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汤敏不一样的是,曾家三小只这会儿可真是无比高兴。
曾成玉“你看,我说吧,奶奶不会考我们的,她没空”,说着还自豪的抬了抬下巴。
“对哎,奶奶真的没有考我们哎,我不用挨吵了,哈哈哈,嘿嘿嘿”,曾成景憨笑着。
平常也就他每次抽到什么问题,总是回答不上来,这会儿看曾母真的没空管他们,高兴的直拍手,绕着曾成玉和曾成雪转圈圈。
曾成雪无奈的看着曾成景,小声说着,“切,幼稚”,但脸上却也满是笑容,小孩子家家的,谁会喜欢让大人动不动的就提问问题。
跟着他们一起的孔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几个人高兴的模样,年龄稍长一点的她脑海中回想起以前外婆也会对自己考试,只是这一两年因为自己常跟着爸爸妈妈外出,才取消的。
她还以为只有她害怕外婆的提问,原来弟弟妹妹他们也害怕啊,可他们平常看着可一点都不像害怕的样子,哪像自己每次都紧张的直打嗝。
想着,她看着三小只,小大人似的说着,“我觉得,外婆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提问了”。
三小只齐刷刷转过头,惊喜的看着孔莹,“真的吗,姐姐,奶奶真的不会再提问我们了?!”。
孔莹重重的点点头,“对啊,因为你们都长大了嘛,懂事了,再说舅舅舅妈会管好你们的”。
这句话扑灭了三小只心里的兴奋,让爸爸管还不如让妈妈管,爸爸那个“吃人虎”,凶巴巴的,可妈妈现在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
三小只耷拉着脑袋,慢慢的往前移动着。
孔莹看着很疑惑,不知道弟弟妹妹们怎么了,只好走到他们跟前握着曾成景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曾成景闷闷的说着。
这语气一听就不是没什么的语气,只是以她的经验,弟弟妹妹们要是不想说什么,一定不会说的,只能默默牵着他们的手,企图给他们一点鼓励。
一家人很快就到了餐桌前,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菜品。
在曾母的安排下,小孩子们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大人们坐在主桌,曾云星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小孩子们的那一桌。
曾母话音刚落,曾云星就一脸不满,嘴里嘟囔着“妈,我都这么大了,就让我坐这桌呗,跟他们坐一桌,多幼稚啊”。
曾母可不管曾云星的抗议,依然伸手指着小孩子的那桌,让曾云星过去,“你就坐哪,全当是他们小家伙有什么事,你可以帮帮忙,哄哄他们,过去,快点”。
在曾母的一声命令下,曾云星才离开刚一进来就占好的位置,朝曾成玉他们那桌走去。
汤敏看见后,悄悄的笑了起来,难得看见曾云星吃瘪的样子,要不是这会儿师傅在身边,还真想拿个手机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花漫言,留个把柄。
“来,路姐姐你坐这儿,敏敏,挨着你师父坐”,餐桌上,曾母安排完曾云星,开始指挥着让其他人落座。
汤敏看着曾母安排的位置有些犹豫,曾母的安排有些把她拔高了。
曾母看着汤敏迟迟没有动静,喊着曾云辰,“敏敏,没事啊,咱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云辰,你坐敏敏旁边,有什么照应着”。
汤敏求助的看着曾云辰,“真的要这么坐吗?”。
曾云辰给了汤敏一个安心的眼神,拉着汤敏过去。
一旁早就落座的路芸,心安理得的坐在曾母安排的主位上,见汤敏一直没有过来,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敏敏,过来”。
汤敏这才在慢慢的走过去,到路芸身旁坐了下来。
或许是身体内长久的记忆苏醒,坐下的那一刻,汤敏竟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曾云辰的手在桌子底下慢慢伸过来,握住汤敏的手,暗暗轻抚,眼睛直看着汤敏,,敏敏在家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印象。
等所有人落座后,佣人才把厨房内早就准备好的热菜端了上来。
汤敏看着眼前的菜品,不由的赞叹,虽说是家宴,可这丰富程度完全不亚于星级酒店。
菜品一个个色泽鲜亮,香味扑鼻,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要马上品尝的冲动。
“今天的厨师不是家里经常用的”,在汤敏赞叹的时候,曾云辰的声音悄悄的传了过来。
汤敏转身看向曾云辰,“啊?什么意思?”。
“今天的厨师是妈妈特地从花漫言家酒店里请过来的”
这竟然还和花漫言有关系?
“为什么要从花漫言家酒店请”
“你还不了解你那闺蜜,只要是她吃过的好吃的餐厅,就千方百计的把人家的厨师挖过来”
汤敏回想起上次她和漫言吃的那家omakase的主厨也是花漫言去别的地方吃饭,觉得这人厨艺真不错,辛苦挖回来的。
听花漫言说,还没有她挖不过来的人呢,当时的口气要多自豪有多自豪。
这汤敏倒毫不怀疑,花漫言对喜欢的事和人是愿意花时间、精力和金钱的,只要有一样能够满足,就没有人能够拒绝。
“妈妈呀,是最相信花漫言的口味的,每次招待人,都会选择去她家的餐厅或酒店”
汤敏点点头,在吃上面,花漫言确实值得信赖,但她没想到,曾母会因为中秋家宴,特地请厨师过来,这种重视程度,倒让汤敏有些受宠若惊。
她自认没什么值得别人这么付出的地方,况且,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汤敏,用着这位名叫“汤敏”的壳子,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汤敏有些愧疚和不安。
感受到旁边的气氛突然变得低沉,曾云辰连忙低头看向汤敏,“怎么了?”。
汤敏深吸了口气,算了,不管了,那个“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自己在这多愁善感有什么用。
汤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调整好心情后,挤出一抹笑,“没什么”。
路芸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自家徒弟和那位徒弟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