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摇头。
郭兰英听到孙子、孙女们回来，哪里顾得上做饭。
从里面走了出来。
东西南北站定一排，齐喊，“奶奶好！”
“好好好！”
一人一个红包，每个红包十块钱。
郭兰英将方才收起来的迷你服的袋子给提了出来，“站好，让奶奶看看谁适合什么尺码。”
郭兰英按他们的身高，分别给四人一人两套迷你服，还有一套休闲服。
东南西北眼睛发直。
这才是他们的奶奶。
几人立马去换迷你服。
看到别人穿迷你服，他们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不用羡慕，很多人只有一套，他们有两套。
不，还多加一套。
所长和郭兰英诚意满满，一见面就将纪向阳一家给感动得稀里哗啦，不要不要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换下迷你服。
怕吃饭的时候，弄脏衣服。
所长和郭兰英不懂几个孩子的心思，他们又从袋子里掏出两盒罐头鱼。
东南西北交换了一个小眼神。
这才是真的爷奶！
他们想要的，想吃的，全都摆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不敢动手。
郭兰英从厨房拿出一双筷子，将豆豉鲮鱼分成六份，全给了纪向阳、阮青雪和四个孩子。
“爸、妈，我不要，我的这份给你们。”
所长的筷子岔开纪向阳的筷子。
“不要让来让去，我和你妈在洪城买得到。”
东西南北看着他们，忘记吃饭。
中午是大米饭，还配上罐头鱼。
他们有种身处梦中的恍惚感。
“吃啊，快吃！喜欢的话，爷爷奶奶回到洪城，寄些回来给你们。”
拉回现实。
东西南北将罐头鱼塞到嘴中，好多油、好香、好好吃。
有点舍不得咽下去。
几人一脸陶醉。
把所长和郭兰英看得无比心酸。
他们默默地扒着饭。
豆豉鲮鱼夹出来后，将其中一盒的豆豉给扒拉到菜干上。
菜干的口感，一下子提升了几个档次。
东南西北一边吃，一边流泪。
真的好感动。
吃完饭后，他们又将迷你服给穿上。
可把所长和郭兰英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要怕，爷爷奶奶在，你们有衣服穿，不要怕弄脏。”
这话一出，纪向阳很心塞。
他的工资也不低。
“向阳，你们的工资不够，爸妈每个月寄四十块给你们好不好！”
纪向阳心塞加倍，被无限放大。
他结结巴巴地道，“不用了，爸妈，我的工资够花！”
郭兰英趁机教育，“你们夫妻谁捉钱都好，花钱得有商有量。
青雪，向阳那个糊涂蛋要寄钱给他养母，你得拦着。
钱得花在你们小家。
拦不住也无所谓，打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说他，说不通，我从洪城过来也不久。”
把守钱关，一大家子才能放心过好日子。
郭兰英看出儿媳妇是个软的，儿子也是。
一见面她就操上心。
她又拿出一百块给阮青雪，“向阳养母那么抠，你肯定很多年都没有回去，寄一百块给你娘家。
不管娘家是穷是富，只要他们不是过分之人，都得有来有往。”
一番话，将阮青雪给说哭。
他们的钱被何母限制得死紧，她很多年没和娘家联系。
她还要打电话给她爸妈。
刚好郭兰英也有电话给何父何母。
问了何家村的电话。
婆媳两人借了自行车，一起去了临城。
郭兰英先打电话，她找的人是何母。
另一边的何母听到是临城的打电话找她。
心虚得一批。
接到电话，郭兰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何母更是紧张，‘嗯’了一声之后，不敢吭声。
确定何母在，郭兰英恶劣一笑，“何大嫂，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家三儿子，在十二岁的时候，被穷凶极恶的歹徒给残忍杀害。
我想问一下，需不需要将他的坟迁回何家村。”
何母听到郭兰英的话，吓得掉了话筒不自知。
她以为她的儿子过上好生活。她看出来，所长夫妻是军官。
“啊……啊……”
何母几欲发狂。
她狠心让儿子离开，想为他为一条青云路，没有想到是一条死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要了儿子性命。
何母握紧拳头，猛敲自己的头。
话筒的外放功能强大。
阮青雪听到何母，她以前的婆婆崩溃得差点发疯的尖叫声。
为毛她的心中暗爽。
村干部制止了何母自残的行为，捡起话筒，忙问对面的那头，到底有什么事。
因着村干部不知道换了多少波，郭兰英不太认识对方，只能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特别是换子和何母三儿子已死的事儿。
村长眼神复杂地看向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