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儿最讨厌的渣男就是妈宝男了,所以对这个石头顿时好感全无,有的只是恶心,她想不通这种人怎么能当兵?
“老公,他这种妈宝男怎么会进部队?”
沈景年想了一下淡淡开口,“因为他被人嘲笑过,嘲笑他没爹嘲笑他离不开娘,嘲笑他什么都不会,他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所以才拼尽全力来当兵。”
“这石头也争气,短短半年掌握了所有基本的能力,而且业务能力也提升不少,他本来在陆军前面升职成营长的,所以他才有资格第一时间把他妈接过来。”
“只是他妈太过泼辣,和家属院的人合不拢,他妈又离不开儿子,死活要留下,这石头才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乔悦儿摇头,“真是祸害啊!”
不知不觉两人回到了家,刘玲早已经做好饭菜,这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终于盼到两人回来。
心才逐渐稳定下来。
“回来了,我去热菜,马上吃饭。”
乔悦儿一笑,“妈,以后我们回来的晚你就不要等我们了,你先吃,别饿着。”
“妈才不饿了,这一天到晚在家无聊死了,唯一幸福的就是跟你们两个一起吃饭,这要是不能一起,那我定要无聊死。”
“妈,那你可以去家属院跟那些婶子聊聊。”
刘玲端着菜出来,“没聊,不过我今天去外面转了一圈,我不想要闲着白吃白住,我要赚钱。”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沈景年把饭盛好递了过去。
“妈,你别开玩笑,你怎么赚钱?”
“我想摆摊卖吃得。”
“这很累的。”
“妈不怕累,就怕闲着。”
乔悦儿坐下,“我觉得妈这想法挺好的,一个人在家真的闲的会心慌,找点事情做也好,只是妈你想做什么?”
得到乔悦儿支持,刘玲信心倍增,“卖早点。”
“妈,卖早点很累的,但是早点真的很赚钱,就是你一个人怕忙不过来。”
“不怕,我能忙,吃了这么多苦都不怕,就是卖点早餐而已,我想卖米粉。”
乔悦儿蹙眉,“这米粉是清河的特产,卖得人太多了,光是我们部队外面就有两家店,三个摊位都是卖米粉,我看这不行。”
刘玲吞下口中的饭,“悦儿,你可有好主意。”
“卖臭豆腐小锅米线,清河市没有。”
沈景年挑眉,“臭豆腐还能煮米线?这米线又是什么?”
“当然了,我教妈你做,很简单,味道美,又是重口味保证好多人喜欢。”
“米线是用米制作的一种类似米粉的东西。”
臭豆腐小锅米线是乔悦儿在二十一世纪最喜欢的一道早点了,自从来到清河市、叽里呱啦村以后她再也没有吃过,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没有人卖。
这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因为他们这边没有米线只有米粉。
乔悦儿会做米线,搭配着她的制作秘方,她相信这米线在这个时候定能卖的好。
刘玲随即开口,“我愿意学,只要悦儿不嫌弃我笨,我定能学好。”
“好的,妈,等我忙完这几天就陪你去找铺面。”
“摊位就行,铺面还早,我怕亏。”
她想自己挣本钱开铺面做生意,所以坚决不能拿他们的。
……
沈家正在吃饭,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刘玲好奇的端着饭出去。
只见家属院的纷纷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刘玲很好奇便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原来是刘婶啊!我们去外面石头家看看,听说石头妈跳河了。”
“哦!”刘玲不知道石头是谁,她端着饭走了进去,喃喃自语,“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跳河!”
乔悦儿放下碗筷问了一句,“妈,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具体情况,听说石头妈跳河了。”
“啊!”沈景年、乔悦儿异口同声。
“她会跳河怎么可能?”
“是啊!她那么怕死,今天还装模作样要撞死怎么可能跳河?”
刘玲蹙眉,“不知道了,石头是谁我都不知道,不会是你们部队的吧!”
“对,就是景年部队的,还是景年的手下。”
话落,乔悦儿多管闲事的心又来了,她淡淡道:“我跟去看看。”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妈你洗下碗。”
沈景年、乔悦儿赶紧朝着部队外跑去。
两人一边跑一边说话,“老公,你说这石头妈真的会跳河吗?”
“不会,估摸这就是吓吓他儿子,她不想回农村。”
“这胡桃可真难。”
两人跑到石头家租住房子的小河边,那里围满了人,石头妈已经被救了上来,和石头一样湿漉漉的坐在河边,月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石头妈一个劲在哭,旁边围满了人。
乔悦儿、沈景年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石头坐在一边沉默着,不管身上冷不冷,他变得极其冷漠,听着他妈哭声太过烦闷,他直接起身就走。
“石头,石头你真的不要你妈我了吗?”
石头妈拉着他,被他一把甩开,紧接着传来他阴冷的声音,“你若是再跳一次,那么我不会再管你,我已经受够了你。”
说完,石头扒开她的手就离去。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对我,我还怎么活啊!”
“有没有人帮我评评理,我儿子不要我了,他要把我赶走。”
在场的人几乎都没说话,只是看好戏的看着。
控诉了大概三分钟,有人看不惯说了一句,“石头妈,不是我说你,你太过分了,你儿子已经长大成家立业,可你挟恩图报,逼着人家对付媳妇孝敬你。”
“人家照做了,可你还是不依不饶,石头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奴隶,他有他的家庭,你这样束缚他,迟早有一天会家破人亡。”
“你给我闭嘴!”石头妈怒吼,“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把他养大他孝敬我是应该的,胡桃那个小蹄子就是我们讨来的儿媳妇而已,我儿子当然只能对我好。”
“啧啧!实在听不下去了,”乔悦儿对着沈景年沉声开口,本来是听到这个老女人投河她心中还有些愧疚,觉得白天自己说话太重,不曾想这女人根本改变不了,都这样了还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她简直就是疯了才会管她。
“老公,我们走,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哭,反正也没人管她。”
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莫说是乔悦儿,就是沈景年都受不了。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可这人依旧不走,他也没法。
“嗯,走吧!这些事要石头自己处理,我们没法。”
乔悦儿并不知道当天晚上石头家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得知石头昨晚湿了衣服后就回家换洗,换洗过后便带着两个孩子来陪胡桃。
看来是下定决心不管他妈了。
穿上白大褂,乔悦儿便去查房。
胡桃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睡在床上,而石头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假寐,一家人格外和谐。
随着她走进去,胡桃、石头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石头起身对着乔悦儿笑道:“嫂子。”
“嗯!”乔悦儿拿出笔翻开病例本问胡桃,“昨晚到现在身体感知如何了?”
“还好 。”
“护士有没有来按压肚子?”
“有,出血量不多,就是伤口疼。”
“麻醉过后,伤口在愈合过程中需要时间,确实会疼,你现在要安心休养,切记不要劳心劳肺。”
“好。”
查好房,乔悦儿走了出去,没想到石头跟着出来了。
“嫂子,你等一下。”
乔悦儿回头看着他,只见石头黝黑的脸有些泛红,明显是觉得不好意思。
“石头,你还有事?”
“嫂子,我是来替我妈道歉的,顺便问一下我的儿子他在保温箱还好吗?”
“还好,有专门护士照顾放心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你的家事。”
“嗯!”
忽然想到什么,乔悦儿淡淡道:“石头,你别怪嫂子多嘴,你妈她……”
“昨晚离开后,我回去换洗衣服就来医院了,我不知道我妈后来有没有回去,想必她也不敢离家出走。”
“胡桃的心情关系着她今后的健康,你妈如今这个心态确实不适合和胡桃在一起,你需要找一个两全之法。”
“可是嫂子,我真的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决她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
说着,石头低下头,看起来要哭。
乔悦儿淡淡道:“我给你支个招。”
“嫂子你说。”
“要么按照你说的把你妈送回乡下,可她此刻的样子不可能回,这法子暂时行不通,那么我们可以用第二种,不过需要你媳妇配合。”
“可我媳妇不可能配合的,她现在只想让我妈回去。”
乔悦儿其实想过了,石头有三个孩子,如果他妈回去了,那么三个孩子都是胡桃来领,这样很累。
石头妈在能帮助她一起领孩子,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矛盾太多,想要解决两人的矛盾,那么只能从根本上来解决。
“我去跟胡桃说,其他事情你不要管。”
“好,谢谢你嫂子,如果真能解决我媳妇和我妈的婆媳关系,我定好好上门道谢。”
乔悦儿点头。
五天过后,胡桃出院,石头搀扶着胡桃回家。
住院这五天,石头妈都没来过医院,医院消停了很久,就在乔悦儿准备把计划搁置的时候,晚上就传来还在月子中的胡桃牵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毋庸置疑胡桃一回去就被她婆婆给打了,说她搅屎棍说她是个狐狸精。
就连石头护着胡桃,也被打了一巴掌。
最后胡桃拉着孩子连夜跑了出来,石头找了一夜没找到。
乔悦儿听了直叹气,看着沈景年,“老公,这胡桃真不见了吗?”
沈景年叹道:“我们都快翻遍了整个清河市,可人都没找到,就连她娘家也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石头说他媳妇现在是铁了心要离婚,甚至连在医院的孩子都不要了,这个老妈妈太让我无语。”
乔悦儿想了一下淡淡道:“看来必须让那老妈妈吃点苦头。”
“什么苦头?”
乔悦儿凑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沈景年连连点头,“我觉得此法子不错,可以试试。”
当天晚上,沈景年便直接拿着报告单去了石头家。
石头不在,还在外面四处找胡桃,家里只有石头妈一个人在。
儿子不在,她也没心思吃饭,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左右叹气。
沈景年进来的时候直接把报告放在桌子上,“婶子这是石头开除军籍的报告,你到时候给石头,告诉他以后不用去部队了。”
“什么?”石头妈震惊起身,她看着那报告上面的字又不认识,一张脸褶皱起来。
“因为你最近的做法,导致石头在军营中名声很不好,加上他最近消极怠工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当兵,所以上面决定罢黜他的军籍。”
这下石头妈急了,“怎么能罢免,我儿子那么喜欢当兵,若是真的罢免开除军籍,那么他会活不下去的。”
“婶子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法,请你转告给他。”
“可是我儿子没犯错,犯错的就是我啊!你们这样太过分了。”
“婶子,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说你会改,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所以我也保不了石头,对不住了。”
话落,沈景年没停留直接离开,
乔悦儿在楼下等着,看到沈景年立马迎了过去,“老公,如何?”
“假报告单给了,看来打击不小。”
“但是你这法子奏效估计还欠缺一点,石头妈确实很震惊难过,但是要想她改,恐怕很难。”
“那就第二种,沦为众矢之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石头当天晚上依旧没回家,他妈急了一天一夜终于等不住连夜出去外面寻找。
夜深人静,她找遍了周围的地方都没看到她儿子,整个人很是沮丧,生怕她儿子出事。
就在后半夜接近凌晨的时候,一群小伙戴着头套打劫。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