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
已经夜深了,墨瑾瑄才从平凉皇的殿里出来。
由于战神的身份,谈判很顺利。
而且平凉皇相当信任李旭桡这个儿子,所以几乎没什么辩驳的时间,光听墨瑾瑄说明,就完事了。
李旭桡搭着他肩膀,送他出宫,“明天你赶紧去南邵,平凉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
他当然不担心平凉了,李旭桡的能力他很信任,何况平凉皇也是个好皇帝,他相信平凉很快就会准备完毕。
时间紧迫,南邵还没通知。
南邵多江河,粮食以种植业为主。
现在都已经冬天了,粮食也种不了。要种得等到开春,他怕等不了下一次粮食收获,就已经要开战。
而且南邵帝比较废,小舟又没有管理的经验。
他并不想直接抓主意,这也算是小舟的一个锻炼机会。所以他预计,多少要在南邵一段时间,帮南邵参谋安排的计划。
除此之外,最近已经陆续有香火传来。
大滇那边,德庆帝已经开始带头换他的神像了。
到底是自己国家的人,大滇百姓没几天就开始给他添香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其他国家也会开始。
届时,他还要抽空去天庭的宫殿,吸收香火,慢慢恢复自己的实力。
可以说是没有一天闲的日子。
他抬头望天。
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马上就想到了他的姑娘。
听闻今天她召见了所有幻兽,现在她应该还在天庭吧?
他想见她,但是她明天要去越西。现在冲上去见她,显得他好像还是不信任她似的。
算了,忍忍。
到时候开始布结界了,每天都会在一起。
只不过他不去找她,她反而来了。
他在李旭桡给他安排的住处,刚沐浴完回房,就看到被窝里躺着个人,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样子。
他正在擦头发的手一顿,立刻用火属性将头发烘干,浑身也烘得暖暖的,这才钻进被窝。
苏绾音感受到热源,想也不想张开手臂,“抱抱~”
他嘴角一勾,侧躺下将人拥在怀里,轻镯了一下她的红唇,“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她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回应着,“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闲下来感觉特别想你,就过来见你了。”
闻言他的心都要化了。
当爱的人也爱着自己的时候,只是在一起他都觉得幸福。
她也会像他思念她一样,只为了见他而来。
他轻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拥着她轻抚她的背部,“睡吧。”
不多时,感受到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他长睫微垂,温柔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安静的睡颜。
每每跟她在一起时,他感觉心中的情感好像锅里沸腾的水,翻滚着要掀开锅盖。
关于他们成婚的门槛,他觉得他已经达到了,他确信自己会对她始终如一。
虽然他们目前还没经历过什么大坎坷和矛盾,但是她这个人已经全然展现在他面前。
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有额外的什么事情来考验彼此。
不知道她怎么想。
她?她当然是……
根本没想过。
次日一早,睡饱饱的苏绾音神清气爽地起床,跟他嘻嘻哈哈吃了个早饭。
“啵~”,她响亮地亲了一口他的脸,“好啦我要出发了,过几天见哦!”
她刚转身又被捞了回去,带着茶香的吻卷得她呼吸困难,良久他才放开她,声音略带沙哑。
“还学不会换气?”
“……谁说我不会!”
只不过是一紧张就忘了而已,谁让他吻技这么好,臭男人!
他轻笑,抱了抱她,“我可能要在南邵待一段时间,没这么快能跟你汇合。”
她看到他眼中隐约的期待,猜想他可能是想她再去找他。
于是她故意大大咧咧道,“没事啊,我去完越西回来,还要去看幻兽们,估计也没这么快空下来。”
“……你不来南邵?”
“你一个人搞不定南邵吗?”
“?”
这是在质疑他的能力吗??
“噗。”,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她笑出声来,“你就直说你想我去找你不行吗?傲娇那一套对我可没用哦!”
“嗯。”,他倒是不扭捏,牵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看着她的眼真诚地,“我想你来找我。”
他的眼,平时锐利又有攻击性,但是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温柔多情的,此刻深邃地凝望着她。
真的!!
好好看啊!!!
她承认她喜欢帅哥!
她扑上去狠狠地啵了他一口,“等着!本大爷一定来找你!”
完了快速撤退,以免被他抓到再亲热一番。
他唇角带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直到看不到她的人影,才开始收拾东西,出发去南邵。
越西——
凯赛尔天不亮就起床,更衣洗漱,上朝。
早朝非常有秩序,大家只汇报重大事项,偶有争论,只要凯赛尔略有不悦,也会很快平息。
他是绝对的领导者,一切决定权都在他的手里。
当然不会有人对他的决策有意见,因为他的才能很出色。
所以,早朝总是结束得很快。
先皇并没有立皇后,他的母亲也死得早,所以现在没太后,他用不着每天请安,倒是多了好些时间。
早朝后他都会练武,既保持健康,又提高自身水平。
大冬天的,他正在练武场挥汗如雨。
他的贴身太监——元顺,站在门口等待他练武。
其余人一律在外围不得靠近。
因为他喜欢一个人待着。
突然来了个人,对元顺报告了点什么,后者微微点头,赶走那人,又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当个守门人。
他挥舞的戟不停,“什么事?”
元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明灯娘娘来了。”
他听完没什么反应,继续练完一套才停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掷,那杆戟稳稳回归架子。
元顺立刻上前给他递上毛巾擦汗,等他擦得差不多了,再给他披上披风。
“你也变圆滑了。”,他说。
元顺微垂着头,“皇上抬举,奴才只是成长了。”
他没有再回,“摆驾。”
“是!皇上摆驾——!”
元顺小心翼翼地服侍他上了轿辇,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