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没问他们是谁,既然没有伤害回回,她就没有必要知道他们是谁。
“多谢你们送她回来。”
“夫人客气了,我们每天都…”笑面脸话说一半,被死人脸直接一个肘击。
“夫人客气了,我们先走了。”死人脸扯着笑面脸的衣领子,走出了门外。
萧蔷吩咐小桔子关上门,这才抱着回回上了床,她也终于能合上眼睛休息一会。
“喂喂喂,你干嘛,放开。”笑面脸被死人脸拎着,挣扎着回头。
死人脸松手,开口说着:“别出声,也不许告诉夫人,她是女子。”
“我知道她是女…啊~你是怕她知道我们两天天守着县主,她不自在是吧。”
“切,没想到你还挺细心啊,行吧行吧,我闭嘴。”
另一头的密室内,磨笼子的声音,把几个人的耐心都磨没了,傅景浩烦得来回踱步,“把人疏散了,直接炸开。”
“不可,万一炸坏机关,彻底打不开,如何是好?”沈卓抬手,否决了傅景浩的提议。
天色渐渐透出亮光,终于磨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去的大小。
“啊~困死本皇子了,好了吗?”傅景浩靠在屏风处打瞌睡,伸了个懒腰,眼眶含泪开口问道。
郑修远点点头,“好了,四皇子,那机关在哪,我现在过去看看。”
傅景浩晃了晃脑袋,太困了,把手撑在屏风凸起的一个边边。
“轰隆!”
笼子突然上升,带着众人震惊的眼神。
沈卓歪头,看向傅景浩,傅景浩僵在原地,看着自己手,刚刚,就是这只手……
六个黑衣人缓缓抬头,看着那个被他们磨了将近两个时辰的笼子,欲哭无泪,县主,我们…
“呵呵,呵呵,那我等了这么久,算什么?”傅景浩缓缓开口,心如死灰,比动手的黑衣人怨念还重!
郑修远叹了口气,拍了拍傅景浩的肩膀,“事已至此,四皇子还是先打开地板的机关吧,时间拖得越久,我们得到的证据就会越少。”
其实郑修远很清楚,现在追过去,那边肯定是已经全部转移了,只是他们还是要顺着藤,看看能不能摸到点瓜。
果不其然,等他们通过地下密道,到了另一个房子,已经人去楼空。
“郑大人,现在怎么办?”沈卓看向郑修远,现在人也跟丢了,证据也没有,四皇子和慧觉大师的记忆也对不上,这件事陷入了僵局。
郑修远皱着眉头,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先散了吧,待明日禀告皇上,再做定夺。”
傅景浩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天亮就会有本皇子畏罪潜逃的消息传出,必须要查出来,谣言的源头在哪里。”
“我现在就派人盯着刘侍郎。”郑修远应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
傅景浩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郑修远骑过来的马。
“郑大人,你就和沈大人挤挤吧,本皇子先回府了。”
郑修远想说自己走回去,但沈卓已经点了头,“四皇子慢走,下官定会将郑大人安全送回府。”
“沈大人客气了,本官可以自己走。”
“郑大人别客气,有马速度更快。”沈卓微笑。
傅景浩才不想看他们二人拌嘴,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最后郑修远还是没上沈卓的马,直接走路回府,只是…这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
“大人,你在看什么?”郑修远的随从,疑惑地问道。
郑修远又回头看了一眼,“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随从纷纷摇头,“属下没有,大人若是觉得不妥,属下们去检查一番。”
“算了不用,接着走吧。”
郑修远抬脚,回了府邸。
天大亮,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地出现,很快,就传出了四皇子和安宁县主,杀害慧觉大师被捕,最后畏罪潜逃,越狱的谣言,在整个京城,不胫而走。
回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李绅来了两趟,终于盼着回回醒过来了。
“县主,皇上请您进宫呢,郑大人三位大人都在呢,还有四皇子也在。”
回回迷蒙着双眼,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这么多人在,皇帝姐夫还叫我做什么呀~”小家伙困的全然忘了昨天的大义凛然,非要给自己沉冤的誓言了。
李绅弯着腰,低着头回答:“奴才也不清楚呢,您进宫瞧瞧就知道了,皇上等着您呢。”
回回又打了个哈欠,“好吧好吧,我…我去…”
萧蔷给回回收拾好,见她上了轿,双眼看着久久没有回神。
“小蔷,你看什么呢?”
文灵出来时,正好看见萧蔷在发呆。
萧蔷回神,抿了抿唇,“大嫂,我在想回回,这么小的年纪,却要卷入这么复杂的案子里,这其中,还不知道有没有几位皇子的斗争,我怕……”
文灵拍了拍萧蔷的肩膀,安慰:“嗐,你怕什么,放心吧,回回吉人天相,再说,皇宫里有皇帝和太后护着,谁敢动她?”
“话是这么说,就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萧蔷是不知道昨晚回回在牢里被人带走的事,不然心里要更加的不安。
文灵安慰开解了萧蔷一番,当母亲的都这样,惦记自己的孩子,顺势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萧晴,萧晴能过到这个地步,她这个当娘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幸好,幸好有了休夫圣旨,相信过不久就会回京的。
回回坐上轿子进宫,轿子一上一下地晃着,等到了宫门外,李绅掀开轿帘一看,这…县主又睡着了,李绅想了想,直接让人接着起轿。
“县主睡着了,直接抬到御书房门前去。”
到了御书房门前,回回依旧睡,李绅只能先进去禀报。
御书房内,傅元擎坐在龙案上面,底下郑修远,沈卓,云同中跪在一起,低着头,似乎刚被皇帝训过,李绅悄声地在傅元擎耳边开口:“皇上,县主在轿子上睡着了,奴才叫醒她吗?”
“叫醒做甚,昨夜太累,让她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