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小孩子就善良,没有善恶观念的孩子可能比成人坏的更纯粹。
尤其是这样年纪的小姑娘......郑老师怜爱的看了一眼躲在母亲身后的小女孩。
这孩子大概刚上初中吧,瘦瘦小小的一只,听说父亲早早就去世了,被单亲的母亲一手拉扯大,又有着这样的遗传病......
因为害怕被同学知道受欺负就故意拿布条遮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这是她将来要成长的地方,而他们只是这里的过客,待不了几天就要走,犯不着把这点小事宣传的沸沸扬扬,害得孩子以后不好好过。
郑老师这样想着,还额外多挑了几样,想要照拂一下母女二人的生活。
摊位上摆的饰品种类不多,几人很快就结完了账,重新在路上东逛西逛起来。
不过这种小城镇里娱乐项目并不多,无非就是吃的玩的那几样,几家卖饰品的摊子上也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众人很快就腻烦了这些,眼看着太阳一点点攀上中天,众人一致决定结束上午的活动,在外边随便打包了点吃的就回到别墅了。
中午冯全照就是爬上了床午睡,时轩坐在桌前,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之前买的一把饰品,精准的把小木牌挑选出来。
木牌有七八厘米长,五六厘米宽——这是个很尴尬的大小,做钥匙扣小挂件之类太大,做摆件又太小。
时轩把它拿到掌心里仔细的看。
这东西不像普通的木材一样有花纹,几乎是一整块的黑色,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压手,触感还有点发凉。
时轩皱了皱眉。
他自认见识过不少木料,对于绝大多数的种类都有所了解,一双眼睛还算毒辣,但对于这种材料,时轩只觉得有点熟悉,有点头绪但抓不住,一时间还真认不出来。
“不应该呀。”时轩小声的自言自语。
这块牌子握在手里的感觉很特殊,细腻又微凉,掂了掂感觉重量也不轻,显然不是一般的劣质材料。
可时轩在脑海里搜刮遍了类似的名贵木料,却总感觉都差点意思。他竟然真的认不出来!
这就有点让人深思了。
想了想,时轩随手找了一根绳子,把木牌串起来塞进口袋里。
**************************************
时轩缩在房间里学了一整个下午,临近吃晚饭的点儿,上床稍微眯了一会儿,等闹钟响了才从起床下楼。
晚上做饭的还是冯全,不过这次去厨房帮工的轮到了岑予星和吕晓天。
众人一起围绕着餐桌坐好,吕晓天最后端来一盘炒青菜,挨着妹妹落座。
“阿云,我特意拜托冯全同学做了你最喜欢的鲈鱼,你尝尝怎么样?”吕晓天说着,盛了一碗鱼汤放到吕暮云跟前。
“有鲈鱼汤啊,我也爱喝,这一定得来一碗。”袁诚开心的站起来,端着碗就要盛汤。
却不料,原本还在小口喝汤的吕暮云突然跟着站起来,把自己刚用过的勺子放进鲈鱼汤碗里,用力的搅动几下。
“你没听到这是我最爱喝的汤吗?是我姐姐特意托人给我做的!你喝什么呀喝?被着一口汤馋死了吗?”
吕暮云声音很激动,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那柄她刚用过的勺子顺着汤碗的边缘滑进去,别人彻底喝不了了。
袁诚讪讪的坐回去,脸色有点不好看,只是碍于吕暮云的身体和一旁神色歉疚的吕晓天,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阿云你别这样,一盆汤很多呢,给别人喝点也没什么的。”吕晓天赶紧站了起来,轻柔地拍了拍妹妹的手臂,试图安慰。
然而她的话像是捅了蚂蜂窝,吕暮云的枪口立刻对准她。
“很多又怎么样?很多也是我的!凭什么给他喝啊!”少女伸着一只手在空气里指指点点,清秀的五官被怒气扭曲成难看的模样。
“你是我姐姐还是他姐姐?你不是说这碗汤是给我做的吗?你就是这个态度?我的汤就是我的汤,别人一口都别想抢!”
说罢,她像是战胜了竞争对手的花孔雀一样,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所有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动作缓缓的坐下,眼睛都快要翻到天上去。
这一顿饭吃的特别安静,只有吕暮云喝汤的声音格外明显。
她也不吃别的,只是大口大口的吸流着鱼汤,吃着鱼肉,很快汤碗里就下去了大半。
等到实在吃不下去了,吕暮云把餐具一扔,抱着整盆汤进了厨房,直接倒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