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基地 npc 突然开口,“等等!”
添乱的谢衍,“等什么等,她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基地 npc 皱着眉头没理他,“你干什么的,要进基地需要……”
不待他念完基地守则,虞初淡淡来了句:
“我是丧尸王。”
基地 npc:!!
谢衍:!!
其余幸存者:!!
震惊的谢衍扼腕来不及捂嘴,“她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了?!”
龙傲天系统,“她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了?!”
4587【她就……不是,那魔头可以进去宿主还是不可以进去吧?】
终于震惊完的基地 npc 想起了自己的工作,他张了张口,“…你,那你进去吧……”
谢衍:?
他开始指责他,“她说她是丧尸王你就这么放她进去了?!你的职责呢?”
基地 npc 头也不带回,“那还能怎样?我杀了她?这些又不是我一个守门的该烦恼的……哦对了,你还没有检查不能进去。”
谢衍:……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丫的敬业还是不敬业了!
这厢,基地内。
虞初自称丧尸王的言论很快便传到基地头领耳里,不出五分钟,一队武装精良的士兵便是将她牢牢围住了。
他们显然很忌惮她,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虞初向来讲道理。
被洞黑的枪口围堵,她面上也不见慌乱,依旧笑的轻快,“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哦——”
她牵指点了点基地门口,“他,就别放进来了。”
指着她的枪口思量了会儿,随后微微侧了侧,上下点了点。
系统看着逐渐变小的羊毛,“宿主为什么不让他们放羊毛进来啊?”
就算不放以羊毛的能耐也能进来吧?
虞初,“他事儿多。”
系统想了想,找不到辩驳的点,也就没话说了。
这是一间四面密封的盒子,被漆黑的墙壁森立,只吝啬留出一面窄小的铁栅铸就的门。
虞初毫无反抗走了进去,见那押她进来的兵士粗声:
“等着!”
紧接着,是他们悉悉索索的谈话声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哪怕早知道进入基地后的境地不会太好,但当真正看到宿主走进这么一个逼仄黑暗的空间后,系统还是很不满!
“虽然但是,这就是你们对我宿主的态度?!好歹我宿主也是为人类做贡献,虽然是丧尸王了,可我宿主也没害过人啊,全是在害丧尸啊!你们就算忌惮这点也不该如此随意对待未来人类的救星啊!该死!”
虞初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是面上依旧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这抹笑意一直持续到半个小时后一剑破开铁门不请自来的谢衍到来,她眨了眨眼,笑出声来。
“你来作何?”
“救你这个蠢货。”
他绷着脸,一手捉着剑,一手作势去拉她。
虞初没动。
“不需要。”
谢衍气得一个倒仰,他冷笑,“你知道我适才过来听到了什么?他们要拿你去同那些捉来的怪物做实验?你是不是不知道做实验是什么?啊?他们会拿刀割开你的皮肉,剜骨放血剖筋,电击火烤无一会漏!你想的到的想不到的他们都会往你身上使!你特么……就这么想救人?想救世?”
她平静地看着他,“不想。”
谢衍愣住。
虞初唇角微勾,语气缓缓,“我只是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
“你……”
她似是没有注意他乍然怒然的神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非人非尸,无法融入世界。你说,我该去什么地方?”
“跟老子走,老子保证你死不了!”
她只是摇头,语气薄凉:
“你拿什么保证呢?你不是也要杀我吗?
他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啊,他拿什么保证呢?他又为何要保证呢?
鼻尖哼出冷意,他笑得凉薄,“行!虞初,你不要后悔!”
他拿铁门泄愤,哐哐踹了两脚后提着剑扬长而去
系统,“宿主……”
虞初看了看腿,抻腿走了两步,“踹的有点疼。”
系统从善如流,“……该死,竟敢让我宿主脚疼,可恶的羊毛!”
她安慰它,“没事,之后有他疼的。”
系统却开心不起来,“……宿主要不我们换个方式行不行?丧尸我们多的是,换它们来做实验不行吗?为什么要宿主亲自来啊?羊毛说的……他们真的什么都会对宿主做的啊……”
虞初没回答,只是问它,“我为什么是丧尸王?”
系统不觉,“那肯定是因为宿主很厉害啊!”
她低笑,“随我去看看吧。”
系统不理解。它看着虞初就着谢衍破开的铁门一路“畅行”,放倒守卫与追兵,走到最深处。那里是一处类似于实验室的区域,暴力破开被重重封印的大门。
最后显露在虞初和系统眼前的,是纯白的一切。掩盖了所有罪恶的纯白。
高大落地的玻璃墙,精密运行的实验仪器,以及翻涌在记忆里熟悉而又老旧的面孔与绝望。
她低叹,“久违了啊……”
身后传来杂乱急切的脚步声,她对系统焦急的提示声恍若未闻,伸出手。掌根抵住冰冷的幕墙,虞初抬眼,恍惚中同那躺在实验床上气若游丝的她对视。
中央基地,门口。
一路含着怒气离开的谢衍不顾身后陷入骚乱的基地,一面提着剑,一面骂着魔头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儿。只是将将抬脚之际,却忽而感受到一股痛击魂魄的刺痛与麻痹。
强大的电流没有丝毫预兆,裹挟着无穷恶意与忌惮猛地窜入天灵盖。
他闷哼一声,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之际,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黄沙。那像满是荒谬的二字再次哑了他的喉。
他晕的应当不久,瞧他尚还全须全尾就可以知道。
也是,本来就是予她警告教训,若能就此听话那便好,若不能,只怕接下来就不是电击这般简单了
他冷笑着爬起身,此刻像是回到了第一次经受共感的坑爹时刻。谢衍浑身发冷,深邃的无力感无孔不在,那恨不得一举吞噬他的虚无虎视眈眈。
气得他哆嗦着剑都捉不稳。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或是在气着什么的。
可身体上散发着另类的疲惫与不甘教他连连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