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点多,本来还不到醒的时候,但是宋喻泽硬生生的被热醒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又担心太吵把舍友吵醒,便干脆打算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出去买杯冰可乐还是什么东西。
“嗯……”
下床的时候,他听到了隔壁床的戚深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正巧戚深估计是半夜嫌热把床帘拉开了,他便干脆爬了进去。
反正都没醒,反正他不容易醒,他就听一听不亲。
“……热。”
戚深裸着上半身睡的,什么东西都没盖,眉头紧蹙,手臂和腿与栏杆紧贴,企图汲取哪怕一丝的凉意。
宋喻泽撑着手臂趴在他上方,不与他接触,用手里打算带出门的扇子给他扇了扇风。
突然间的凉爽使得他就算没睁眼也往那个方向靠,于是宋喻泽就看见戚深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紧锁的眉也松开了。
嚯。
看起来没那么热了,行吧,宋总就给你好好的扇一扇。
他调整了下姿势,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里面,另一只手用扇子给他扇风,戚深便再度向着他这个方向靠过来。
嘿。
有点像在逗猫。
他换了个方向,眼睁睁的看着戚深又朝着那个方向靠过去,没忍住轻声笑了一下,出于私心在最靠近自己的地方扇着风。
戚深也是有了脾气,这次再换过来不管那阵风怎么换位置只要能吹到他他都不在动了。
他便以几乎是窝在宋喻泽怀里的姿势睡着。
“离这么近不嫌热啊?小心我袭击你。”宋喻泽轻声道。
戚深:Zzz……
宋喻泽只能自己动了,向后靠了靠,后背贴着墙壁,继续伺候着某人睡觉。
天色比刚刚又亮了许多,他看了下时间,寻思着还能再待一会儿,也就没有急着离开。
视线移到戚深的唇上。
就亲一下,一下就离开。
给他扇了这么久,手都酸了,亲一下作为回报不过分吧?
他将扇子放在一边,抬起上半身探了过去,缓缓低头,嘴唇贴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居然如同过电般颤了一下,吓得他猛的离开,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靠,怎么回事?
刚刚是啥?
他摸了摸唇,唇上的触感似乎还在,但他心里却不想就这样结束。
他再度贴了上去,身体没有刚刚的那个感觉了,但是心里却很高兴,说那是愉快的小鹿乱撞都不为过。
克制不住的舔了下,见他没醒,便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没吻多久便分开了,最后在他心口处落下一个湿湿的吻,这才红着脸逃跑似的赶紧下床,刚下去就看见对床坐着一个人,不知道盯着他多久了。
“啊!”宋喻泽吓的叫了一声,然后赶紧捂住嘴,回头看了眼戚深见没醒这才松了口气,“你你你……和风你什么时候醒的!?”
妈的吓人。
跟撞鬼一样。
不对,这比鬼吓人。
亲完下床发现舍友一直盯着,但幸好戚深脑袋那半边的床帘没完全拉开,所以以和风这个视角应当是看不见的……他现在清醒醒来的不是卢文。
“有一会儿了,”和风低着头看他,“还想着你是不是走了,但你鞋还在,我就找了下发现你在戚深床上……你干嘛呢?”
“我就是看他太,额,热,就……”宋喻泽绞尽脑汁想要想一个借口。
靠了,这什么破借口,还是戚深深好糊弄。
和风:“早就觉得你小子看戚深眼神不对了,你喜欢他吧?”
“…………嗯。”
开学没多久就露馅了,所以他是怎么藏了那么多年的?
得,借口也不用找了。
“果然啊。”
“别说。”宋喻泽双手合十,讪笑着说,“求你,他不知道这事儿。”
“单恋啊,还舍友,你牛逼。”
宋喻泽:求放过qAq。
……
自那之后和风一直没提过这事儿,宋喻泽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没再当回事,只是之后行为更加收敛了。
但是早上起的早一点到戚深床上给他扇风这个行为他没断过,只是掐着点在其他人醒来之前下了床,随后出去跑跑步再给舍友带个早饭,上课之前的时间大多都是这样。
“最近热死了,一直睡不好。”卢文抱怨道。
戚深:“我感觉还好。”
“你不热?厉害。”卢文羡慕道。
戚深:“前半夜热,后面就好多了。”
宋喻泽不敢说话。
当然好多了,我给你扇风呢,你个财迷肯定不会花钱买小电扇。
和风看了他一眼,明显知道是什么原因,“宋,你最近也睡不好吧?早上醒挺早的。”
宋喻泽身体立马僵硬了,“嗯,不过我前些日子在网上买了个小风扇也到了,静音的,刚用了下还行,你们要吗?我链接发你们。”
“呵。”和风笑了声,“行。”
卢文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什么,不重要。”
“行吧,我也要!”
戚深拒绝了。
宋喻泽边发链接边说:“知道你就不要,你用我的就行了。”
没办法,只能他费费心了,实在不想手动扇风了,太累。
第二天宋喻泽早上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小电扇到戚深床上,他试过了,声音特低,几乎听不见,绝对吵不醒。
他依旧是侧躺着,只是今天的他不需要扇风了,只需要举着,时不时的吹吹胳膊或者腿。
你有我这么个好兄弟你就偷着乐吧。
宋喻泽日常偷亲。
mua~
之后看着天快亮了他就起床了,给小电扇把电充满,趁着这个时间他出门跑步去了。
跑了一会儿,易长风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看你朋友圈了,你和戚深两人单独爬山去了,进展咋样?”
“没进展。”
易长风不敢置信,“一点没有?”
“嗯。”
“我看你平时鬼主意一套一套的,和人家女生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姐姐真美,怎么到了他这就不会说了?”易长风问。
宋喻泽翻个白眼,“我是为了从人家手里买雪糕买水或者借东西,要不就是让她们到别的地方别在我军训的时候来馋我,你见我有经常这么说吗?而且这也不一样啊,他又不是女生。”
他顿了一下,又问:“我没有经常那么说吧?”
他突然想起戚深的那句“轻浮”。
易长风笑了几声,“没,这是真没,刚刚就逗逗你。”
“操,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