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久也煞有其事地看了眼前方言笑晏晏的两个,心里默默地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他主子这是生气了。
肯定生气了。
陆焱回勤务院的途中,面色阴冷到极致,握剑的手,指节已经无声泛了白。
她和别人在一起倒是笑得开心,与自己在一起,笑容何曾有过到达眼底的时刻,不是在曲意逢迎,便是话不及心。
飞九小心翼翼地跟在冷峻到极致的陆焱身后,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自己惹他生气。
只是后来,他因为左脚先踏进院子,被主子责罚了。
华清月回到朝晖堂,本来还因为能得到桓谦舟的一句承诺而开心,结果在院门口就看见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飞九直愣愣地立在清筑院的门口,凶神恶煞,与他主子一般无二。
他的贴身侍卫都回来了,陆焱肯定也已经到了陆府。
不由叹息一声。
这安稳日子才过几天,不是说他是圣上的得力助手吗?朝中大小事都仰仗着他,为何陆焱每日都这般无所事事,还有精力翻来覆去地折磨她?
她本来想掉头再去清筑院,可飞久明显已经看到他,正朝着她大步走近。
飞久向华清月行了一个礼,“华姑娘,我家主子已经忙完回府了。”
华清月本来想直接装傻不理的,可想起陆焱那日渗人的模样,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多余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飞久微顿,想等着华清月主动说起下一句话,可是等了片刻都没有后文。
也不明白主子到底有什么用意,只让他带这句话,没说让不让华姑娘去勤务院伺候,亦没有说让她去勤务院学习规矩的叮嘱。
他也不敢多嘴,先让她去勤务陪主子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思索半晌只得躬身行礼,再生硬地转身离去。
华清月见飞九没说让自己去伺候 ,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人来说这句的意图是什么,好在他总归是走了。
“姑娘,陆大公子回来了,姑娘要不要去.........。”桃兮试探地说了句。
往前走的华清月淡淡地回了一句,“回来就回来吧,等会咱们再去门房问问,今日有没从梁源来的信,算算日子,清扬他们也快到了才对。”
“是,姑娘。”桃兮听到小少爷可能要来了,也面露高兴,连忙应答。
...........。
飞久在勤务院给上位之人回禀。
话毕,屋中安静了好半晌。
陆焱视线一直停留在空空的院落中,眉头微蹙,“她呢?”
飞九:“..............。”
飞九又努力回想,确定他家主子没说请华姑娘来勤务院啊,可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啊,只得忐忑回了句:“华姑娘只说她知道了。”
这话一出,飞九明显感觉有股冷冽气息从上位发出,没来由将头垂得更低了。
她知道他回府来了,也不知道主动过来吗?
她,真是好!
那日她不是说她只有自己了,一张小嘴满是花言巧语,如今以为攀上那桓谦舟便连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最近不用来随身伺候了。”
浑身一哆嗦的飞久:“..............。”
他垂头,将疑惑藏在眼底,什么也不敢问,颓败地开口:“是,主子。”
很快,华清月还是去了勤务院。
她虽然极不情愿,可陆焱又派了另一个人来,依旧说了同样的话。
自己要是再听不懂,就是傻子。
她端了一碗今日小厨房做的甜莲子,没多久便去了勤务院。
“过来。”
华清月刚进门,听到的便是这句,低沉的嗓音含着不易擦的薄怒。
呵~
这男人每次在外面受了气,总是能找到发泄的点。
这些日子,多少也已经知道该如何讨他的欢心,她缓慢走上前,笑着喊了声:“大哥哥。”
这笑容。
她刚刚也是这般冲着另一个男人笑,梨涡浅浅,此刻陆焱只觉得碍眼,眯了眯眸子,心生不快。
“你刚刚在干什么?”他故作不知,问出口。
华清月微愣,须臾回答,“大哥哥,清月才从朝晖堂回来。”
“你在朝晖堂做什么?”他继续问。
华清月蹙眉,权衡片刻,她说,“今日太傅家的桓公子在着晋国名人传,问了我些许关于我祖父生前的事迹。”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祖母也在院子里。”
陆焱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这灼热视线像一张紧密不透气的网,将她死死困住,连呼吸都得用力才能喘呼上。
瞧着她沉静地站着,他不问,她便不开口。
几日未见,这女人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果然,她和其他男人就有说不完的话,到自己这里,就变成哑巴了。
陆焱起身,朝她慢慢走近,直接开口:“把衣服脱了。”
华清月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从来是言语露骨,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如今欺辱话语,张口就来,完全没有遮掩。
她已经不想说万一有人来会如何,因为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也只有那句纳她为妾的话。
也是,他喊自己来,除了泄欲,又能做什么呢?
“你脱,或者我帮你脱,你自己选。”陆焱语气轻佻,几次折辱还不够,还要将她的尊严踏进尘埃里。
见她没动,陆焱戾气浓烈。
“你身上还有哪出我没看过?如今也不知你在扭捏个什么劲。”他边说,边伸手来解她的腰带。
华清月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她便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怎敢劳烦大哥哥,我自己来便好。”
她知道他在生气,除了能尽量顺从,别无他法。
夏衫不多,几下就只剩下里衣,华清月手指放在系带上停顿了半瞬,还没下一步动作,就被他扯进怀里,吻她的力道比前几次都要霸道。
几下,嘴里就传出咸腥味。
华清月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宽大的手强势往里衣里面钻。
她以往越抗拒,他便用更大的力道征服,如今华清月学乖了顺着他,修长的手顺势往上环住他的脖子,微喘的气息让身边男人浑身僵硬。
片刻,他轻笑凑在她耳边说,“你说,要是桓谦舟看见你这副浪荡取悦我的样子,还会不会..........。”
他话说一半,也不再继续往下说,朝她耳边吹了口气,“这几日,可曾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