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呀,那顾裴司像是下了一个坚定无比的决心一般,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手头上原本堆积如山的所有工作,一件接着一件地给推掉了。
他心里那个念头可是愈发强烈,就是一定要去找季宁萧好好了解清楚到底有没有那档子事儿呢。
就在这个时候呢,咱们的季宁萧正全神贯注地在公司里忙活着自己手头的工作,突然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一看,原来是顾裴司打过来的电话呀。
“老萧啊,”顾裴司那语气里透着一丝期待和亲切,“今天你有空不?你瞧咱哥俩儿也好久都没一块儿痛快地喝上一场酒啦。”
“要不这样吧,你今天也把你所有的那些事儿都先推一推,然后咱俩找个地儿,一起喝点小酒,聊聊心事啥的?”
季宁萧见顾裴司无缘无故的要和自己出去喝酒,他感到很奇怪,平时都是他主动去约季宁萧喝酒。
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么风,居然主动邀约自己出来。
但是,他又想了一下,现在大白天的,季宁萧怎么会突然约自己喝酒呢?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他。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啊?大白天的,让我陪你去喝酒,你脑子没事吧?”季宁萧无奈地笑着回应顾裴司。
“没有,你出来我再和你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话里说不清楚。”顾裴司向季宁萧解释。
“那行吧,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季宁萧说完,他拿起挂在凳子上的外套就准备出去了。
出去之际,他交代好自己的助理,和秘书,把工作做好,要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他就离开了,来到顾裴司给他发的定位。
随后,他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顾裴司。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那么火急火燎的。”季宁萧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他抬头坚定地看着顾裴司。
“你没有发现,最近甜甜和我们家北年走得有一些近吗?顾北年最近老是早出晚归,去学校也是自己坐公车去的,我让赵管家接送他,他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那个我大儿子季怀川,确诊了癌症,可能是甜甜拜托北年经常去看他哥哥吧,毕竟你也知道安知愿,不乐意我去过多的去管那两个小孩。”
季宁萧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他也很无奈,因为安知愿的原因,他时常疏忽了季甜甜和季怀川两个人。
然而,顾裴司听说了季怀川确诊了癌症,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眼前的季宁萧。
“你说什么?你季怀川确诊了癌症?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去看看季怀川啊!”他声音急切地说道。
“前段时间,我也是刚听甜甜说的,不然我也不知道。”季宁萧说完,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完完,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顾裴司看到如此颓废的季宁萧,他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没有说话。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僵持了好久,没有一个人主动说一句话。
顾裴司转头看向了季宁萧,表情严肃:“不过你确定,甜甜对我们家北年,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季宁萧听见顾裴司这样说完后,他一脸无语的摇摇头:“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还不知道么?季甜甜什么样子,难道我不清楚吗?再说了要真是这样,吃亏的也是我闺女。”季宁萧毫不犹豫地回应了顾裴司。
他想要让顾裴司打消这个顾虑,在他看来,季甜甜和顾北年两个人原本就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季甜甜的心思一心都放在学习上,她怎么可能会产生早恋的想法呢?
而且,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所以季宁萧让顾裴司不要担心:“你放心好了,我敢以我的手腕担保,甜甜不会和北年早恋的。”
“你就那么肯定?万一他们要是背着我们早恋怎么办?”顾裴司一脸疑惑地看着顾裴司。
“那就再说吧,反正我敢保证,她现在是不会的,而且最近怀川也生病了,她更加没心思去管这些了,从小她最在意的人就是她的哥哥了。”
顾裴司听完了季宁萧所说的话,他点点头看着他:“那行吧,我信你一回。”
说完,他们两个又保持沉默了。
此时,刚和闺蜜逛街回到家的安知愿,那脚步仿佛带着一阵风,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四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季宁萧的身影。
她那灵动的眼眸在屋子里迅速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要透过墙壁看到爱人的踪迹一般。
“老公?老公?季宁萧?”她提高了音量,连喊了好几遍,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不安,可却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于是,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果断地把家里的保姆喊了过来。
保姆低着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轻声回应着安知愿:“额…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因为,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回过家了…”
听到这句话,安知愿的脸色瞬间变了,就像天空突然被乌云遮住,变得更加阴沉。
那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
保姆见状,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她赶紧小心翼翼地再次回应道:“啊,对的,我们今天都在家没看见先生回来过…或许他有什么急事吧。”
安知愿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用力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好吧,你先下去吧,要是他回来了,记得马上通知我。”
保姆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安知愿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思绪万千。
离开房间后的保姆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和旁边的另外一位同事开始抱怨:“还好,安知愿她今天没有发疯,要不然我就完蛋了…”说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来平息自己的紧张感。
“是啊,我平时也害怕她发疯,只要她一发疯,我们就要重新大扫除了。”另外一位保姆无奈地回应着自己的同事。
每当安知愿发疯,她们几个人又要重新把卫生打扫一遍,一天的卫生又白干了。
想到这里,她们几个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站在客厅,等待着季宁萧回来。
可是她们等了很久,依旧没有见季宁萧的身影。
另外一位保姆坚持不住了,她去向安知道汇报。
此时,安知愿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保姆走进来了。
她以为是季宁萧回来了,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是先生回来了么?”
“额…没有,夫人…那我们几个…”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安知愿能不能让她们几个先去休息。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她们有些困了。
还好安知愿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她看了墙上的挂钟,见时间已经不早了。
就把保姆都喊去休息了,自己却坚持要等季宁萧回家。
她躺在沙发上强忍着困意看电视。
然而,在外面的季宁萧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他和顾裴司两个人一同趴在酒桌上,酒馆临近打烊。
服务生看见眼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季宁萧和顾北年。
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此时安知愿刚好给季宁萧打来电话。
服务生毫不犹豫地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