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管家与刘文勋带着三十多个打手风风火火的来了。
两个孩子瞧着这架势有些害怕。
管家上前看见是两个叫花子,恐吓道:
“你们要是敢说谎,就等着被卖去做小倌吧!”
“我们没说谎,就是认识她,不过你们动静太大,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逃走了。”
刘文勋怒喝:“你只管带路就是!”
看向管家,后者上前掏了五两碎银给他。
“还不快走!在哪里?”
两个孩子并未说话,走在最前面。
刘文勋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摆了摆手。
“就这腿脚,走到什么时候?去弄几辆牛车来!”
仆人们会意,三辆牛车,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驰,溅起不少灰尘。
正是中午时分,路上的行人不少。
“干什么?”
“呸!赶着去投胎吗?”
“太过分了,这灰尘将我新做的吃食都弄脏了!”
“算了算了,瞧瞧他们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怕是不好惹。”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什么玩意!”
马车中的管家与刘文勋听到了这话,并没理会。
一刻钟后到达玉河。
孩子下了牛车,指着长宁村的路。
“她叫苏黎,就在这个村里的山脚下的那个房子中,旁边还有一个作坊!”
“那你还不带路?”
男孩拉着自己弟弟,摇了摇头:“我们家跟她有仇,我害怕她,你们自己去吧!”
刘文勋眼睛微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带头走在最前面。
“罢了,去随便抓个村民带路!”
男孩瞧着有人在玉河里捉鱼,指着一人说道:“他们是另一个村的,跟长宁村有仇,肯定很乐意为你们带路的!”
这群混蛋,趁自己家里没有大人,将粮食银钱全部抢走,唯一一间好的房子,也被拿去养了鸡,害得自己与弟弟没有安身之处,不给你们挖点坑还真是对不起你们。
说完,拉着弟弟就走了。
管家看了看刘文勋,后者摆了摆手:“两个小孩罢了,不用管他。”
随后河里的汉子被带了上来。
“这位老爷,敢问有何事情?”
“为我们带路,去往长宁村苏黎家!”
汉子一听要去那女煞神的家里,再一看周围三十多个壮汉,立即跪倒在地,头摇的像拨浪鼓。
“去不得,去不得,那是女煞神,我不能带路!我……”
管家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汉子止住了声音,咽了咽口水,内心不断的盘算着。
十两银子,可是一家人一年的嚼用,就带个路而已,挺划算,而且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想必是找她麻烦的。
“行!我带路,不过带到了我就走了!”
管家瘪了瘪嘴,将银子又塞回袖中。
“那走吧!到了再付银子!”
臭泥腿子,还想从自己身上扒银子,门都没有!等下若是敢要银子,就剁了他的手。
此时,苏黎与丫头们正聊得火热。
“等下给大家尝尝我做的鱼干,再过几日,每家都能吃上!”
“是,后院房梁上挂的那些吗?闻着都流口水了!”
“走,带我们去瞧瞧!”
苏汐大手一挥:“走,我带大家去看看,九十多条呢,姐姐说等风干好了,每家送一条!今天你们可有口福了,我瞧着娘炖了五条呢!”
丫头们都兴高采烈的去见新吃食了!
“嘭!”
院门被踹开了!
于老太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嗑瓜子呢,猛然间被吓了一跳。
正欲起身,看见来人后,又躺了下去。
“萃芽,让家丁们全部过来!”
正在厨房忙活的周氏与黄玉兰对视一眼,两人骂骂咧咧出了灶房。
“哪个挨千刀的?这门才刚刚修好!”
看见来人后,周氏心中略有猜想,强装镇定。
“弟妹,告诉所有丫头,让她们待在后院不许出来!”
黄玉兰瞧着三十多个汉子那吃人般的眼神,赶紧溜去后院。
苏黎从堂屋进来,看到来人后,嘴角一抽。
“呵!来得还挺快!”
大寨村的村民此时瑟瑟发抖,从人群中溜了出去,拍了拍胸脯,还好,那丫头没瞧见自己。
看样子这银子自己是要不上了,算了,逃命要紧,自己得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村民,看你丫的还张狂!今日这三十多个打手够你喝一壶了!
只是低着头向前走,猛然间被几双布鞋挡住去路,抬头便看见大河那愤怒的眼神。
随后便迎来了众人的拳打脚踢。
“叫你不长记性!我叫你带人来!”
“你个怂货!”
汉子痛哭流涕,遍体鳞伤,最终步履蹒跚的回了大寨村。
村长看着苏黎家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怒喝出声。
“你们想干什么?这么多汉子欺负几个孤儿寡母?说出去不嫌臊的慌。”
壮汉们纷纷转头,看着村长带着村里的汉子而来,顿时兴奋起来,都开始挽袖子。
于老太起身站了起来,避免村民受伤,大声喝斥:
“你慎国公府就是这样教人的?呵!你当云国的律法是摆设?”
苏哲苏智几人刚刚就听到了哀嚎声,看着自家院前围着的人心急不已,奈何苏老四大河几人拉着他们不让前去。
刘文勋脸色微惊,看向管家,后者摇头,表示不认识这老太太。
“敢问这位大娘,你是这家什么人?”
于老太鄙夷极了:“呵!大娘,你一个庶子也配称我为大娘?”
哪知这句话正戳中了他的痛处,手指紧握成拳头。
那两个仆人认出了苏黎,纷纷惊叫出声。
“老爷,就是她硬生生踩断了大少爷的腿,她就是化成灰,我们也认得。”
周氏此时也上前来。
刘文勋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家便是那野种。
“呵!老太婆,我劝你还是莫要管这闲事,知道我爹是慎国公,还不避让这些!”
于老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大笑两声:“呵!你口气倒是不小,知道为何先皇赐他国公之位,却偏偏用这“慎”字?”
刘文勋脸色爆红,自然知晓此中含义,只是这老妇人为何知晓?莫非她是京城人士?
“呵!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就算是你父亲慎国公来了,老婆子我也不惧怕半分!
告诉你,今日这家人我是保定了,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离开!否则,这棍棒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