臂之力呢。
李烛对皇帝说“陛下,夏相公受此大劫,身体可是要恢复一些日子呢,现在宰执是两相两参,如今去了夏相公,这宰执担负天下大事,吃力的很呀。”
皇帝点点头道“位卑不敢忘忧国,李卿倒是个敢说话的,你说的这件事情,倒是需要迫切解决的。夏相无辜遭害,朕不能在此时引入夏相公的对头张说的,李卿你可懂朕的心。”
李烛连忙说“陛下做的对,虽然张相是臣恩师,可是乘人之危却非君子所为,我想我老师也不想趁着这个契机,来重返中枢吧。”
皇帝点点头“李卿确实是明白人,朕没有看走眼,现在朕想明白了,李卿为什么跟王令走的近了?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俩儿都是能当差,有眼色的人,你们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皇帝转头对着王令说“逢源,你也不用去通政司了,去和李卿就伴吧,当朕的监察御史。御史台的人越发不济了,你们两个可要努力呀,可不能打了朕的脸。”
王令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毕竟在邢县的时候皇帝可是许诺过了,他来到京城先当半年的通政司经理,等到年节的时候就升他做左右参议的。
皇帝当时说的话,他还能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呢,“你做个小小七品知县屈才了,这样吧,朕今天就回京,回京后就下旨升你为通政司经理,负责下政务传达。品级算是平调,待到年节的时候,朕在升你为左右参议。?”
陛下在邢县的时候还说会把司马丹当晚辈看待呢,可不也是到了京城就变卦了吗?
所以王令要是应了这个监察御史保不齐升官就黄了,可是不应别说升官了,能不能活命都两说,王令突然觉的这京城来的真是没有意思。
皇帝在邢县县衙许诺的时候,肖劲也是在场的,眼见着父皇又变卦了,就像来了京城父皇就对丹丹起了歹心一样,肖劲心里也是够够的了,哼了好大一声!
肖统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高声喝令“你这个小兔子崽子,越发无父无君了。”心里也知道自己总变卦,这些孩子们有了阴影,俗话说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笑着对王令说“逢源你不用担心,舅舅承诺是做数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王令赶紧叩头道“臣不敢,臣不敢,但凭陛下吩咐。”可就算皇帝能够升他的官儿,他也没有当初那种得遇明主的欣喜了。他不过是皇帝搞平衡的幸运者罢了。
皇帝觉的王令这边是安抚好了,就对着杨喜说“杨卿,你看这样好不好,朕呢,增你做参知政事,这样你也一脚跨入宰执的大门了,这两相三参也不算违例,夏相病重,王相年老,你们三个大参要肯担胆子啊。”
杨喜以探花郎的身份出仕,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够成为宰执,今天多年心愿一朝实现,也默默地念着,我就现在死了,也死而无怨了。爹儿子我做到了,我终于实现您老人家期盼,我成了你艳羡一辈子的宰执人员。
这边正封官许愿的,安济坊坊主喝的东倒西歪回来了,他身后乌央乌央的跟着十几口,进了院子就大喊“无名,无名,你哪里去了,你不是一直抱怨安济坊病人越越少吗?我给你带来十几口,你的那些邪门医术可以有伸展的空间了。”
皇帝听的直皱眉,这是哪更哪呀,这个醉枣儿还能带来病人?
皇帝打量着跟着进来这一群人,看这一个个的,不缺胳膊,不短腿的,都能够走路呢,怎么看也像一群要饭的不像病人。
这这这这,这怎么行呢,这一群要饭的住进来,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呢,丹丹不能住这里,必须马上立刻搬家。
无名大夫知道自己家的东家不靠谱,可是没有想到能够如此不靠谱。
昨天晚上他也一直担心东家回来后,如何能够避免他不和这群人起冲突,毕竟东家在自己最最穷困潦倒时候,帮助了自己,他又好喝两口,和这些人起来冲突吃亏的肯定会是东家自己。
可是担心了一晚上都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这颗心刚刚放到了肚子里,东家就带着这群三流子回来了,可叫他说啥好呢。
这东家也没有想到他的安济坊里有这么多陌生人,就把一颗胖脑袋了摇了又摇,都摇成了拨浪鼓,有手擦了擦眼睛,问到“你们是谁,怎么都在我的安济坊里头?”又看了看饭桌子,对着大夫吼叫起来“无名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随心所欲的用我粮食招待流浪人员。”
肖统怒了“啥流浪人员,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们像流浪人员,吃了你的饭有何要紧,又不白吃,念好给他金子,老二收拾收拾我们走。”
这人一看有金子,自然高兴非常,直接用槽牙咬了起来,行,不错,这软硬,看来是真的。
皇帝一声令下,大家七手八脚行动起来,拿东西的拿东西,抱人的抱人,不一会功夫就离开了安济坊,这个叫无名大夫被皇帝一把抓住不松手,他也知道这是皇帝,皇帝不松手他也不敢挣扎,也被裹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