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撅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这个姨妈手可真重啊!
居然是真打呢!
边打还边数落她,就这么爱吃糖啊,两颗糖就把你给忽悠走啦?
她唆了一口嘴里快化完的糖,嗯!真甜呀!
院子里,牛根柱被王秀娥一板凳撂倒,他坐在地上指着发疯的王秀娥破口大骂:
“你个臭婆娘,疯了,老子要休了你。”
“休你大爷,还休,你真当自己是地主老财呢?”
王秀娥放下板凳,气喘吁吁的指着他大骂。
院子门口围了一圈人,全是村里人看热闹。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两口子有啥事说不开的。”
前院的二婶,走进院子上前来劝架。
“二婶子,你来评评理,这王秀娥太过分了。”
牛根柱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大宝这一被抓,事情根本瞒不住。
他索性以偏向大宝的口吻,提前把事情说出来,尽量在村里挽救一下儿子的名声。
“自从她王秀娥来到我家,看见大宝和娟子,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到处挑孩子毛病。
我是为了这个家和睦,一直忍着。
她姐死了,留下个孩子,她死活要抱过来养,我二话不说同意了,我这人怎么样?村里人有目共睹。
可他王秀娥是怎么做的?饭桌上有好吃的全扒拉到自己和这拖油瓶碗里,一点不让我那俩孩子吃。
还说大宝已经十八岁了,要撵出去,让他自立门户。
娟子也到年纪了,跟我说趁早要三千块彩礼给嫁出去,可我不舍得呀!
她就整天在家骂骂咧咧,闹得鸡犬不宁。
大宝他一个大小伙子,被他这个后娘挤兑的在家里都没处落脚。
孩子十八了,他要脸呀!”
牛根柱说着啪啪拍自己的脸,唾沫星子乱飞。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做过,也没说过...你污蔑我....“
王秀娥气的浑身直发抖,语无伦次的辩解道。
“我污蔑你个屁,那天你不在家骂几声,那天消停过,二婶,我以前可从来往外说家里的破事,怕丢人,可今天不说不行了。
你说大宝成天被这么挤兑,这孩子心里就有气,他一生气就....脑子一发热,就想差了,
把这个拖油瓶就带去了镇上,送给张翠花那个人贩子。
这事大宝是做错了,可他心底也是好的。
还特别交代,要张翠花给孩子找一个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家庭收养她。
这对这孩子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你说对吧!
她真要是被一个富家收养,立刻变成千金小姐,和多好的事呀、对不对?”
小小听到这里都惊呆了。
她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糖水,嘴巴依然张着。
姨爹的这张嘴,猛然间让她想起上个世界牛律师那张能把死人都说话的嘴。
“你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秀娥气的脑子发蒙,只会破口大骂。
村里看热闹的人听了,还真有人认同的点点头。
只能说脑子这玩意,有的人是真的没有。
牛根柱不理王秀娥,继续义愤填膺的控诉道:
“后来这丫头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回来就回来,霎时也没发生,对吧,这事不就过去了。
这日子还要往下过,我也骂了大宝了,大宝也很后悔,说只是脑子发热,过后就后悔 了。
可这王秀娥却心里记恨,跑去报警,非要抓大宝,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就是见不得我的大宝好呀!
警察来了,本来是不认识大宝的, 要不是她王秀娥给警察通风报信,大宝肯定有机会跑。
对不对,她就是见不过大宝好呀!
非要把大宝送到牢里去。
你说她的心该有多狠,该有多毒。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你们都劝我说后娘没一个好的,要我留心。
我都不在意,也不信。
可事实证明,我看走眼了, 我看错了。
这王秀娥就是个毒妇。
就是来祸害我们家的。
二叔,二婶,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呀!
你们要是不管,我这家就得散了。”
王秀娥脸红脖子粗,死死的瞪着牛根柱,脑子轰轰的响,只觉得各种念头在不停翻滚,可就是理不出头绪来。
二婶听了,连连点头。
牛根柱回头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王秀娥,怒气冲冲的威胁道:
“王秀娥,你今天要是不带着这个拖油瓶,把大宝给我换回来,并赔礼道歉,我跟你没完。”
王秀娥狠狠地瞪着牛根柱,刚才她几次想要插嘴,都插不进去,气得整个人都快晕过去。
她名字里带个“秀”字,实际脑子却有些笨。
好多事明明自己占理,可就是嘴笨说不出来,最后气急了只能靠撒泼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可也常常导致村里人误会,认为王秀娥这个人品行不好。
几年下来,人们对她的印象就固定了。
这让王秀娥很憋屈,每次发生矛盾,就不试着去讲道理,全靠撒泼打滚的闹。
这更加剧了村里的坏名声。
此刻,王秀荣就处于爆发边缘,拎着板凳,啊啊尖叫着,要打牛根柱。
“换?换你奶奶个腿,他牛大宝那个小畜生卖了我的孩子, 还想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你们做梦!”
几个长辈急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拦下她,并纷纷开口责怪她。
“秀娥,你这不对了,你怎么能打根柱呢?”
“根柱说的也没错呀!你就是再看不上大宝,也不能去报警抓他呀!孩子一辈子都毁了呀?”
“就是,心怎么那么狠呢!怪不得大家都说这后娘没一个好的。”
......
小小见姨妈面目狰狞,又要发疯,急忙扑上去抱住姨妈的腿,哭嚎道:
“你们不要欺负我姨妈,我姨妈没有报警,。
是警察抓了张翠花那个人贩子,人贩子供认出来的。
跟我姨妈无关!
小小求求你们,不要再冤枉我姨妈了,呜呜....”
王秀娥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而落。
其他人听了也冷静下来。
“姨爹,我知道你一直嫌我吃你们家的饭,可我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一车的粮食。
还有那地里的活,都是我姨妈一个人干的。
今年割麦子的时候,你说腰疼,只割了半天,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躺床上,外面卖冰棍的一喊,你立刻就爬起来了买了三根。
你和大宝哥,还有红娟姐一人一根,吃的可欢快了。
我和蛋蛋看了直流口水,可不敢张口要。
那时,一点也没见你腰疼呀!
你们三个人一边吃,还一边骂我姨妈是傻子。
就知道埋头干活,是头蠢笨的驴,只配给你们这样的聪明人使唤。
还说等我姨妈老了,没用了,就把她赶出去自生自灭。”
“你胡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