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细碎的金色光斑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云楼宫的庭院之中。
笙羊羊一袭浅绿色衣衫,裙摆随风轻轻摇曳,
她蹲在角落里,眉头紧锁,正悉心打理着几株铃兰花。
上次回宫时,她满心欢喜地将这几株花的种子带了回来,本想着能早早看到它们绽放的模样,
可如今花苞都未现,叫它们铃兰草倒更贴切。
“唉,”笙羊羊轻叹一声,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叶片,
这有充足的阳光,水分也不缺,灵气更是浓郁得都能让石头成精了,怎么就是不开花呢?
她愁眉苦脸,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懊恼,心里不住地念叨:要是美羊羊在就好了,她向来对这些花草有心得。
刚冒出这个念头,笙羊羊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你给它松松土试试。”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喜羊羊自醒来后,仔细捋了捋时间线,便径直来到这庭院。
他知晓此刻的笙羊羊正因种不活铃兰花而苦恼,毕竟日后才发现是土压得太紧的缘故。
笙羊羊闻声,身形一僵,她缓缓起身,回头看向喜羊羊,眼神冷淡得仿若霜雪:
“伤好了就自己离开,看在以往的情谊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你的嘻哈号修好了,就停在外面,好走,不送,以后也别再来了。”
喜羊羊却仿若未闻,几步上前,蹲下身子,自顾自地从笙羊羊手里拿过铲子,开始松土,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把土压得太实了,根部汲取不到水分,也吸收不了氧气,你应该放松点。”
言语间,眼角余光悄悄瞥向笙羊羊,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
笙羊羊怎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心中暗恼,索性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喜羊羊心头一急,脱口而出:
“明明好奇我的身份,明明舍不得美羊羊,明明舍不得我们这些朋友,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守着这个孤寂的云楼宫?”
笙羊羊身形顿住,刹那间,几把浮光剑带着寒芒闪现而出,瞬间将喜羊羊团团围住,剑尖对准他要害。
笙羊羊猛地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寒声说道:
“你还挺会猜人心思的啊,你再不走我就让你永远都走不了。”
说罢,手轻轻一挥,浮光剑齐齐变换位置,拦住喜羊羊的去路。
喜羊羊瞧着笙羊羊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急如焚,脑子还未想好说辞,嘴就先动了起来: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笙羊羊瞬间一个闪现出现在喜羊羊面前,抬手捂住他的嘴,脸颊气得微红:“住嘴!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喜羊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忙示意笙羊羊松手。
待得手松开,他赶忙说道:
“我来自未来,我的记忆。”“你喜欢热闹,云楼宫里只有你一个人,太清冷了。”
“在外面,有我们这些朋友陪着你,我们会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地过每一个节日。”
见笙羊羊不为所动,喜羊羊又开口道:“你和灵羊羊阿姨做了最后的告别,你不好奇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这话仿若一道咒语,直击笙羊羊内心。她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随即看向喜羊羊,伸出手,简短说道:“伸手。”
喜羊羊乖乖伸出手,笙羊羊闭上双眼,指尖触碰喜羊羊手腕,
刹那间,诸多画面涌入脑海。
有她欢笑时的灿烂,调皮捣蛋时的古灵精怪,生气发怒时的张牙舞爪,往昔那些鲜活的记忆扑面而来,
还有妈妈留下的那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阿笙要做的只有快快乐乐地走下去。”
笙羊羊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心中暗忖:哪有将死之人把自己比作东隅,把正值青春的少年比作桑榆的。
她抬眸看向喜羊羊这颗“桑榆”,目光坚定:“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解决。”
喜羊羊一听,急忙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笙羊羊轻轻摇头,发丝随之晃动:“我要去趟管理局,你没有权限。”
喜羊羊还欲再言,却被笙羊羊果断打断:“为了走到我面前,你已经很努力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喜羊羊凝视着笙羊羊,神色渐渐柔和,点头应道:“好,我在未来等你。”
笙羊羊将喜羊羊送至宫门口,喜羊羊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不舍。
“喜羊羊。”笙羊羊轻声唤道。
喜羊羊闻声回首,微风拂过,带起笙羊羊披在身上的红绫,与她浅绿色的裙摆轻轻飘动,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笙羊羊唇角上扬,眼中满是期许:“这个未来,我很喜欢。”言下之意,让他放心回去。
喜羊羊心头一暖,高声回道:“未来见。”
“未来见。”笙羊羊挥挥手,目送雷霆号离去,直至他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踏入云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