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晚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方启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谋害朝廷命官,你以为你有几颗脑袋能掉!”
方启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我做什么了?我要为我儿子报仇,一命换一命!老子不怕!朝廷命官又如何,老子照样能杀!你们两个小杂种,能活到现在,那是老子手下留情,否则今日哪还有你说话的份!”
陆承信上前拧着方启明的衣领,只见他的脸色阴沉,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方启明,你以为你买凶之事我当真不知情吗?今日你去了这京兆尹府的大门,就回不来了!”
方启明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从前做的事,陆承信定然都知道了。
他不敢相信!
“你什么意思!我回不来了?小兔崽子你吓唬谁呢你,陆年杀我儿子,难道他能跑得掉吗...”
陆承信不想再听方启明再说什么,对着下人摆了摆手!
“来人!将此人押往京兆尹府!我稍后便来!”
陆承信一声令下,按住方启明的几个家丁便将方启明押了下去。
陆桑晚看着方启明被带走,又看了看了眼前这场景...
陆老夫人颤颤巍巍将陆年的牌子交到陆承信的手中,嘱咐着,
“信儿,你快,拿着这牌子,去宫里寻一寻太医,你父亲...还等着救命呢啊。”
陆承信接过牌子,点点头,
“祖母,您放心,我这就去。”
说完他走到陆桑晚身边,将状纸跟昨日那刺客画押的纸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晚儿,只能你先去一趟京兆尹府,我去寻太医!”
陆承信转头对着影舞交代着,“影舞姑娘,晚儿的一会儿就交给你了。”
陆桑晚跟影舞点了点头,只是她看了看方逸尘跟陆年...果然是因果报应。
“好,大哥你先去吧,我跟祖母再说几句话就去。”
陆承信随后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陆桑晚回到老夫人身边,低声的在老夫人耳边说道,
“祖母,有件事我不得不要跟你说清楚,去了这京兆尹府,父...父亲伤了方逸尘的事怕是也要瞒不住的...”
“好孩子我知道我知道,祖母心里明白,这是你父亲应得的报应,你尽管去,祖母等着你回来......”
陆老夫人自然明白,哪怕是朝廷命官也不得无故伤人。
所以公堂上着方启明自然也会为自己开脱,那这陆年伤人的事他自己必然也要承担后果。
陆桑晚心疼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就准备离开。
路过陆柔儿时,陆柔儿一把抓住她,
“你这个贱人!你为何要回来,你是回来看我们笑话的吗?你说,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唆 使的!”
影舞上前一脚将陆柔儿踢开,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滚开。”
吃痛的陆柔儿
怯生生的爬到陆老夫人跟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祖母...祖母,您就真的那么相信陆桑晚这个贱人吗?她处处欺压孙女,您就看不到吗?我才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就这么让她走出陆府吗?”
陆桑晚看都没看陆柔儿一眼,带着影舞径直出了门。
陆柔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老夫人打断了,老夫人扶着自己的额头,让人将受伤的陆年跟方逸尘安排好,
自己守在陆年的床前,对着陆柔儿说道,
“如今这家里还不够乱吗?回房去照顾你母亲吧!”
“祖母,您睁开眼睛看看吧,我才是您的亲孙女,那陆桑晚不过就是舅舅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她什么都不是,她去京兆尹府谁知道她会说什么!您就不怕她为了报复我们,将舅舅跟父亲攀咬死吗?”
陆柔儿一副言辞恳恳的模样,说的老夫人也有些心中不安!
眼神中有了一丝犹豫。
一旁的陈妈妈见状赶忙说道,
“二小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这样的言论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给陆家带来麻烦。”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但更多的是担忧。
陈妈妈对这陆柔儿是一丁点的喜欢不起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多寻几个大夫回来给老爷看看伤。
陆柔儿瞪了一眼陈妈妈,“本小姐跟祖母说话,哪轮得到你这个下人插嘴!”
陆柔儿还要争辩,却被陆老夫人呵斥住,
“够了!你若再胡闹,就休怪我罚你禁闭!”
陆老夫人一脸疲惫地挥挥手,示意陆柔儿离开。
她心里明白,陆桑晚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京兆尹府,其中必有缘由。
陆柔儿双手紧握,心中尽是对老夫人的不满,‘哼’了一声,便朝方氏的屋子走去。
陆柔儿不情愿地离开后,陈妈妈轻声安慰道,
“老夫人莫要忧心,大小姐向来聪慧过人,在陆家也是对老夫人孝顺至极,不会是二小姐说的那样的人的。况且,咱们府上也并非没有其他法子应对。”
陆老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
“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只是可惜了这方琴这一胎了……”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心里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陆府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她看了看床上的陆年,也只能心中暗自祈祷他能点醒过来。
而此时的陆桑晚,已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兆尹府。
陆桑晚来到京兆尹府,看到下人正押着方启明,看到陆桑晚来了,立马准备击鼓,
鼓声在京兆尹府的上空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