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骆昱谨猛地怒道,掐住萧南月的脖子,厉声道:“你就这么喜欢勾引人!”
啪——
没等他话音落地,封沉掷出手里的酒杯,打在他手臂上。
吃痛地骆昱谨倏地松开手臂,怒目瞪着封沉,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本公子!”
“阿谨,你别生气!”萧南月赶紧拉住骆昱谨的衣袖,眼眶泛红地说道:“我义父不是故意的,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萧南月这一脸的卑微,其他世家权贵看在眼里,都蔑笑了一声,只觉那个传闻中的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啊!
“你义父?”骆昱谨瞥了封沉一眼,“就是那个什么剑魔,看上去也很寻常啊!”
“嘿,你小子……”
“老先生,你先忍忍。”潘培连忙朝封沉使眼色,小声劝阻道:“切勿意气用事了,坏了将军的计划。”
潘培这么一说,封沉这才回过神,看了看萧南月。
只见她一脸媚态的看着骆昱谨,隐隐间却透着一股杀气。
骆昱谨瞧着封沉没有与他对峙了,以为他是怕了,不由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旋即让萧南月给自己倒酒。
萧南月也照做了。
“这小子情绪变化这么大,而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肯定服食了神仙散。”封沉低声说道。
潘培点点头,“其实,在场很多人都服食了。”
“潘大人,我可没有。”古檐不由插话说道。
吓得潘培连忙朝他抱拳,赔礼道:“下官哪敢说督公,督公误会了。”
而骆昱谨被萧南月一打岔,也没想起继续盘问潘培了,反而,与萧南月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两人笑得很是开心。
“那你说,你何时能娶我嘛?”这时,萧南月故作委屈地问向骆昱谨。
骆昱谨回道:“等我回去后,我便跟我父亲商议。”
“那我等你消息,就如我们之前所说,我们成亲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萧南月含情脉脉地说道。
骆昱谨听见这话笑得很开心,“真的,一切?”
“嗯嗯,一切,自从两年前与你一见,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萧南月眨巴着大眼,一副很是深情地模样。
骆昱谨乐得想要拥萧南月入怀,萧南月故意躲开,并伸手轻推了他一下,手指间触摸到了一个硬物,“你怀中是什么啊?”萧南月出声问道。
骆昱谨拿出一枚印章,“这是骆家的印信,与你的虎符差不多。”
“是吗?”萧南月伸手想要拿来看看,但骆昱谨没有给她,反而放回怀中了。
“骆公子。”岳石林此时端着一杯酒来到骆昱谨桌前,故意说道:“小的敬公子一杯,还望今后,公子能多加照顾小的。”
岳石林这么一说,骆昱谨似乎想起来了,他对潘培的审问还没结束,不由喊了一声,“潘大人!”
“阿谨,来,喝酒了!”萧南月又出声打岔了。
“萧将军,你怎么一直让骆公子喝酒啊!”岳石林见萧南月又要打岔了,语气有几分不悦地质问道。
萧南月看了他一眼,故作委屈地对骆昱谨说道:“阿谨,他吼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去去去。”骆昱谨被萧南月这一声声娇媚的【阿谨】,喊得丢了魂。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萧将军居然如此依附咱骆公子啊!”白凤州内的几名权贵家主,端着酒杯也上前朝骆昱谨敬道。
“是啊,我就说骆公子一表人才,天下哪位女子不爱慕啊!”另一人立即附和道。
……
几人连声夸赞着骆昱谨,敬酒也只敬骆昱谨。
而骆昱谨几杯酒下肚后,也变得狂妄了,特别是看着萧南月对着他唯命是从的样子,更加猖狂了。
此时,岳石林见骆昱谨没法帮他从潘培要回先前的神仙散,只得计划下一步了。
他拍了拍手,数名穿着纱衣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纱衣让她们的身材若隐若现,令人浮想翩翩。
“奏乐!”岳石林喊了一声,这些女子随即舞动起来。
潘培看着这些女子,眉头紧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封沉看见他这番模样,出声安抚道:“冷静一点儿,你也别冲动了。”
古檐对此不为所动,继续低头喝着酒。
但其他人不淡定了,特别是骆昱谨倏地起身,借着醉意开始调戏起这些女子。
片刻后,骆昱谨将其中两人拥入怀中,回到自己位置上,朝萧南月得瑟道:“南月,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萧南月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衣衫,说道:“我不介意,不如这样,我也为大家献舞一曲,如何?”
“好啊!”众人出声应道,“没想到,还能看见大将军为我们献舞一曲!”
此时,很多人都已喝高了,这酒劲上头,也就觉得自己没什么怕的了。
特别是听见萧南月要献舞后,把她当作舞姬一般,舞曲还没开始就各种调戏了。
萧南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那我就表演一曲剑舞。”
“大将军,人家女子献舞穿得十分轻便,要不你也脱下外衫,如何?”一个不怕死,喝高的权贵家主,朝着萧南月笑得很是狡诈。
萧南月走到他跟前,用剑尖轻挑他的下巴,说道:“不急!”
此时,乐师奏起了舞乐。
萧南月的剑舞开始了。
“潘大人,往后挪一挪桌子和椅子。”封沉在萧南月剑起那一刻,感觉到了杀气,立马提醒潘培。
潘培刚把椅子往后移了移,萧南月一剑直接刺穿了刚才让她脱衣的那名权贵。
随后,她转身又是一剑,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脏。
眨眼间,就死了两人,所有人立马愣住了,也清醒了。
乐师也停了舞乐,封沉却淡定地喊道:“舞乐别停啊,继续奏,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们咯。”
很快,舞乐再次响起,将那些被吓着的女子尖叫声给压了下去。
而那些权贵世家的人慌乱地逃离自己位置,想要逃命,可萧南月没有给他们机会。
他们以为这是一场能够奚落萧南月的盛宴,不曾想,变成了自己的刑场。
“义父,这人得留个活口。”萧南月将岳石林一脚踹到封沉旁边,封沉顺势一脚,将他绊倒在地,岳石林立马吐了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而后,萧南月继续舞着剑招。
“这人不能杀!”古檐见着萧南月了结闻人家的来人后,准备杀向孟家的人,他立马出手阻拦。
“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啊!”萧南月的脸上溅了一道血迹,她没有抹去,反而给她添了几分妖艳。
“萧南月,我要杀你!”骆昱谨趁乱,拔出挂在墙上的一柄长剑,径直冲向萧南月。
萧南月回眸看了他一眼,一个侧身,抬手挥剑,直接抹了骆昱谨的脖子。
“你你你……你怎么会对我如此?”倒地后,还未断气的骆昱谨捂着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南月。
他不敢相信,刚刚还对他百依百顺的人,这会儿怎么会大开杀戒了。
萧南月蹲下身子,从他怀中拿出骆家的印信,冷笑道:“你以为就你会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