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河那老龟公把老子的儿子当他妈小白脸了!”听了何月华的话,程守当时就坐不住了。
真是淦了,怪不得这老鼻子这几天这么殷勤,感情是惦记着我儿子呢!
程守当时就不乐意了,一个健步跃出家门,蹭一下向着阳关峰飞去。
“妈的,老子儿子的二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废了你个老鼻子!”
阳关峰的客栈,天字号顶级套房内,平坦宽阔的软床上,姚梦璃修长婀娜的身躯微微陷在里面,如一座延绵起伏的山脉。
她闲适散漫的侧躺在床上,两条肉感十足的长腿交叠在一起,紧致的厚肉错落出神秘的阴影地带,两只玉足暴露在空气中,指尖泛着水润的色泽。
她慵懒的开口,享受着程吉安将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入她口中,时不时提出几个关于正阳剑宗的问题。
程吉安目光落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去看那具对魅力能跨越性别的躯体,口中认真的回应着她。
姚梦璃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嘴角挑起,用诱惑的声音问道:“怎么,本座的身体不美吗?”
程吉安目光沉定:“美。”
“本座既然敢这样穿着,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沉湎于此,怎么,为何你不敢看?”
“我是不愿看。”程吉安如实回答。
“呵呵,口是心非。”姚梦璃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哪个男人敢说自己不迷恋于本座的魅力,谁敢?”
“你以为故作清高,就能让本座多看你一眼是吗?”
程吉安没有回应,他不迷恋于她那具天生媚骨的身体,因为他见过更美好的。
她的眸子如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她的耳垂如贝壳新被开启时,吐露出的水润珍珠...
她是夜风不急时,云卷胧若后的秋月。
她是风雪铺陈时,万里皓白下的寒梅...
现在的她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未来的她只在梦里见过,是意料之中又出乎所料的惊艳。他想看到那时的她。
“你没在骗我?”悦男无数的姚梦璃突然看穿了程吉安的神色,他竟然真的没对自己动心,他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这让一向将男人把玩于股掌间的她深感不可思议,心底甚至升起一股受挫感。
“这男人,怎么如此可恶!”姚梦璃咬牙切齿,眼前这青年,既是第一个轻薄她的男人,又是第一个不为她着迷的男人,这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变态的征服欲。
就好像只有程吉安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才能证明她的魅力。
正当她纠结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放肆!哪来的小姑娘,竟敢擅闯我们鸿运客栈!”
“不要再上前了,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在那些嘈杂声音中,程吉安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
“让开,让我进去。”
“来人,乱棍打死!”
气血如火山喷发般涌上程吉安脑门,一时间他的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忘了宗门律法,忘了长老给自己的任务。
他气息汹涌,一个箭步直接撞破窗子一跃而下。
轰然坠落在众人之间,高大的身形将那娇小瘦削的少女护在身后。
周身紫雷如怒兽般咆哮,程吉安双眸猩红完全没有往日随和的模样:
“她是我的徒弟,我看谁敢动她!”
一时间鸿运客栈的侍卫都被他强横的气息给镇住了,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他们都不知道,宗门里何时出了这样一个猛人,不仅敢跟执法队对峙,甚至气势还隐隐压制住了他们。
“你们——你们竟敢在鸿运客栈闹事,冲撞了贵客怎么办,来人,给我拿下!”客栈老板怒不可遏,大声咆哮。
楚幼薇正震惊于程吉安的突然出现,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握紧她。
“别怕!”
一瞬间,心底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这种感觉让楚幼薇苦涩一笑——是呀,他又不是寻常男人,岂会被那个妖女蛊惑住...
反而是自己鲁莽行事,给他招来不小的麻烦吧。
“对...对不起。”她羞怯的低下头,程吉安反倒是轻松一笑,轻声道:“一会儿我来拖着,你想办法回去,找我爹来捞我。”
“不行,我要跟一起!”
“听话!”他略带严厉的语气让楚幼薇有点心酸,他向来是温柔随和的,可涉及到自己安全的问题又会变得很严肃。
这次是这样,第一次见面救下她时也是这样。
心底一种别样的情绪升起,楚幼薇素手纠结的揉搓衣角。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早已斩断情丝了吗,为何看到他时心底还是会有酥酥痒痒的感觉...
——这...这肯定是纯洁的师徒情吧!
——对,肯定是的!
“敢在鸿运客栈闹事,楼上的贵客一怒,你们俩的小命都难保!”掌柜寒声道:“拿下,把这对男女关入大牢!”
程吉安将楚幼薇护在身后,和平解决是最好的办法,哪怕宗门要惩戒他也无所谓。但如果要动手伤害楚幼薇,他绝不答应。
四周侍卫警惕的围拢过来,气氛剑拔弩张。
程吉安暗道一声不好,咬紧牙关思索该如何破局。
忽然,楼上传来一道清冷高贵的声音:
“住手。”
众人闻声抬头,皆是一惊。
店掌柜更是吓得连声道歉:“抱歉大人,这两个无礼之徒叨扰了您的清修,我们马上将他们拿下,送去审讯司审判!”
“别让我说第二遍,住手,放了他们。”只见天字号那处破碎的窗口一道妖媚至极的身影出现,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让全场侍卫提不起勇气动手。
“放...放了他们。”掌柜面色苍白的抬手示意,侍卫们连忙收起武器匆匆退却。
“呼。”程吉安松了口气,仰起头,眼神复杂的望着楼上那女人。
可看到的,却是姚梦璃同样复杂的眼神: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