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托住在一个房间,锐雯本来有些紧张和不安,但斯泰拉图的离去让她心情有些低落。
斯泰拉图对待感情勇敢的态度,深深震撼了锐雯,可以说是她的启蒙导师。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阿托无奈说道,本想借机和锐雯更进一步的想法算是泡汤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希维尔,用她手里的恰丽喀尔,打开恕瑞玛的帝王之墓。
他们必须在佐兰妮解封之前,尽可能地壮大阿兹尔一方的力量。
那两个病娇女暗裔谁知道会搞出来什么大事,其实她们的本心是好的,只是不想让亚托克斯死,但为了达成目的,她们会不择手段。
第二天,阿托不得不对损坏的窗户进行赔偿,再次询问佣兵工会的位置后,和锐雯一起来到了这栋三层建筑。
刚一进门,就有十几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佣兵工会是个比较排外的松散组织,毕竟都不想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
对于两个背着大剑,一看就有两把刷子的人,佣兵们自然而然就展露出些许敌意。
阿托无视这些视线,直接来到内部的柜台前,一个眼角带着刀疤的男人正在百无聊赖地打瞌睡。
“我问个消息,如果你能给出满意答案的话,这些就都是你的了。”阿托从怀里拿出一根手指大小的金条。
金子的吸引力无与伦比,不光是柜台里的男人,大厅里所有的佣兵同时眼红起来。
“先生,您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我找个人,她叫希维尔,也是个佣兵,还挺有名的。手里拿着一把十字刃,我要知道她的行踪。”
刀疤男一时语塞,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希维尔,眼看获得金子的机会就要溜走,急得直冒汗。
佣兵们各自与同伴讨论了几句,但都遗憾地摇了摇头。
阿托略微皱眉,难道希维尔的活动区域并不在这里?
“我知道!”一个梳着马尾辫,皮肤黝黑,肌肉紧实的女佣兵站了起来。
她来到阿托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是希维尔的朋友,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但我必须知道,你找她有什么事?虽然金子很宝贵,但我不能为了钱财出卖朋友。”
还挺讲义气的嘛……
阿托神色一正:“我找佣兵,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有任务交给她。如你所见,我也算颇有家资,不会亏待她的。”
“因为任务内容特殊,只有希维尔才能完成,别人不能接这个委托。”阿托一句话就浇灭了其他佣兵的热情。
黑皮女佣兵皱眉道:“内容特殊?不会是什么高危任务吧,比如保护你去虚空裂口里一日游?”
阿托眉毛一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从别人口中坦然说出虚空。
看来对生活在恕瑞玛的人来说,虚空并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甚至很多人都亲眼见过虚空怪物。
三千五百年前,虽然飞升者们拼尽全力击退了虚空,但艾卡西亚撕开的口子实在太大,虚空已经和这个世界产生了融合。
时至今日,仍然有一些能量渗透过来,形成小型裂口。
虚空能量与物质位面接触,形成了各种各样的虚空怪物,在恕瑞玛大陆游荡。
“放心吧,我可不会去虚空裂口‘找死’。至于委托内容,我会亲自对希维尔讲述,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接,如何?”
女佣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微微点头:“希维尔没来过卑尔居恩,她主要在更西边的纳施拉美活动。”
“我原本也在那里,因为生意不行,三天前离开了,想来卑尔居恩碰碰运气。”
“在我离开前,有几个诺克萨斯人来找过希维尔,为首的是一个红发女人,希维尔接了她的任务去了南方。”
阿托一愣:“红发女人?”
他还以为是卡特琳娜来了。
“不对,应该就是卡西奥佩娅,游戏里蛇女的样子先入为主,忘了她现在还是人类了。”
“话说索莱安娜的基因真强大,两个女儿都是红发,都不随杜·克卡奥的黑发……”阿托忍不住吐槽道。
女佣兵的手在阿托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啊?希维尔的行踪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付钱吧!不过你要等她这个委托结束才能找她。”
“帮大忙了。”阿托把金条递给女佣兵,惹得一阵眼红。
“一个消息而已,真是赚大发了!”女佣兵眉开眼笑,来到卑尔居恩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来得不算太晚……”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阿托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他打算直接去埋藏在黄沙之中的太阳圆盘遗址。
“老东西,你们帝都的方位,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我曾带领军队踏遍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经常回到帝都向女皇述职。”
“不过小东西,那个希维尔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重视她?”
“我记得打开帝王之墓需要女皇的武器,但恰丽喀尔一直在大学士手中,被塔亚纳利借走,然后就消失了,这该怎么办?”
阿托神秘一笑,说出了让三个暗裔目瞪口呆的信息。
“希维尔是阿兹尔的后代,她身上流着的是恕瑞玛皇室血脉。”
“恰丽喀尔就在希维尔手中,是她在一次古墓的探险中得到的。”
亚托克斯:“……巴尔库克斯,你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巴尔库克斯喃喃道:“一般我会用科学来解释一件事情,科学解释不了就用魔法,魔法也解释不了……那就是天意。”
“天意吗……难道恕瑞玛的复兴是注定的?”亚托克斯感叹道,“不过阿兹尔有血脉留存于世我竟然毫不意外。”
“阿兹尔别的不说,能力还是很强的,我愿称他为时间管理大师。”
“他有很多妃子,每次出巡都会带好几个,我本想提醒他专注于国事,但他就是把事情办得挑不出毛病。”
“孩子的数量我记不清了,可能有几百个吧,有人从爆炸的帝都里活下来也不算稀奇。”
阿托竖起耳朵听亚托克斯大谈往事,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