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娘,大清早的你哭天喊娘的干什么?”
陈桂花他爹打着哈欠走到陈桂花屋子门前,嘴还没合上,就看到陈桂花倒在血泊中,苍白的脸色,身体没有丝毫的起伏。
“大郎、二郎,不好了,你们妹妹出事了。”
“爹,咋的了,妹妹出什么事?”
“你妹妹被人杀了。”
“爹你在开玩笑吧。”
陈大郎和陈二郎让老婆孩子待在屋里,跑到陈桂花住的屋子一看,房间被弄的乱七八糟,陈桂花仰面躺在床上,鲜血浸染了整个床单,双目圆睁空洞,衣衫凌乱,双拳紧握。
陈大郎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陈桂花的鼻息。
“娘,没气了,妹妹没气。”
“天杀的,一定是林山干的。”
陈桂花的娘张秀英扑向陈桂花,大哭大喊,“我的桂花啊,怎么这么命苦啊。”
“爹、娘,咱们得赶紧报警抓凶手。”
“还抓什么凶手,凶手肯定是林山,肯定是记恨你妹妹给他戴了绿帽子。”
陈二郎倚着门框看着屋里一切,呆愣的样子,好像是被吓傻了。
“二郎,你快去乡里派出所报案。”
“爹,你快去跟村长说一声,最好让村长去薛家村一趟,不能让林山那小子跑。”
林家这边,林家的男孩子们一早就跟着林山进山里打野味去了,家里就留下薛吉祥和林敏芝两个人。
“奶奶,等他们打了野鸡和兔子回来。我们今天就做叫花鸡和麻辣兔吃吧。”
“真是个小馋鬼,一大早上起来就想着吃。”
“民以食为天,我不想着吃,想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就你会说。你这心真的不是一般大。纺织厂的事,你说接下怎么办?”
“大堂姑,大堂姑,不好了。”
“宝琴,什么事不好了?该不会是你爸出事了吧。”
“不是,林山呢?”
“小山带着家里男娃们去山上打野味了。”
“大堂姑火烧眉毛了,陈桂花被杀了。”
“啥?你说啥?陈桂花被杀了?是我知道的那个陈桂花吗?”
“就是林山他媳妇陈桂花。”
“呸,死了活该,老天爷真是长眼了,把这女人收了去。”
“这不是重点,他们家现在一口咬定是林山杀的。”
“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们家山子多想不开去杀那女人。”
“公安同志,这就是林山他家。”
“林山没在他家,肯定隔壁他妈家里。”
“林山在吗?”
“公安同志,有什么事啊?”
“问你林山在家没?只需要回答在不在,不该问的别问。”
显然来的公安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林山就是凶手,对待薛吉祥这位“凶手”母亲十分不耐烦。
这时,林山也带着孩子们从山上满载而归。
“林山回来了。”
“哎,快离远点,他可是杀人犯。”
林山从山上打猎回来,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动物血,看着怪吓人的。
公安一看林山这身,“得了,不用说,就是他了。”
上前拿出手铐,要将林山铐起来。
这阵势把身后的孩子们吓傻了眼。
林敏芝知道这时候审案大多没有技巧章法,审讯人员有时候会为了得到犯罪嫌疑人的供词往往会采取刑讯的手段,这时候可没刑讯逼供的说法,前世自己曾经看到报纸上平反的许多冤假错案大多都发生这一时期,故而阻止道:“且慢,公安同志。”
“小姑娘,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否则,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抓捕你。”
“公安同志,是这样,我想知道林山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他?”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别问东问西的。”
“啊~不能问吗?刑事诉讼法中不是有规定,公安抓捕犯罪嫌疑人必须要通知家属的吗?我们家属可是享有知情权的。”
“谁家的孩子这么能搅和,到底你是公安还是我是公安。”
“可是,你现在办案的程序就是错的啊,难道你还不许人给指出来啊。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怎么拿这种态度对待人民。”
“你们是杀人犯的家属,哪里是人民。”
“同志你这样是故意激化人民矛盾,是要犯右倾错误的。”
“那小姑娘你说说,他犯了什么错误?”
“你又是哪来的?没看到在办案吗?”
“小董,不得无礼。”
“所长你咋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