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一缕肉香如细丝般缠绕在刘光远的鼻尖,他从睡梦中苏醒,那香气仿佛有形,宛如诱惑的精灵,在他饥肠辘辘的腹中跳舞。他跟随着这道香迹,穿过了几条静谧的弄堂,终于在蒋正义家门前驻足。
门前,那香味愈发浓郁,勾起了刘光远肚子里的所有馋虫。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几次想要抬起手敲响那扇紧闭的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蒋正义,因为二大爷刘海忠的关系,导致他们跟蒋正义很不来往,此时敲门打扰,蒋正义肯定也不会搭理他,与其被羞辱倒不如自己硬气点忍着吧。
他转身即将离去,那香气却如影随形,绕在他身边,撩拨着他每一个细胞。他的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是对于食物的渴望,亦或是对于蒋正义家那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一份好奇。
恰好在此时,蒋正义打开了大铁门,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刘光远,他诧异开口道:“刘光远,你大早上的不在屋子里睡懒觉在我屋子门口干啥?”
“我路过。”刘光远尴尬的挠着头,想要找个理由,但是他那鸡窝的头发跟发黑的眼圈证明昨晚上他又没回家。
“吃早饭没?”蒋正义问道。
“吃,没吃。”刘光远更加尴尬了。
“没吃,走,屋里吃去,正好有事找你。”蒋正义拉着刘光远就往屋子里拽。
“啊?”刘光远有点懵,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好所以自己还在梦里?蒋正义居然邀请他去他的屋子里?
虽然小时候他也在蒋正义家待过,好几次没地方去都在蒋正义家里睡的,可是那是小时候了,自从刘海忠打了他们几顿后,兄弟两人也不敢跟蒋正义来往了。
蒋正义也知道,刘光远、刘光福两兄弟很惨的,比三大爷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旷、阎解成、阎解放三兄弟还惨无数倍,只要二大爷刘海忠不高兴了就会打他们兄弟出气,还好这哥俩命硬,扛过来了,不然恐怕早被刘海忠给打死了。
进入蒋正义屋子里,他看着屋子里的格局是那么的羡慕,忍不住说道:“我这辈子要是哪天能有这么一间屋子就好了,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蒋正义拍着刘光远的肩膀问道:“就是一屋子而已,对了,你弟刘光福呢?他没有跟你一起跑出来?”
刘光远尴尬的回答道:“我弟没跑出来,估计昨晚被打惨了。”
蒋正义闻言啧啧道:“哎,你们兄弟两个摊上这么一个爹也是命不好,居然家暴,关键只打你们兄弟两个。”
刘光远紧握拳头,他咬牙切齿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东西就从来不打大哥,偏偏只打我们兄弟,难道我们就不是他亲生的吗?”
蒋正义没忍住笑道:“你们兄弟两个当然是他刘海忠的亲儿子了,如果不是你觉得他会放过二大妈吗?”
刘光远一听这话,貌似有道理哎,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刘海忠的儿子,那才是有大问题了。
闲聊了几句,蒋正义就从厨房端着一大碗的肉面出来,反正面跟肉都很多,早上当然是要吃点对胃好的,若不是嫌做包子太麻烦了,他都想自己蒸包子吃了。
“肉!”
刘光远看到肉的瞬间,他的眼睛都冒绿光了。
蒋正义看着刘光远这样子,不由得暗想着,这多久没吃肉了?
刘光远大口的闻着肉香,陶醉的说道:“就是这个味,肉味!”
蒋正义有些无语道:“不至于,坐下,别激动,一点肉看把你给激动的。”
刘光远即便是听蒋正义的话坐下了,但还是激动啊!对于一个许久吃不到荤腥的人来说,这肉就是奢侈品,不过年不过节的肉可是难得一见。
虽然馋,但刘光远并没有因此而立马就动筷子,而是极力的忍耐着问道:“你说找我有事?是啥事?”
蒋正义指着面道:“边吃边说嘛。”
刘光远摇着头道:“你先说。”
蒋正义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鸡贼的,知道先听听什么事再决定吃不吃这碗面。
刘光远在蒋正义面前有点脑子,但不多。
“刘光远,你不觉得咱们院子跟其它院子比起来不一样吗?”
蒋正义都把刘光远带回屋子里来了,自然是要给他洗脑,让他跟四合院里的禽兽们反着来了,自己一个人始终有些孤单,若是找到两个盟友一起,快乐直接翻倍了。
“那不一样!”刘光远皱眉头起来。
“当然是管事的大爷不一样,你在院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大爷、你爹、三大爷都是管事大爷,可是他们真的管事了吗?无非都是拉偏架,搞自己的一言堂,这些年你没少被教育吧。”
蒋正义漫不经心的说了出来。
这话落在刘光远耳中,那自然是恨得牙痒痒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一个没工作的待业青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我能有什么发言权?”
蒋正义开始入正题道:“刘光远,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爹在厂子里身为八级钳工会搞不到两个职工岗位?想必出点钱都能买得到,这背后的原因你有想过吗?”
刘光远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蒋正义这么跟他一说,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二大爷刘海忠一个月工资那么高,除掉日常开支外肯定攒下不少钱,给他们兄弟两个买个工作岗位应该不难,可为什么刘海忠不这样做?他可是自己的亲爹!
蒋正义看着陷入沉思当中的刘光远,他吸溜着吃面,让刘光远兄弟跟他们的老子反目成仇!快乐超级加倍。
刘光远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可能道:“蒋正义,你说该不会是这老东西不想放我们离开?”
蒋正义放下碗,嚼着面条道:“哟,脑子还不傻嘛,起码能想到这里,说明你们还没被刘海忠给打傻掉。”
刘光远只能想到这里,毕竟更深层的东西他们根本想不到。
蒋正义逐步给刘光远分析了刘海忠这个人,以及针对他们兄弟两人的各种理由,三分真话七分忽悠,刘光远对刘海忠的不满情绪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