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婵的帮助,尚书大人只得伙同自己的幕僚,举办了一个晚宴。
这晚宴,牵线搭桥,引了很多商人入内。
尚书大人位高权重,平时那些商人想要见他,比登天还难。
也就这次,他实在没法子,才给了这些人一个契机。
为了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此次的尚书大人很是随和。
晚宴上,一直笑脸相迎,给了那些商人很大的脸面。
以至于一晚上下来,还真的给他卖出去几样东西。
不过,也就三样而已。
之后任尚书大人的同僚如何吹捧。
那些商人都阿谀奉承着。
可一到要他们买下东西。
他们就推三阻四,说着各种考虑却又变相拒绝的话。
刚开始尚书大人还笑脸相迎。
可随着那些商人油盐不进。
尚书大人的脸面实在是难以维持了。
也是
想他堂堂尚书大人都拉下脸来了,这些人还如此不知趣。
也不怪他脸色难看。
他的同僚下属,见尚书大人的脸色分外难看。
便纷纷拉了那些未购买东西的商人到一旁去说和。
后面许是承诺了什么。
又卖了三样东西。
十样东西,卖了六样。
尚书大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他想着,之后的四样东西,他怎么都能解决的。
一时开心,之前那些没有在他手里得到好处的商人,后面都有意无意的得了好处。
以至于最后晚宴结束。
也算宾主尽欢。
暗影将尚书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转达给皇上。
皇上沉着脸,让人瞧不出喜怒。
直到得知了黄景之这边的情况,皇上的脸色这才彻底阴沉了下来。
尚书大人卖六样东西,仅仅十万,便费了好一番功夫。
可黄景之这边,之前卖十万的时候,就买的人多。
如今卖二十万,也有近十个人。
差别简直不要太大。
而尚书大人这边卖六样,皇上猜测,估计江郎才尽。
三日后
黄景之这边卖了约莫四百万。
而尚书大人,总算将十样东西卖了出去。
尚书大人兴致勃勃的带着钱入宫复命。
他本以为,皇上会夸赞他一番。
可谁料。
他竟然在御书房,一跪就是大半天。
皇上不但没赏他一口水,没让他上一次茅房。
连身都没让他起。
这可把尚书大人罚的莫名其妙。
可即便心有不解。
他还是乖乖的跪着,哪怕身子疼得直哆嗦,也不敢起身。
吴公公见尚书大人在悄悄的动脚。
便好心的凑到皇上跟前提醒皇上一下“皇上,尚书大人跪了两个时辰了,您也该用午膳了。”
皇上得到提醒,这才抬头看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对于代卖之事,可还满意?”
尚书大人想说很满意。
可他都被罚跪两个时辰了。
必定是此事,并没有办的如皇上心中所想的那么满意。
所以,他斟酌了语气后道“启禀皇上,臣卖东西的时候,允了商人一些蝇头小利,还望皇上恕罪。”
用一些蝇头小利,为皇上赚来几十万,自然是功大于过。
“起来吧。”皇上沉着脸道。
“谢皇上。”尚书大人起身后,便垂首立在那,静等皇上吩咐。
皇上低下头,又处理了一会儿奏折,在吴公公再三催促,他该用午膳的时候。
皇上这才又抬头看着尚书大人问“尚书知道司业开了一家铺子吗?”
尚书大人一脸莫名。
这朝中的官员,谁家没有个铺子?
他堂堂尚书大人,有事没事,岂会去关注人家有没有开铺子?
但皇上都这般问了。
他自然得老实回答“回皇上,臣跟司业不算熟,这司业开不开铺子,跟臣,关系不大呀。”
皇上冷哼一声“那你知道,朕这代卖国库东西的想法,是来源哪里吗?”
尚书大人疑惑“莫不是,是因为司业的铺子?”
“是,司业铺子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十万起,就连二十万,也多的是人买......”皇上看着尚书没说话。
但意思很明显。
人家十万的东西卖到起飞。
到你这里,几乎要了你老命,还耗了你所有的人脉。
不但十万的东西,人家卖得轻轻松松。
二十万的东西,人家也卖得轻轻松松。
到你这里,你耗费你人脉得来的成就,你炫耀,你得意。
两相对比过的皇上,实在承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
同样的利用
皇上更希望将利用最大化。
但显然,尚书大人根本没做到。
尚书大人对于皇上说的事明显不信。
那些商人又不是蠢的。
怎会拿二十万去买价值一两万的东西。
更何况。
就算是买。
也必定是有所求。
他卖十万,付出的代价都不小。
萧婵卖二十万,要付出的代价必定更大。
“皇上,臣以为,这万事,都是有代价的,臣坚信,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这天下能人居多,臣虽然不才,却愿意去学司业的能力,便是学不上,知道自己差在哪里,以后也好警醒自己。”
尚书一边含沙射影司业居心不良。
一边意指自己忠君爱国。
但他也不是蠢的。
知道在皇上面前,给萧婵贴上聪明人的标杆。
就算自己比不上萧婵,也不会丢脸。
不愧是在朝为官几十年的老臣了。
一套说辞
就算是皇上,都挑不了错处。
对待这种老油条,皇上一般都是明着惩罚。
因为他总有借口替自己圆场。
皇上要真按错处来惩罚。
那被气死的只有皇上自己。
皇上虽然对尚书大人的办事结果不大满意。
但罚跪后,还是让他一起用了午膳。
此事就算过去。
尚书大人松了口气。
可用过午膳后,皇上便邀他晚上一同出宫。
尚书大人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他双膝一跪劝诫皇上“皇上,晚上实在不宜出宫,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皇上有什么事,还是让臣等去办吧。”
这若是没出事便罢了。
这要是出事了。
他作为陪同大臣,第一个就得拿他的脑袋开刀。
那他不得冤死?
尚书大人不想担责,所以跪下劝诫。
岂料他今日命犯太岁。
恰好惹了皇上不悦。
于是,疼得快断的腿,这一跪,又跪倒了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