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子摇头道:“不知道,封存记忆是可以的,偷换记忆没见过。”
花晚心道,我见过!
这时刚刚出去扔蘑菇的小道童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娘娘,这里有一封信,说是交给您。”
花晚接过信问道:“谁送来的?”
小道童:“没看见人,我扔了蘑菇往回走,就在路边捡到的。”
花晚看了看广济子:“老神仙,你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广济子:“我哪儿知道?又不是我捡来的。”
花晚:“我揪烂还阳草您都知道,不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广济子:“你当贫道是监控器?”
花晚拿着信,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就是一封普通的信,没啥不同。
她拿着信去了自己的房间。
广济子长舒一口气,秃噜嘴了!幸好花晚的注意力全在信上,没注意他那句“监控器”。
花晚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打开信封。
里面是空的!
空的?
她拿着信封去找小道童:“小师父,这信怎么只有信封?”
小道童:“我捡到就交给您了,并没有打开看。”
广济子:“信是封着的吗?”
花晚:“没封着,是打开的。”
广济子:“会不会是谁把你的信截了去,然后把信拿走,信封扔在路边了!”
还真有可能!
花晚:“您帮我看看是谁偷了我的信。”
广济子:“我又不是神仙,别啥事儿都问我。”
花晚一噎,这老东西也不是好鸟。
她把信封拍在桌上:“在您的玄宗丢了东西,您是有责任帮我找回来的。”
广济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贫道精神不济,要歇一会儿,皇后娘娘您请便。”
花晚气的肝儿疼,要不是看他岁数大,她上去就是一脚。
小道童满脸赔笑道:“娘娘,要不您先出去转转?”
花晚抬手就给了小道童一捶,不敢打老的,还不敢打小的?
小道童依旧满脸赔笑:“娘娘,我不是撵您走,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去捡到信封的地方看看?”
对呀,这个花晚倒是没想到,去看看!万一偷信的人看完信,把信也扔了呢!
小道童给花晚带路,来到捡信封的路边。
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信都送到这里了,说明肯定有不少人见过送信的人。
最起码从华山脚下到玄宗的中心,要经过五道山门。
把守山门的道士一定有印象的。
花晚拿着信封来到第五道山门,也就是最后这道山门。
守门的道士认识花晚,见花晚过来赶紧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您今天又去找肉芝?”
花晚拿出信封:“你看看这个,这几天有人来给我送信吗?”
守门道士没敢拿信封,他很确定的告诉花晚:“这几天都没有外面的人来。”
花晚:“没有外人进来这个信封怎么进来的?”
守门道士:“会不会是下山的师兄给带回来的?”
花晚:“你知道这几天都是哪些人下山过吗?”
守门道士:“我这里有登记记录,您要看吗?”
花晚:“要看!”
守门道士从一旁的小房子里拿出一本登记簿。
“娘娘,您要看几天的?”
花晚:“一星期的吧!”
守门道士一顿:“一星期是啥意思?”
花晚赶紧解释:“就看五天的吧!”
小道士把五天的登记记录拿给花晚。
花晚以为也就十几二十个人,可小道士递给他厚厚一摞纸。
虽说是毛笔登记,用纸量大。可目测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她要挨个去问吗?
守门道士看花晚两眼发直,对她道:“娘娘可以把他们集合到一起,拿着信封让他们看看。”
对!花晚觉得她好像脑子转不过这个小道士,是不是他天天吃肉芝的缘故。
花晚带着这些登记记录回来,广济子已经“睡醒”了。
花晚对小道童道:“去把这些人都叫来,我有事儿问他们。”
还没等小道童答应,闭着眼睛打坐的广济子道:“等吃晚饭的时候人到齐了再去,这会儿还有外出没回来的。”
小道童答应一声也坐在一旁继续打坐。
花晚没走,就坐在这俩道士旁边研究信封。
看纸张应该是宫里来的信,难道宫里有什么事儿?
是谁送来的?怎么这么大意?给她的信居然不直接送到她手里?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饭的时间,小道童把登记簿上的这些人点名叫到一间偏殿。
花晚拿出信封,对这些人道:“这几天你们可有谁帮本宫带过信上山?”
一百多人全部摇头,谁也没帮人带过信。
难道五天时间短了?还要再往前几天?
其中一个小道士道:“娘娘,您不用问了,如果是咱们把信带进来,一定会亲手交给您,谁敢私自拆您的信?”
大家附和道:“对对对,这事儿纸包不住火,禁不住查。”
花晚心想,再怎么不禁查也有人在背后使坏,要不然这信封是怎么来的?
她让大家都回去吃饭,自己拿着信封锻炼脑细胞。
洲儿看了看信封,对他母后道:“母后,这信是哥哥送来的,既然找不到信,干脆回去看看!万一哥哥那里有什么事儿呢!”
花晚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个空信封说明,这里有人针对她。
有人针对她,那洲儿在这里就不安全。
花晚决定,带着洲儿一起回去!
范大人听说皇后娘娘要带着二皇子回宫,也不避讳男女有别,大晚上跑来找花晚商量,把洲儿留下。
范大人:“娘娘,老臣拿性命担保,二皇子不会有事儿。”
花晚:“你那条老命够忙的,动不动就去给人担保。”
范大人一噎:“老臣拿一年的俸禄担保!”
洲儿:“范大人,我就值一年的俸禄?”
花晚笑道:“范大人,我和洲儿回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来,耽误不了几天。”
范大人:“娘娘,你一个人回去不行吗?不能总是把洲儿拴在裤腰带上啊!孩子该放手让他们独立。”
花晚:“他才多大?你像他这么大独立了吗?我怎么听说,有人十岁了还尿床呢!”
范大人气的直打嗝:“娘娘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