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捏着拳头,“再说我娘坏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天聿哼了一声,还想说,及时反应过来闭了嘴,太痛了,太痛了,再来一次受不住了。
南天聿终于怂了一次,南满星看着浑身是伤的南天聿,眉眼沉了沉,他们如此放纵孩子殴打南国太子,难道背后有了筹码?
“今日是皇弟不对再先,本公主代他向你们道歉。萧三小姐,还请原谅他不懂礼数。”
萧蔷抱着回回,对南满星的话嗤之以鼻,“贵国教养可见一斑,满星公主,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们还是抓紧把东西搬进去吧,天快下雨了。”
就算不原谅,也要让南满星住下,这样才方便她们行事。
南满星被落了脸,抿唇点头,“也好,等到了南国,本公主再尽地主之谊,向你们赔罪。”
萧蔷不再应声,转身离开,回回圈着萧蔷的脖子,气哼哼的看着南天聿,可转眼看南满星的时候,突然笑了。
南满星沉沉的看着回回,心中疑虑,她在笑什么?难道,景国真有更大的筹码?
景帝不是中毒了吗?他们为何还这么淡定?
难道....毒解了?南满星心中惊疑不定,垂眸想了想,开口问道:“出发前得知景帝的身体抱恙,不知现在可是好些了?”
傅流云站了出来,“父皇身体最近时常感到疲惫,已经在培养太子处理国事,多谢满星公主关心。”
傅淮辛扯着傅流云的袖子,“二皇兄,父皇的情况你告诉她干什么?不是说了,得保密吗?”
傅流云摆手,“满星公主蕙质兰心,只是关心父皇身体,这又何必隐瞒?”
南满星满意的勾唇,“是的,本公主只是关心一番,并无其他意思,只能祝愿景帝早日康复,本公主就先进去了。”
很可能是景帝不行了,安排他们出来虚张声势,也或许,真有什么依仗,竟敢招安...莫非域外的信物...被他们找到了?
南满星边走边思考,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孤影充满恨意的眼神。
入夜。
南满星的房间,点燃的熏香冉冉飘起,南满星晃了晃脑袋,“今日怎就困了?”
孤影在她身后,沉声开口:“许是公主今日和那些景国人争吵,气着了,既然困乏,奴婢伺候您休息。”
南满星头昏昏沉沉,已然是顾不上其他,由着孤影把她扶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孤影看了看门外,那里有南满星的丫鬟守着,她是不能离开南满星的房间的。
看了眼窗户,自然也有护卫站在屋檐的瓦片上守着,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孤影抬头,看了眼屋顶,只能从那里离开。
回回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等着柳筝,小手撑着下巴,左手撑会换右手。
“柳筝姐姐怎么还不来呀?”
其他人全都聚在她的房间,看着小家伙焦急的模样。
萧蔷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你别担心,应该很快就来了。”
回回心虚的对着手指,“娘亲......那熏香,是我自己做的...万一...南满星还没睡着呢~”
“或者其实根本睡不着...”
文珠惊讶地张开嘴巴,“回回,你还会做熏香!?这么厉害!”
文珠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回回,回回眨巴着眼,看着文珠,突然问道,“文珠,你想学?”
文珠大大方方的点头,“嗯嗯,我想学!”
回回笑着开口,“那我教你呀!”
“可以吗?我可以?”
“可是这不是你师父教你的,也能外传吗?”
回回挠头,“当然可以,你没有修炼玄气,只能学普通熏香,但是很够用啦!”
说到玄气,四位皇子齐齐竖起来耳朵,傅清衡更是忍不住开口:“安宁县主,这玄气是什么?那灰厌修的是不是也是这个?”
“当然不是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恩师是不是也是学这个的?对不对?”
傅清衡点头,“是的,我想知道,我具体错过的是什么。”
回回歪了歪脑袋,“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应该不是玄气,我又没见过你的恩师…”
“但是从灰厌那边看的,我能确定和玄气没有关系,因为灰厌的阴气用的不熟练!”
“修炼玄气的人,也能很熟练的运用阴气,这是我师父说的,说是修炼玄气的人,变坏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炼阴气...”
傅清衡恍然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啪嗒!”
突然,桌面上掉下来一个小碎石,屋顶传来异响,众人抬头,便看见屋顶被人掀开了两块瓦片,漏出了柳筝的那张脸。
回回笑着招手,“柳筝姐姐,你快下来。”
柳筝抬头四顾,对着下面挥了挥手,萧蔷立刻抱着回回站了起来,“我们退开一点,这小碎石,还有得掉。”
萧舒雪一直仰着头,“这就是柳筝姐姐?”
“怎么长得不太像?”
萧蔷点点头,“嗯,脸上有回回制作的面具,待会拿下来,你就认识了。”
柳筝很快就跳下了屋顶,傅清衡出门,吩咐王英上去把风,于是,众人就盯着一个漏着月光的屋顶,开始了商量他们的大计。
柳筝听完了他们绑架南满星的计划,微微皱眉,“这个办法...是回回想出来的?”
回回得意地点着脑袋,“嗯嗯嗯,当然了,舒雪姐姐,这是不是一个好办法?”
柳筝点头,“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让我假扮南满星,会不会被南天聿发现?”
“跟在南满星的这几年,我发现南天聿对南满星的感情怪怪的...似乎,并不拘泥于姐弟的那种...”
“所以,南天聿对南满星非常熟悉。”
“那就让他们吵架呗!”
回回不以为然的开口,拿出一个香囊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回回手上的香囊,上面的针线看着走线稚嫩,而且,应该是经常被人摩挲,有一块地方已经磨的非常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