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大床宽敞得能跑马,但偏偏就只有一床被子孤零零地躺在上面。赵丽娟和吕玄两人像两根并排的竹竿,直直地躺在床上。
赵丽娟虽然闭着眼睛,但脸蛋却像熟透的苹果,红扑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就像偷偷喝了老爸的陈年老酒。
吕玄呢,这家伙倒是见过大世面,虽然心里也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但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赵丽娟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开始抗议了。谁睡觉会这么老实啊,跟木头人一样!
她平时睡觉那可是各种姿势轮番上阵,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这么规规矩矩地躺着,简直比加班还难受。
于是,赵丽娟翻了个身,背对着吕玄。嘿,这一翻,还真舒服了不少。但好景不长,没几分钟,那股子别扭劲又上来了。
赵丽娟忍无可忍,再次来了个华丽的转身,直接面对面地看着吕玄。这床大,被子也大,但两个人睡在一起,总不能各占一方吧。
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那么回事,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这一面对面,赵丽娟的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甚至能感觉到吕玄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这让她心里一阵阵地发慌,小鹿乱撞。
“不行不行,这也太不自在了,我还是翻回去吧。”赵丽娟在心里嘀咕着。
可就在这时,困意已经爬满全身的吕玄,突然伸出了他的“魔爪”,一把搂住了她。
“别翻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别难为自己,赶紧睡觉。”吕玄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安抚了赵丽娟那颗躁动的心。
赵丽娟的身子顿时僵住了,像一只被定住的小兔子。
但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吕玄并没有进一步的“非分之想”,只是搂着她的腰,暖暖的,很贴心。
于是,她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心里那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嘿,这姿势……还挺享受的!赵丽娟在吕玄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吕玄的胳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困倦和酒意就像潮水般涌来,赵丽娟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一夜好梦。
早上,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时,赵丽娟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还在熟睡的吕玄,那张安静而帅气的脸庞,让她心里的小剧场又开始上演了。
“姐姐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枕着吕玄的胳膊,看着他的脸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呢?”赵丽娟在心里偷偷地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
赵丽娟心里头开始捣鼓起一些小九九,像揣了只小兔子般忐忑。
未来啊,它到底会长成啥样呢?
要是老姐知道了这事儿,她会怎么选呢?
要不,趁老姐不在,我就放纵一回,把恋人们该做的那些甜蜜事儿都体验一遍,然后等老姐回来,我就默默撤退,把吕玄完好无损地还给她?
一想到要离开,赵丽娟心里头就莫名地泛起一丝酸楚。
唉,还真是舍不得呢!
多想和他一起,像那些老话儿说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啊!
“娟儿,愣啥呢?”
吕玄的声音冷不丁儿地响起,把赵丽娟从神游中拽了回来。
她猛地一惊,这才发现吕玄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呢。
赵丽娟的脸颊瞬间红得跟苹果似的,慌忙转过身,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心里头直嘀咕:自己刚才那傻样儿,肯定被他全看在眼里了。
吕玄见状,呵呵直乐,倒也没趁机逗弄她,毕竟刚起床,身体里的那股子劲儿还没散去,万一打闹起来,擦枪走火可就麻烦了。
既然赵丽娟已经有了主意,吕玄自然尊重她的选择。说实话,她的决定既理智又负责,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我去洗漱啦。”
洗漱完毕,赵丽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虽然两人还没到那最后一步,但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情侣的范畴,倒也不用太在意那些小节了。
吃过早餐,吕玄瞅了瞅时间:“我得陪老刘跑一趟,你想出去走走就去,不想动就在屋里歇着,我叫韩薇过来陪你。”
“好嘞!”
吕玄轻车熟路地敲开了韩薇的房门,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下楼和刘震豪汇合,上了一辆轿车,直奔西京市一院而去。
“今儿个咱们要见的老先生姓韩,叫韩学成,是考古界的泰斗级人物,桃李满天下。
当年我落魄的时候,韩老先生拉了我一把,不仅让我免于牢狱之灾,还给了我一笔启动资金,让我重新走上了正道,才有了今天的我。”
车上,刘震豪感慨万千地给吕玄讲述起了自己和韩学成之间的往事:“如今韩教授已经八十五岁高龄了,前段时间病得不轻。
我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去探望了他。情况挺严重的,我请你来帮他看病,也算是尽一份心意。不管结果咋样,我这份人情是欠定了。”
吕玄闻言,嘴角一咧,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期待这次见面的呢。
嘿,你知道吗?那位韩教授简直就是活雷锋再现,我跑这一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举手之劳嘛!人情债什么的,咱们就别提了,咱们之间还用得着那么见外吗?”
刘震豪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哎,要是换成别人,我肯定是能不欠人情就不欠,毕竟人情债有时候比高利贷还勒脖子呢!
但欠你的人情吧,我倒是想还,可惜连个偿还的机会都没有。
我有的你都不缺,我做不到的你却能轻松搞定,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又总是那么神通广大,弄得我每次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这,两人已经来到了西京第一医院。
刘震豪领着吕玄穿梭在特护病房区,这里的病房简直就是豪华单人间,每个房间都宽敞得能赛马,里面摆满了各种高科技医疗设备,看得人眼花缭乱。
吕玄左瞧瞧右看看,打趣道:“这特护区,一般人还真住不起,老先生肯定是个隐形富豪啊!”
刘震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老先生可是个纯粹的学者,就是那种一提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的正派形象。
他对钱这东西根本不在乎,估计一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钱。
不过呢,老先生出身的那个韩家,可是修行界的名门望族,势力大得很。
而且,老先生的几个儿子也都是个顶个的厉害人物……”
吕玄好奇地问:“老先生自己也是修行者吗?”
刘震豪摇了摇头:“他可不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辈子就迷考古,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吕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刘震豪看着病房的门牌号,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了。”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抱着鲜花的刘震豪。
“请问你是?”
刘震豪微笑着,低声说:“韩先生,我是刘震豪,来看望韩老先生的,之前和老先生约好了。”
韩学成的儿子韩元礼闻言,连忙让开身子,低声说:“请进吧。”
走进病房,只见一位瘦得皮包骨头的白发老人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但那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
看到刘震豪进来,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床头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微胖男子,正把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认真地号着脉。
吕玄的目光悠悠地落在了那男子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里便有了数——这家伙,绝对是个修行者,而且修为还不浅呢。
“修行者医师?”吕玄心里嘀咕着,这医院可真是够拼的,连修行者医师都请来了,看来里面的医生们是真没辙了啊。
医师正忙活着给病人看病,刘震豪和吕玄都很识相地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医师号完了脉,又仔仔细细地把病人全身检查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奇怪,真是奇怪……”
韩元礼见状,赶紧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龚先生,我爸他……怎么样?”
龚先生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气血亏损得这么厉害,可偏偏又找不到原因,真是奇怪啊!”
韩元礼一听,心里更急了:“我爸自从上次回来,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医生们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找遍了各种医生,可病情还是越来越糟,龚先生,您可有什么办法吗?”
龚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能找到原因,那就好对症下药了,可问题是现在原因都找不到,我纵有万般能耐,也无处使力啊。
这样吧,我先开些补药方子,试试看能不能帮他补补气血……”
躺在床上的韩学成声音沙哑地道了声谢:“谢谢龚医生了。”
龚先生连忙摆手:“别客气,别客气,是我学艺不精,帮不上忙,惭愧惭愧啊!”
说完,龚先生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开始凝神思索着写药方。
韩学成的目光转向了刘震豪,脸上露出了几分慈祥的笑容:“小刘啊,你这么远跑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真是有心了。”
刘震豪弯着腰,轻轻握着老人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应该的,要不是老先生当年给我指点迷津,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受苦呢。”
韩学成听了,哈哈一笑:“人生的路啊,终究还是得靠自己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不是我的功劳。
不过呢,老头子我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这说明我当初选择帮你是没错的。”
韩元礼这时走过来,低声说道:“刘先生,我爸现在身体虚,需要多休息……”
刘震豪一听就明白了,连忙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着:自己来这一趟,心意到了就行,老人家需要静养,自己还是别在这里啰嗦个不停了。
探望的时光总是匆匆,转眼间就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毕竟老爷子需要充足的休息来养精蓄锐。
刘震豪心里头挂着事儿,也顾不上旁边那位还没离开的龚医生,压低声音对韩元礼说:
“韩兄,我今天来,除了表达一下心意,还特地请来了一位医术了得的年轻医生,想给老爷子瞧瞧病,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韩元礼的目光转向了刘震豪身旁的年轻人——吕玄,眉头微微一蹙,叹了口气:
“哎,我爸这病啊,真是个谜,好多大牌专家都束手无策,连龚先生这位天生宗里医术顶尖的高人,都拿它没办法……”
韩元礼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言下之意就是:专家们都解决不了,天生宗的高人也不行,你带来的这位年轻人,看着如此年轻,医术能有多高明?
就算有两把刷子,难道还能超过天生宗的高人吗?
刘震豪一听,心里头那个尴尬啊,就像吃了没熟的柿子,又涩又堵。
他虽然不修行,但好歹也在修行界边缘晃悠过,天生宗在医术界的地位,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吕玄的医术确实非同小可,但刘震豪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吕玄就一定能比那位天生宗的高人强!
更关键的是,人家韩元礼明显对吕玄持怀疑态度,不想接受这份好意。
刘震豪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告辞,却见床上的韩学成老爷子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豁达:
“多一位医生看看,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嘛。我这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怕死得很。小伙子,你就帮我瞧瞧,成吗?”
这话一出,刘震豪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