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端起水杯,轻抿一口,而后微微仰头,用水漱了漱口。她放下水杯,轻声说道:“没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一旁的如意,眉眼间满是关切。她看着桌上那只烤糊的鸡,疑惑地开口:“小姐,您不是说要送大礼给二小姐嘛?这个烤糊的鸡就是?”
宋昭昭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怎么可能,把鸡送给她,我都觉得糟蹋这烤鸡了,到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宋昭昭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杏儿和如意退下。杏儿微微福身,转身悄然离去。
如意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宋昭昭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如意身上,轻声询问:“有什么事?”
如意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声音清脆而有力:“小姐,我想学武功。”
宋昭昭闻言,神色一紧,秀眉微微蹙起,追问道:“为什么?”
如意挺直脊背,目光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小姐,我若会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窗纱,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宋昭昭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如意那张坚定无比的脸庞,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忆起上一世那个身为冷月的如意,曾是宸王冷酷的杀人工具,冰冷而无情。
从内心深处,宋昭昭着实不愿意如意再踏上学武之路,可她也明白如意所言非虚,没有武艺傍身,自己确实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她们,若遇危险,她们甚至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如意紧张地望着默不作声的宋昭昭,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满心恐惧,害怕宋昭昭不同意她学武,更怕被赶出府邸,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陷入沉思的宋昭昭全然未察觉如意的紧张情绪。
她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该让谁来教导如意武功,靖王那里固然有完善的训练场所,可从那里出来的人,就如同魅影和赤影一般,成为暗卫。而这并非她所愿,她不想如意也踏上暗卫之路。
沉思良久,宋昭昭轻启朱唇,轻轻唤了一声:“魅影。”
瞬间,一身红衣的魅影闪现,单膝跪地,恭敬地喊道:“小姐!”
宋昭昭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可这笑意却让魅影顿觉后背发凉。“小姐,您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你这样笑,属下实在是害怕……”
宋昭昭闻言,敛起笑容,伸手将如意推至魅影面前,问道:“她当你徒弟怎么样?”
魅影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果断地回答:“我不收徒!”
如意听到魅影的回答,心中瞬间被失落填满,眼神也黯淡下来。
而宋昭昭却微微浅笑,心中暗自思忖道:“你还嫌弃她,上一世你可差点死在她手上。”
宋昭昭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魅影,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你。”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如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许。“你也看到了,我给你找的师傅不愿意收徒,你实在想学,你只能自己努力让魅影同意教你了。”
如意听闻,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立刻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谢谢小姐,只要小姐同意,奴婢一定会努力的。”
此时的如意,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学武的决心。
而一旁的魅影,瞥了一眼如意后,二话不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如意磕完头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魅影已不见踪影,满脸疑惑地看向宋昭昭。
宋昭昭看着如意那副疑惑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人早都走了,你这拜师之路挺艰难的。”
静谧的夜晚,宋婉清的闺房中烛火摇曳。宋婉清刚刚结束沐浴,身着一袭淡粉色的丝绸睡袍,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
她正要上床休息,一阵突如其来的瘙痒感从身体各处涌起。
她下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腰部和下腹部,可那痒意却如同附骨之疽,越挠越厉害。
宋婉清被这难耐的瘙痒折磨得焦躁不安,她发觉自己一个人根本挠不过来,于是急切地喊道:“来人!”
一旁候着的丫鬟听到呼唤,连忙快步走来。可当丫鬟刚靠近宋婉清身边时,目光触及到宋婉清的睡衣,顿时惊恐地大叫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宋婉清浑身一抖,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丫鬟,斥责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您的衣服上有血。”
宋婉清闻言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慌忙低下头看见腰部的衣物上有浅浅的血迹,迅速掀开衣服,腰部和下腹部布满了一条条带血的抓痕,触目惊心。
房间里立马传出宋婉清尖锐的尖叫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屋顶,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奢华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紧张的氛围。
李氏满脸心疼地看着宋婉清腰部和下腹部触目惊心的抓痕,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宋婉清此时面色痛苦,双手仍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抓挠,李氏急忙紧紧抓住她的手,柔声劝慰道:“乖女儿,你就忍忍,你再挠下去,你就毁了!”
宋婉清拼命挣扎着,眼中噙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娘,可是真的好痒,而且我那里也好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隐私部位。
李氏紧紧抓着宋婉清的手,满脸焦急地转头看向宋景仁,语气急切:“老爷,你快请大夫来给我们女儿瞧瞧呀。”
宋景仁皱着眉头,背对着李氏和宋婉清。“我已经让人请大夫了,急有什么用?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女儿是不是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氏偏过头,目光落在宋婉清身上。只见宋婉清难受得在床架上扭来扭去,满脸痛苦之色。
宋婉清察觉到李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娘,您这么看我什么意思?连您也不相信我,我今天就去了姐姐院子,我哪里都没有去。”
李氏一听,立刻转头看向宋景仁,急切地说道:“老爷,您也听到了,清清就去了宋昭昭那里,肯定是宋昭昭害的。”
宋景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在摇曳的烛光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宋婉清偶尔发出的痛苦呻吟声和李氏略显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