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今震惊地问:“我儿的灵气还能修炼回来吗?”
沈姝听见两人开始交流病情,礼貌地闭上嘴巴。
吵闹的卧室变得安静。
花泽西淡淡地说:“可以,但是得从头修炼。”
“他现在连刚入门的菜鸟都不如。”
张颂今心脏狂跳,他后怕道:“能修炼回来就行,菜鸟也没关系,还好及时让您看一眼。”
“花兄弟,这病能治疗吗?”
花泽西点头,“能治疗,把张继宗体内的灰色灵气消除就行。”
“不过……”
张颂今紧张道:“怎么了?”
花泽西看一眼无声吵闹的渡边村上,“灰色灵气消除后,张继宗马上能醒过来。”
“但是再过几天,张继宗会变成普通人。”
张颂今惊呼:“什么!”
“花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我儿可以重新修炼吗?变成普通人又是怎么个说法?”
花泽西运气,隔空收回渡边村上脖颈处的针灸针。
他看着渡边村上,“这位渡边医生,你不解释一下吗?”
渡边村上意识到自己能说话,先是奇异地嚎叫一声,跟猪叫一样。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华文。”
花泽西敲敲旁边一直在运转的仪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渡边村上。
渡边村上的心脏,跟着花泽西敲击仪器的动作,一上一下,他心里有些慌乱。
不可能。
面前这个中医不可能看出来自己的计划。
华国中医都是笨蛋,不可能看得明白西医的手段。
渡边村上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只是越安慰,他的脸色越慌张。
崔国立一直注意着渡边村上的表情,看到渡边村上突然变得很焦躁,似乎很害怕花泽西发现什么的模样。
花泽西挪开视线,“张家主,你们张家没有人会西医吗?”
张颂今愣愣地点头,“是,我们张家只培养中医。”
“我们对西医不感兴趣,总觉得西医治标不治本。”
花泽西冷笑一声,“怪不得。”
“渡边医生,你仗着张家人没有人懂西医,光明正大抽走张继宗的血液。”
“还在张家人面前进行血液分析。”
“你的胆子真够大的。”
渡边村上厉声喊叫:“胡说八道!”
“张家主,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放开我,再把这个庸医赶出去!”
花泽西拉开张继宗的被子,掀起张继宗的上衣。
张继宗的上半身暴露在众人面前,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在场的两位女性下意识闭上双眼。
小草微微张开指缝,透过指缝看张继宗的裸体。
花泽西翻转张继宗的身体,露出张继宗的后背。
只见张继宗的后背大大小小的青紫色针孔,密密麻麻地挤在脊椎骨处。
乍一眼看过去,竟像是一条青紫色游龙盘旋在张继宗后背。
崔正德惊讶道:“嚯,这是针孔吗?怎么这么多?”
渡边村上嘴硬道:“治疗肯定要抽血,这些针孔都是为了确认张继宗的病情!”
“你个庸医,还是不靠谱的中医,肯定不懂西医的流程。”
“只是针孔多一些,就觉得我要害张继宗,笑死人了。”
张颂今看着张继宗身上的针孔,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他上前两步,小心地摸了摸那些狰狞可怕的伤口。
花泽西冷静道:“那为什么针孔只聚集在脊椎骨?”
“西医抽血化验,一般只会在手臂抽血。”
渡边村上怒道:“这是我们脚盆国最新的化验手段,你不懂!”
张颂今看着一脸自信的渡边村上,转头看花泽西。
他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他只知道,他的儿子遭受了不好的待遇。
花泽西冷笑一声,一拳捶到仪器侧边。
“眶!”
钛合金制作的仪器凹陷出一个五十厘米大洞。
透过大洞,众人能看到仪器内部的具体构造。
只见仪器内部徐徐冒出白色的冰雾,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支支试管。
试管用软胶塞封住,里面装着鲜红色或淡黄色的液体。
花泽西随手拿出一支红色试管,试管离开保温箱,管壁食指弹开软胶塞。
在场大部分人都是术士或武者,五感敏锐,软胶塞被弹开的同时,他们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小草最先闻到血腥味,她惊呼:“试管里装的是血液?”
花泽西点头,“是张继宗的血。”
“仪器里装的不止是张继宗的血,还有他们从张继宗大脑分离出来的组织液。”
花泽西扒开张继宗后脑勺的头发。
与后背一样的青紫色针孔,遍布张继宗后脑皮肤。
张颂今气得浑身颤抖。
他怒视一边的渡边村上,“渡边!什么化验要在脑袋上扎针!”
渡边村上在花泽西打破仪器的时候,就变成一个乖巧的鹌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花泽西提醒张颂今,“渡边带来多少人?都在这里吗?”
张颂今瞪眼,赶紧让张元修去抓人。
渡边村上带来了二十三个医护人员。
张家人仔细一查,发现二十三人中,竟然有四分之三都是武者。
就算渡边家主再怎么重视渡边村上这个儿子,也不该派这么多武者保护渡边村上。
花泽西点了所有人的麻穴,如今二十四个人被迫跪成一堆。
一百平的卧室被挤得满满当当。
渡边村上跪在最前面,一脸不服气。
花泽西站在渡边村上面前,运气收回针灸针。
“渡边,你们抽走张继宗的血液和组织液,到底想做什么?”
渡边村上哼一声,偏过头不说话。
花泽西捏着针灸针,针灸针在灯光下发着寒光。
“你不说,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
“你不是看不起中医吗,那就让你感受一下中医真正的实力。”
没等渡边村上说话,花泽西手速极快,十几根针灸针刺入渡边村上体内。
渡边村上先是感觉到一阵刺痛,随后没有任何感觉。
“哈哈,你这针没有效果,装你……”
“啊!”
渡边村上得意的脸突然扭曲起来。
剧痛自针灸针扎进去的穴位开始,猛地一下扩散至全身。
他疼得满地打滚。
离他最近的几个渡边家人员如保龄球,被渡边村上接连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