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屋子的。
她神情恍惚、心事重重,差点撞到前面人的身上。
等看清是谁后,艾尔芙疑惑地问出了声。
“海格,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山一样的巨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了红肿的眼睛。
艾尔芙被吓了一跳,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格抽抽噎噎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艾尔芙的手里让她看。
看完信里面写的东西以后,艾尔芙担心地把信纸还给了海格。
“他们要因为巴克比克的事情开庭?”
“是的,”海格开始抽噎,用开线的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他们一定会做出很严重的处分的,因为卢修斯·马尔福在巫师界很有势力。”
“再有势力也不能不讲理呀!”
艾尔芙义愤填膺的说着。
“你是不知道那些负责处置危险动物的人,他们最讨厌有趣的动物了。”
虽然艾尔芙知道海格嘴里的有趣动物大多不符合平常人心中对有趣动物的定义,但作为海格的朋友,她还是想在这件事上帮他一把。
“所以你到城堡来是要做什么呢?对,邓布利多教授肯定愿意帮助你的。”
“我想来找一下能帮我辩论的资料,”海格悲伤地说,他的脸上尽是绝望,“我不能再麻烦邓布利多了,他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如果你真的想让巴克比克活下去,那你最好还是和邓布利多教授商量一下——顺便说一嘴,如果你现在就去的话,或许还能看见小天狼星。”
海格一下就停止了抽泣的声音。
“小天狼星?”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
“还有哈利。”艾尔芙贴心地补充道,“口令是柠檬雪宝。”
海格这才急匆匆地走了,只剩艾尔芙在原地想着事情。
今天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复杂了,艾尔芙缓缓躺到了自己松软的小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整理思绪。
莉莉。
这个名字一直在她的大脑里盘旋不停,像什么魔咒一样不能去除。
艾尔芙不希望自己把好朋友的父母想得那么坏,但从卢平轻描淡写的片刻描述中也能知道当年的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算斯内普的嘴再毒,也不会主动去管别人的闲事。
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
除非,在那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水火不相容了。
经过一夜未眠的辗转反侧,艾尔芙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会很难面对小天狼星。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因为当年尖叫棚屋的事情而忍不住与其针锋相对,让哈利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思来想去,艾尔芙还是决定把卢平的话向哈利、罗恩和赫敏坦白了。
尽管那三个人明确表示小天狼星在这件事上确实有错误,但艾尔芙依旧感受到某些东西就像豌豆公主第五层床褥下的那颗豌豆一样,硌在她和哈利之间。
重新有了教父的哈利很是兴奋,他的霍格莫德申请表终于能有人在上面签字了。
每周末,他都会去霍格莫德和小天狼星喝一杯黄油啤酒,畅谈学校生活。
赫敏和罗恩一直会陪在他俩旁边,时不时插两句嘴。
四个人凑在一起,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艾尔芙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的聚会,甚至连往日一向珍视的活点地图也许久未曾碰过。
有时候她也在纠结自己这种为了一个人舍弃其他朋友的决定是否正确,但艾尔芙越来越清楚感知到她和格兰芬多三人组的距离感。
除了上课时会碰到以外,他们几乎就没了那么多的交集。
赫敏倒是和她有很多共同课程,但时间转换器的副作用弄得赫敏晕头转向,根本照顾不来艾尔芙的情绪。
好在艾尔芙的身边还有帕德玛一直在身边打转,她失落的情绪这才微微好转。
今年的圣诞节只有艾尔芙、罗恩和赫敏留在了学校,哈利和小天狼星在校外共同度过了这个美好的节日。
再次见到艾尔芙时,罗恩的表情明显停顿了一下。
尽管感受不到疼痛,艾尔芙依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闷闷的难受。
礼堂张灯结彩,弗立维教授把桌子绕着一棵圣诞树拼成了一圈,刚好够所有留在学校里的人吃饭。
合唱团的蟾蜍在旁边呱呱叫,貌似在唱《铃儿响叮当》。棚顶贴了红红绿绿的彩带,因为被施了魔法而闪闪发光地飘着。
艾尔芙穿得厚厚的,准备挑一个躲避风口会温暖、且远离教师们的地方。
她不习惯这种一大堆人围着一张圆桌吃饭的方式,但如果不下楼吃饭的话又会显得格格不入。
思来想去,艾尔芙还是唉声叹气地离开了自己温暖的被窝。
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费尔奇、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已经端正坐到了位置上,远端的位置也被早下来的三个低年级学生占好了。
赫敏在座位上向艾尔芙招手,艾尔芙只能僵硬地绕到里面坐到了和邓布利多仅有一个空位之遥的凳子上。
这个空位最后应该属于谁,艾尔芙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出来。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拿起自己的餐具,斯内普便脚步匆匆出现在了礼堂门口。
“西弗,见到你真是令人开心。”邓布利多抚着胡须笑眯眯开口,“啊,怀特小姐为你留了一个空位,快坐下来和我们一起享用美食。”
说完,他就把圣诞布丁放入了口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斯内普的视线落到了艾尔芙身上,艾尔芙面红耳赤,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脑袋插到桌子下面。
身边的人并没有多说话,艾尔芙只感觉一道黑影子挡在她的头顶,遮去了有些晃眼的烛光。
等她再次抬头,斯内普已经坐到了她的身侧。
艾尔芙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听话了,拿叉子时一直在抖啊抖的,好几次差点把肉掉到盘子里。
邓布利多领着他们拉开爆竹,从炸出来的一堆破烂中选择好的东西收起来。
罗恩开到了一顶插着长长羽毛的女士高顶帽,他立刻嫌弃地撇开了。
艾尔芙突然想到第一年拆爆竹时她也拆到了一顶极丑的帽子,所有人都抢着轮流戴,就连珀西也被双胞胎把帽子硬扣到头上不许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