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小芭内一言不发地站在废墟上,宇髄天元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
伊黑小芭内后知后觉的问道:“话说刚才不是说你这家伙流了很多血吗?”
说着,他那诡异的异色瞳上下打量起宇髄天元来。
身上的血迹的确很多,腰间更是流过大量血液,但是……人可看不出一点重伤的迹象。
也就是外表有些轻微擦伤,送去医院的路上可能就能复原的那种。
去蝶屋看病门口都进不去就会被蝴蝶忍连人带病床一起丢出来的那种。
这也能叫大出血?
“啊,你说这个啊,这是……”宇髄天元话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件事其他人好像都是不知道的。
他其实也能理解,鬼这种生物,虽然能自己断头不死,但做不到让别人断臂再生。
一旦爆出来,那不得炸开?
这算不算郁子小姐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宇髄天元改口道:“这个你问郁子小姐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伊黑小芭内面无表情地盯了他数秒,挪开视线:“算了,我没兴趣。”
“不会有人还在记仇吧?”宇髄天元笑着拍向伊黑小芭内的后背,被对方轻易躲开。
宇髄天元嘟着嘴:“真是小气啊,不就是说你阴暗吗?至于吗?”
阴暗的小鬼~
伊黑小芭内脸颊上浮现井字符:“你这魂淡倒是记得蛮清楚啊。”
宇髄天元打了个哈哈:“那什么,不是说要教会我们开启那什么斑纹吗?”
“我当然在意了。”
伊黑小芭内顿了顿:“斑纹?你真觉得那玩意儿有用?”
“还用觉得吗?”宇髄天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要是经历了我今天经历的事,遇到这种变强的手段肯定也会选择相信的。”
“而且,就算不相信其他人,蝴蝶跟杏寿郎你也不相信吗?”
伊黑小芭内眉头微微一皱。
相比较炭治郎这群刚加入鬼杀队的新人,虽然获得了柱的称号也开启了所谓的斑纹,但他带着一头鬼仍然是事实,尽管因为主公大人的认可,他没什么可说的,但也绝对不会说完全信任他们。
但蝴蝶忍跟炼狱杏寿郎就不一样了。
是值得托付后背的伙伴。
两人目前均是开启了斑纹,并且给出了实力大幅增长的评价,再加上还有主公大人背书,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不过……
伊黑小芭内偷偷扫过宇髄天元。
这家伙还真是被打击到了啊。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变强吗?
如果能变强,能为击杀无惨出一份力,那活不过二十五岁还真算不上什么代价。
他这样的人渣,能帮助到其他人,这种小事怎么都无所谓吧。
莫名的,他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那个有着奇怪发色的少女。
也能帮到她吧?
……
看着一行人从隔壁回来后并未多说什么,郁子长出了口气,敷衍着将祢豆子塞进箱子。
祢豆子茫然地看着自家姐姐,为啥刚刚还跟她玩得好好的,突然就将她给打发了。
事实上,郁子想多了。
不会有人因为造成的损失太大而责怪她。
这本就不是一场合家欢乐的剧本。
没有一个人死亡……是不可能的……
面对恶鬼们,尤其是所谓的十二鬼月,即使碰上不得不牺牲自己,不得不损害到普通人的利益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砍下恶鬼的脑袋。
这是为了更多的人不受到恶鬼的伤害。
如果要在一个人和几十人乃至数百人之间选择,这种选择题连小孩子都会做。
而且,跟黑死牟之间的战斗彻底爆发时,周围的居民大多都逃了出来,因此只是房屋倒塌的多。
产屋敷一族那近乎直觉的赚钱能力,这种程度的赔钱简直就是洒洒水。
……
在鬼杀队后勤部队的努力下,后续的安抚工作跟重建工作顺利的进行着。
郁子则是跟炭治郎等人一起回到蝶屋。
蝶屋作为几人目前的根据地,除了任务的时候,基本就算是常驻在这边了。
在临近蝶屋的时候,门口赫然就站着一道花哨的身影。
五彩斑斓的羽织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见到众人的时候,蝴蝶忍按耐不住地冲了上来。
“郁子!”
“忍。”
“没受伤吧?”蝴蝶忍拉着郁子的胳膊抬了抬,左看看右看看。
跟上弦之壹以及上弦之陆接触的事情她已经从主公那里听说了。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蝴蝶忍可太清楚了,上弦之壹的黑死牟,就是郁子的哥哥。
突然出现在游郭,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如果不是事情已经结束,她说不准就要连夜赶去。
想到这里,她还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炭治郎。
郁子这继子真的没问题吗?
总感觉就像灾星一样。
下弦也就算了,寻常根本碰不到的上弦也是接二连三的撞上。
就连无惨都能被他撞上。
总感觉继续下去,早晚要出事。
众人后方跟三位老婆互相搀扶的宇髄天元看到蝴蝶忍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
“这女人是鬼,你到底是想从哪里找出伤口啊。”
“倒不如关心关心其他人。”
闻言,蝴蝶忍脸上的忧色骤然消失,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宇髄天元。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哪里受伤了吗?”
蝴蝶忍说着一边上下扫过一眼。
宇髄天元嘴角抽搐:“身为医生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抱歉,门口有写,宇髄天元与狗不得进入。”
宇髄天元瞬间暴走:“哪里写了!!!”
蝴蝶忍面无表情:“待会儿就挂上,你有问题吗?”
“……没。”一想到蝶屋是人家开的,他还真没办法反驳。
算了,忍忍。
毕竟以后看病还得求人家,医生这种职业,还是最好不要得罪。
这俩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还是他的老婆最好。
宇髄天元想着将三位老婆搂得更紧了几分。
后方的善逸磨着牙,黑脸上一个个井字符显现。
“真是令人嫉妒……这家伙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