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丹一听请大夫,心里想可别!大夫一来,我不就露馅了吗?就急忙坐起身来,想说,王兄你不要去。
可是他起的太急了,虽然喊胸痛,假吐血是装,可之前病不是装的呀!他猛的起来,说了声王兄,就眼前发黑跌了下去。
他的这一声王兄也是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两个一抬眼,他已经坐起来又摔下去了。
“丹丹”王令叫的凄惨。
“丹丹”雪松叫的更加凄惨。
司马丹虽然被磕疼了后脑勺,却收获他心心念念企盼的关心,也是喜滋滋的甜到心头。
二人都不敢碰他了,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丹丹,可能听到我们说话。”
司马丹用鼻子轻哼一声。
这一声轻哼让王令和雪松心里的那个大石头落了地。
王令轻声问道“你喊雪松,是不想他现在去请大夫。”
司马丹睁开了眼睛,认真的说“不想...呼呼...呼呼”这身体如此虚弱,到把他自己给震惊了,我竟然虚弱至此了?
王令和雪松不知道,他吐那口血是假的,看到现在他居然还能说话,高兴坏了。
王令问“胸口还疼吗?可用姐夫给你揉揉胸口。”
这个自然是要的,司马丹说“姐夫...呼呼...你...扶我...起来...呼呼。”
王令却不敢扶他起来了,真是怕了。
司马丹说“扶我”
王令还是不动。
司马丹苦笑一下说“你气我...呼呼,我更喘...呼呼...喘不上气...呼呼,憋.憋死了......你负责...”
雪松说“兄长!扶丹丹起来吧!他出气真是费劲,坐起来会好些。”
王令无奈只得扶着司马丹坐起来。
雪松说“兄长,你在渡些气给丹丹,让他能缓一缓。”
王令又渡气起来,这次有了经验,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吹到司马丹的嘴里,继续深吸气,吹气!
可这次司马丹很烦躁了,没一会推开他。
王令愣住了“丹丹,这才才七口,够了吗?”
司马丹不搭腔,只是把王令的手搭到了自己胸口。
王令知道这是让他给揉胸口,王令调整好姿势,用身体当司马丹依靠,一手护住他后腰,一手给司马丹揉搓着胸口,司马丹也跟着他动作“嗯...嗯....”出着长气。
雪松突然觉的,这次司马丹情况要好过上次铁掌击淤血,至少王兄揉胸口的时候,他能够出生相应一下。
雪松问道“丹丹,可觉舒服些了。”
司马丹睁开眼睛说“舒服...呼呼...舒服多了...呼呼”
王令说“雪松你别问了,你听听,他还是气促的很,气不够使的。”
雪松说“听说紫团参可以治疗咳喘,天亮了,你去搞一些过来,给他吃上,说不定能够解决气促的问题,总是喘不上气,好人都熬坏了。”
王令说“好的,好的,天亮了就去搞它二斤来。”
高二斤,那东西可贵着呢,雪松也就在惊讶一下,转而释然!老百姓常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知道王令出手大方,不说别的,就是资助自己银子也豪横的很。
嗯...嗯...嗯...,司马丹出着长气,好像是积攒力量似的
王令问“丹丹,你是有事情要告诉姐夫吗?”
司马丹点了下头“嗯...嗯...嗯...”还是出着长气。
看他这么辛苦,王令的心里如同被揪住一样。可也只能安慰道“不要紧的,你别着急,你别着急,先吸气,把气喘过来在跟姐夫说,不会耽误事情的。”
司马丹身体前倾,挣脱了他怀抱,屁股撅起来,头抵到床上,雪松忙地把枕头送司马丹胸下。
司马丹压着枕头又喘了很久,他刚才说憋气也不全是装假,因为害怕雪松去请大夫,急了,更是硬生生把哮喘给勾起来了。“嗯...嗯...嗯...”司马丹的气管如同一个风箱一样,拉开推过去,推过去拉开。着实辛苦!汗珠已经从他鬓角处滴落下来。
王令和雪松小心翼翼的给他捶着背,真怕下手太重,又加重他的病情。
好容易,司马丹缓过这口气,整个人虚脱的趴到了床上。
雪松小心帮助司马丹翻身,王令又哭了,边哭边说“丹丹,你怎么可以让自己病成这个样子?”说完又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听信了你姐姐的话,才不来看你,这才多久呀!你就病成这样?”
雪松说“大哥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你在这哭,他一个病人,在动了心,使了心力,不是更不好吗?”
司马丹伸出手想去擦王令的泪水,可如何够得着呀!王令懂他的意思,急忙把脸递了过去。
司马丹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姐夫莫哭...之前我是觉的...呃...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留恋....呃...现在我想活了...只要我想活着就不会死...你信我...呼呼...呼呼...”
王令说“姐夫信你,姐夫信你,你一向心念坚定,只要你想,肯定能够把事情做成的,姐夫信你。丹丹你歇一会,歇一歇,你太累了,就是思虑太过,才搞出了这一身的病。”
司马丹点点了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刚刚哮喘发作太费力气,还是因为王令的话让他放心,总之是睡了过去。
雪松道“唉!丹丹这病!我越看越是心病大于身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王令说“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丹丹虽然从小体弱,可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多是他破罐破摔,自己作践自己作出来的。心病虽然不假,可身病也是成了气候,势大凶猛!真怕应了那句话,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雪松听到“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也是笑喷,这个病美人的魅力也是大的很。雪松自认为很讨厌男人间暧昧,却不自觉的对司马丹怜惜起来。
“我虽然认识丹丹不久,可却觉的如果天不假年的话,他宁肯像名将那样死,也不想像美人似的那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