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夫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人族群众,以及抓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读书人,后面冷笑连连的可爱姑娘,当然还有那两个烦人的吃瓜小群众,不由心生怨怼:
“曾几何时,本座可是叱咤风云的圣族顶尖强者,闻我名者,无不闻风丧胆,屁滚尿流,杀过的人比这四座城池的人都要再多一个小目标,如今却屡屡委曲求全,还几次直接被尴尬的识破”。
而造成眼下这种局面的就是那两个略微强壮一点的蝼蚁造成的,尤其是那个男性蝼蚁,他在地下冥冥之中感应过,就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又让他再次布置诸多迷雾后,再次无功,而身陷囹圄。
没错,老农夫才是隐藏在地精族地的真身,地精一族沦落至此的始作俑者,无论是调虎离山,引走孟子居的分身,还是假装困兽犹斗,投入陷阱的本体肉身,都是掩藏魂体出逃的障眼法。
玛德!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一般来说想法都是好的,可惜事与愿违才是常态,当然包括此时也不会有意外发生,两次分散大量功力,本身又是魂体的存在,如何能面对恨天灾妖魔入骨的颜中庸。
眼里才刚刚露出一丝杀意,就发现眼前场景一花,下一息后,他已被眼前的读书人带到了距城门百米开外了,颜中庸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去伤害任何人,哪怕眼前这个天灾余孽,并没有多少遗力。
“老农夫”当然不会就此认命,调动魂体内为数不多的魔元,向外迸发,却被颜中庸抓着他的手涌出的浩然之气压制地死死的,“老农夫”太虚弱了,虚弱的已经再无反抗之力。
但他并没有就此颓然,那便自爆吧!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关圣族的信息。“老农夫”的魂体开始一鼓一鼓的膨胀,可他的眼神却变得呆滞。
与天灾妖魔打了近万年的交道,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被抓之天灾余孽会有什么举措,说到这点倒是不得不承认,真的鲜有天灾妖魔会苟且偷生,磕头求饶。
对付这种天灾大魔,自然是不能用寻常手段的,只见颜中庸伸手掏出一张制作有些粗糙,不规则形状,淡黄色草纸,接着以“困”字为约束,以“封”字为媒介,将“老农夫”一下子收进了纸张中。
面对这张纸,“老农夫”信心十足的自爆,显得尤为可笑,真是神异呀,突然觉得剑士,战士类的职业,在人前显圣方面,真的是相当拉胯,看似潇洒,实则就是砍来砍去。
少了点花里胡哨,总感觉差点什么,难道是我的想法太年轻、太幼稚了吗?
当然我觉得我肯定是要好上一点的,因为我有生生不息,剑气能透体而发……看着回到我们身边的颜中庸,我连忙凑上前去,“颜兄可知这天灾余孽的来历?他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竟然想混进人族城池”。
颜中庸小心收好那页草纸,才笑着说:“说起他的来历,我还要再次恭喜你呀,又添一笔新功,你可知这化身老农夫的天灾余孽从何而来?”。
“颜兄啊,既然你这么问我,那大概率他是从地精族地而来”,忽然我心中一动,“颜兄,莫非眼下被你抓住的才是正主?”。
颜中庸笑而不语,接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来这一段时间,书院又要热闹起来啦,哈哈哈”。
这唯恐天不乱的放肆笑声,真的好欠扁呀,其实我也能猜到一二,提起热闹二字,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四位活宝老先生,舌绽莲花,口带刀剑,他们以捉到天灾余孽为赌,却还不知抓的是假的。
那行义先生,虽然我接触短暂,但观其性情,我猜即使他在知道真相以后,也不会将到手的三只白衣鱼送还给其他三位先生,必然又是吵闹拌嘴。
但其实能让颜中庸如此豁达大笑的最大缘由,还是因为他在今日杀了两个天灾余孽,又抓了一个大个的天灾余孽,为此畅怀大笑,是能理解的。
“也是他命里该有这么一劫,逃脱了不赶紧跑,竟然还跑到书院附近来灯下黑,真是有点可笑”,瑶瑶对这“老农夫”的行为十分费解,开始吐槽。
颜中庸现在心情大好,马上接过话头:“哈哈哈,弟妹有所不知,等下我再与你们详细说说”。
颜中庸先是对周围的围观群众行了一礼,“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那老农乃是天灾余孽所化,现已被在下封印,请诸位放心,书院自会有所处置,大家就散了吧”。
在场的民众显然是十分信任书院的,颜中庸说完之后,他们在回礼过后,便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颜中庸也对我们做了指引的手势,让我们随他进城。
“颜兄啊,我们抓了天灾余孽是不是应该先去书院交接呀,这样也安全一些,免得发生意外”,我这么说绝对是为了稳妥起见,绝对不是为了想知道被书院记录功勋后,会有什么样的奖励。
“放心,他已被我封印在草纸内,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颜中庸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的说。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嘿嘿,颜兄啊,那草纸有何神异之处吗?我刚才见你施法封印时,与以往并不相同,似是轻松许多,但效果却是格外显着”。
我只是纯粹的好奇,绝对不是贪恋他的宝物草纸。
在我说到草纸时,颜中庸马上换上了有些轻快的步伐,骄傲地说:“那是我第一次成为内院比试,获得第一时的奖励,是圣人的草纸”。
圣人的草纸啊……我瞬间将萌生的想法掐死,这实在有些过于贵重了,我开不了口。
颜中庸心思自是无比玲珑,没有任何犹豫,停下脚步,拿出两张淡黄的草纸,递到我的面前,“兄弟,今天还未曾正式的,好好的谢谢你,这张草纸,你别嫌弃,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是我小气,只是多年以来,确实几乎被我用尽,仅剩这两张,一张还未使用,另一张被我刻画了术法,对敌时,可直接使用,没有限制”。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接过这两张草纸,收进背包,口中喃喃说道:“呃,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