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老二老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哥刚出门赴任,家里就出出了这种大事。整个家族,一百多成年男子,全部出动,由近及远,可谓是地毯式搜索,同时派出八路人马,凡是有路的方向,都骑马一路寻找。
三当家的和一个年轻匪徒,更是不敢怠慢,弃车上马,一路狂奔,二人也不敢从大道走,只走山间小道,只要是东行的路,不管通畅不通畅,先远离危险再说。
葛家老爷子胸部起伏剧烈,憋闷的脸色发紫,好在老二家的儿子在膝下,天真可爱,老爷子心里稍宽了一些。
前院葛太太一经昏厥过去,一伙女眷连蜷加捶打,又掐人中,稍稍清醒一点。
在东行的路上,葛家人也追上了那辆马车,停马细问,这赶马车的人,态度很不友好,恶声恶气。
“兄弟,有没有看见跑过去的骑马人?”
“没看见,大中午的,谁没事出来瞎逛!”
“那你从哪来?”
“崔家庄!怎么?还要盘查怎么得?”
“不敢,只是问问。”
葛家二人打马继续前行。
“三哥神机妙算!不愧为军师!”
赶马车的匪徒在心里对三当家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赶着马车,信马由缰的悠哉悠哉的向东行驶。
三当家慌不择路,只要人马能过去,就向前突奔。这时他觉得布袋里开始挣扎,知道里面的人苏醒了。随之用力一拍。
“放老实点,不老实把你扔在山里喂狼!”
里面稍微安静了一点。
两匹马爬上一个山岗,上有悬崖壁立,下有深谷蜿蜒。路窄沟深。这时布袋又开始挣扎,动作很大,在马背上摇晃不定,而马也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差点马失前蹄,布袋轱辘一下,翻到了右边的深谷里,三当家眼看着布袋咕咕伦伦的滚向深谷,一时惊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哥,这样也好,要不带回寨里也不好处理。”
随行的匪徒说。
“没办法,这小妮子就是这个命啊!让她老实点,非得滚下去摔死。”
“这就是天堂有门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
三当家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两个匪徒,日落时分才回到寨里。三当家的向六指虎详细说了这事的过程。
“三弟,这样正合我意,把她弄来,也是个烫手山芋,葛家做官的,官府必然要到处找人,到时候给我们惹来祸端,得不偿失啊!”
听大哥这样说,三当家的心里敞亮了不少。
葛家放出去寻人的,陆续回家,都聚集到葛老爷子院里,大家凑凑情况,没有一点线索,老爷子老泪横流,他很为难,儿子还在上任的途中,万家也会不几天就来接人,要他怎么办呢?
本家人也都回各自家里吃饭去了,相约明天一早,继续寻找。
这边葛老二和老爹商量,明天是不是去衙门,以衙门的名义,发个寻人告示,再有一个,派人去万家东院,把这事告知万家,一起想想办法。
葛老爷子让老二看着办吧,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毓秀。毓秀妈已经神智不清,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家人替她收拾好,一会又变成这样,泪水鼻涕,抓耳挠腮。看着毓秀没有做完的宝宝衣。
“秀啊,快回来,秀啊,快回来……”
一会哭一会笑,这对她打击太大了,每一个当母亲的,也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第二天一早,本家人又集聚而来,葛秉章二叔再次分配任务。
“孩子们,咱们得继续寻找秀儿,今天要多打听,见没见有可疑的人,那个货郎,就是凶手,要把重点放在寻找货郎上。不管河沟山崖,都要寻找一遍,不能有漏洞。”
又把人员进行了重新分工,三人一组,一个年长的领头。
葛老爷子也修书一封,让毓秀二叔去衙门求救。
一个时辰以后,去村东的人,发现了货郎挑子,回来叫上一伙家人,在路边的深沟草丛里,两个箩筐一支扁担,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洒落一地。
“大家向东找,要仔细,匪徒看来是向东逃跑了。”
毓秀二爷爷招呼大家。
“大家向东找,要仔细,匪徒看来是向东逃跑了。”
毓秀二爷爷招呼大家。
葛老二早早到了衙门,让衙役通报进去,知道是葛秉章父亲,葛老爷子有事,很快见了葛老二,他把父亲的信呈给知县大人,大人看后大吃一惊,一边写信安慰葛老爷,一边让师爷起草寻人告示。
葛家也同时派人去了万家。来人见到万恭存,把情况细细说了,恭存惊的甚时没有说话,把来人让进前院客厅,自己跑到淑贞房里,把这消息说给淑贞小灵,二人许久才反应过来,而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小灵也不顾礼仪妇道,直接跑到前院客厅。
“我给她的金簪呢?她没戴着吗?”
她发疯一样质问来人,来人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具体情况。
恭存叫上大牛二虎和几个护院,各骑一匹快马,连同来报信的葛家人,就要出寨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等我!”
只见小灵牵着一匹白马,紧跟过来。
一行人打马飞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