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听到她侮辱自己的母亲,心中悲愤交加,终于忍不住与她拌了几句嘴。
闲王妃的母亲见她回击,更是火上浇油,恶语相向,直言沈蓉是市井女人所生,既不要脸又没有教养。
就在场面愈发失控之际,茜妃翩然而至。
她恰好听到沈蓉与闲王妃母亲的争吵声,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她趁沈蓉不备,突然出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闲王见此,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他猛地喝止茜妃:“你为何要打她?”
茜妃见闲王竟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公然翻脸,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她毫不留情地回敬了闲王一巴掌,言辞间满是尖酸刻薄,对沈蓉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冬松在一旁,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插话,生怕给殿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向闲王妃投去焦急的目光,希望她能出面平息这场闹剧。
闲王妃虽有心相助,却也只能勉强挤出一句:“我不介意王爷纳沈姑娘为妾。”
此言一出,非但未能平息风波,反而如火上浇油,闲王妃母亲与茜妃更是对沈蓉口诛笔伐,指责闲王的行为。
就在这时,沈蓉的母亲,那位一直病弱的妇人,在侍卫的搀扶下,踉跄着从内室走出。
她面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坚决地表示,她决不允许女儿成为闲王府的妾室,更不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女儿。
沈蓉的母亲目光坚定地望向闲王,声音虽弱,却字字掷地有声:“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不是沈蓉的良人。请你放过她,若非因你,沈蓉也不会遭受这些权贵的欺凌。”
闲王妃母亲闻言,却发出了讥讽的笑声,言语间尽是刻薄与不屑。
刘颌见他母亲如此骂一个病弱妇女,心里有些担心,便开始劝阻,但是却被他母亲骂他没用。
像是印证了刘颌心里的担心,沈蓉的母亲怒视着闲王妃母亲,想要斥责,却力不从心,最终,她带着满腔的悲愤与不甘,倒在了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沈蓉见状,瞬间泪如雨下,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闲王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刘颌则慌忙道歉,试图用金钱来平息这场风波,然而,事态已非金钱所能解决。
茜妃与闲王妃母女见状,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急欲逃离。
沈蓉却像是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抬头望向冬松,命他带人拦住她们,还扬言要为母亲报仇。
冬松一时陷入两难,他深知自己身为愉王麾下,必须谨言慎行,以免给殿下带来麻烦。
然而,就在这时,闲王站起身,大声喊道,谁都不许走,更扬言要让闲王妃母亲偿命。
闲王妃母亲听到这话,吓的半死,心里对闲王又气又害怕,连忙向身旁的茜妃求救。
茜妃安抚了她一眼,随即不屑的看了一眼闲王,直接要拉着闲王妃母亲走。
闲王见此,情急之下,夺过冬松手中的剑,剑尖直指地面,语气坚定:“本王说了,谁都不许走!否则,本王便以此剑自刎!”
冬松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若是闲王真的用他的剑自刎,那他将如何向愉王交代?
他连忙劝阻:“闲王殿下,请您冷静些,切莫冲动。至少,您别用我的刀伤了自己,以免连累我家殿下。”
茜妃却在此刻冷笑:“你让他杀,本宫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的自杀。”
闲王苦涩一笑,将剑掷于地,冬松连忙捡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生怕被茜妃夺去。
茜妃失望地看着闲王,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本宫真是没想到,你竟敢如此大胆,一面答应本宫,一面又暗中派人保护她们母女。”
冬松虽知茜妃误会了,却不敢解释,生怕将愉王卷入其中。
茜妃强硬地拉着闲王欲离去,闲王无奈,只得顺从。
在离开前,他给了冬松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他们务必帮助沈蓉料理好母亲的后事。
然而,茜妃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眼神,当即冷声道:“闲王府的人,谁若此刻不立刻回府,便永远别想回去。”
然而,却无人应答。茜妃怒不可遏:“你们什么意思?想死吗?”
闲王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出真相:“他们是愉王的人,是儿臣向愉王借来的人。儿臣知道母妃不喜儿臣护着她们,所以才用了愉王府的人。”
茜妃闻言,气得冷笑连连,拉着闲王匆匆离去,口中还不忘埋怨他非要拉着愉王一起胡闹。
冬松深知闲王那么说,是为了保护愉王不受牵连。
然而,他心中对闲王的做法仍有所不满。
待那闲王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踪影全无,只余沈蓉与其已逝慈母相依为命之时。
冬松与一众侍卫欲上前襄助,料理沈母身后事宜,却遭沈蓉毅然婉拒。
她眸中闪烁着坚毅之光,誓要为母雪恨,更要亲赴大理寺击鼓鸣冤,讨个公道。
冬松见状,便对她说天色已暮,大理寺的官吏们皆已归家安息,沈蓉这才在理智的牵引下,渐渐平息了满腔悲愤。
只见她轻手轻脚地将母亲遗体抱回榻上,动作间满是温柔与不舍,冬松见此有些担心。
为防不测,他特地留下两名侍卫守护在侧,自己则率领其余人等,匆匆赶往愉王府,欲将此事原委,细细禀报于元林愉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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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林愉静听完冬松的禀报,良久,她眉宇间泛起一抹深思,半晌方启唇轻叹:“茜妃、闲王妃、闲王妃之母,乃至二姐的驸马,竟在同一日汇聚一堂,这世间巧合,何其微妙。”
冬松闻言,亦是眉头紧锁,附和道:“的确蹊跷,殿下。属下犹记得,那闲王妃之母甫一踏入厅堂,目光便锁定于闲王,直言‘你果然在此’,言辞间似有深意。”
秋竹在一旁,细眉轻蹙,揣测道:“殿下,此中是否有人刻意为之?”
元林愉淡然一笑,眸光中却藏着锋芒:“应是如此,明王之手笔,也未尝不可。”
言罢,她轻轻抬手,示意冬松起身:“大理寺之事,你明日需多加留意,随机应变,不可有误。”
冬松恭敬应命:“遵命,殿下!”
随后,元林愉对着门外轻唤:“青山,你即刻前往明王府,探其虚实。”
青山应声而出,拱手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