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刚散,秦禾苗便大步迈向御书房,神色透着几分急切。
帝九尊瞧在眼里,紧随其后,踏入房内,还未等站稳,
便听秦禾苗嘟囔道:“这几日,被三国使臣那事儿折腾得够呛,可总算能腾出手钻研阵法了。”
说罢,秦禾苗一挥手,身前凭空出现几本古朴书籍,正是从空间寻出的阵法图。
她轻轻翻开纸张泛黄图纹复杂,看得入神时,眉头紧蹙。
帝九尊靠过来,瞥一眼书页,打趣道:“苗儿,这就是阵法图?”
秦禾苗头也不抬,应道:“是啊,这些图晦涩难懂,却藏着大玄机,我还指望靠它们保住小命~你也别闲着,去给我搜罗搜罗更多阵法书籍,越多越好,我要参透这阵法精要。”
帝九尊神色一怔:“苗儿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遍寻古籍秘本,助你早日悟透阵法之道。”
秦禾苗抬眸眼中满是期许,微微笑道:“有你助力,我心里踏实多了。”
帝九尊见秦禾苗正对着阵法图凝眉沉思,犹豫片刻,
终是开口问道:“苗儿,你如此潜心研究阵法图,可是想破解辰王府的阵法?”
秦禾苗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抬眸看向帝九尊,目光透着几分坚定,
缓声道:“九尊,那辰王府的阵法一直如芒在背,更让我深感不安。若能破解它,于咱们而言,恰似拔去一颗暗藏的钉子,多一分安稳保障,我必须一试。”
帝九尊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苗儿所虑极是,只是这阵法神妙非常,破解之路怕是艰难险阻重重,你且莫要累坏了身子,我定会全力助你。”
秦禾苗浅笑眼中暖意浮现:“纵有千难万险,也定要寻出破解之法来。”
帝九尊对秦禾苗一直都是百依百顺:“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秦禾苗目光灼灼,放下手中图纸,起身踱步而言:“九尊,辰王府那阵法,我若能破解,自是要全力一试。”
帝九尊凝眉颔首:“苗儿,此阵诡秘,破解定艰难万分,你万不可操之过急、伤了自身。”
秦禾苗满脸恳切:
“陛下,辰王府那阵法犹如心腹大患。我苦思应对之策,唯有从阵法图入手,寻其破绽才是破局关键。
可我手头资料有限,陛下,你帮我多搜集些阵法图,好让我潜心研究破解之法。”
帝九尊目光坚定:“苗儿放心,此事关乎重大,朕定当竭尽全力,即刻派人四处搜罗,助你早日破解那辰王府政法。”
他站在殿中,神色冷峻,“暗一。”
身姿鬼魅的暗一便如幽灵般现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沉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帝九尊负手而立,言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暗一,你速派咱们的人,各方奔走,四处搜集阵法图,愈多愈好,越快办妥越好。”
“遵命,陛下!”
暗一领命,身形一闪,瞬间没了踪影,似从未曾出现过一般,唯余帝九尊仍伫立原地,若有所思。
这日午后,暗一如往常般悄无声息现身御书房外,
待通禀后入内,双手呈上一摞古朴卷轴,
恭敬道:“陛下,秦将军,按吩咐搜寻阵法图,今又寻得新的一批。”
秦禾苗眼眸一亮,忙上前接过,
展开细看,满是欣喜:“暗一,辛苦你了,这几日你送来之物,皆是难得,正合我所需,进展有望啊!”
帝九尊亦点头赞许:“干得不错继续留意,不可松懈,但凡与阵法有关,不论多晦涩,皆要搜罗来。”
暗一单膝跪地,抱拳应道:“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与秦将军所托!”言罢,退下继续奔波寻图之事。
黄昏时分,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帝九尊刚批完如山的奏折,揉了揉眉心,
抬眼看向还在端详阵法图的秦禾苗,起身踱步过去,轻声道:“苗儿,朕今日事毕,来,一同钻研这阵法。”
秦禾苗闻声,眼睛一亮,
忙挪了挪位置,将阵法图摊开些,
指着一处复杂纹路说:“陛下,你瞧,这几日暗一搜罗来的图里,此部分符文似暗藏关联,我苦思不解,你来掌掌眼。”
帝九尊俯身细看,沉思片刻后道:“这般组合确有蹊跷,依朕看,或与方位变换、灵力聚散相关倒像在隐匿阵眼,咱们顺着此思路,再核验下那辰王府传出的零星阵况。”
二人头挨着头,你一言我一语,
于烛火微光中,秦禾苗逐寸剖析图纸,一心要解开阵法谜团。
心生不忍轻声劝道:“苗儿,你连日钻研,太辛苦了!今夜月色撩人,风也温柔,咱去花园里转转,松泛松泛,可好?”
秦禾苗抬眸,眼中满是犹豫,
手上还攥着图纸一角,嘟囔着:“陛下,这阵法我正摸到点头绪,就快有突破了,此时出去……”
帝九尊笑着拉过她的手,打断道:“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整日闷着,脑子也乏累,花园里走走,换换气,说不定思路更清,走吧。”
秦禾苗拗不过,终是起身,与帝九尊一道向外走去。
亭下,清风徐徐,茶香袅袅。
帝九尊与秦禾苗相对而坐,悠然品茗,可帝九尊眉间突现忧色,似想起桩要紧事,
放下茶杯,斟酌着言辞问道:“苗儿,朕一直挂心,你每次服的那事后药,对身子可有害处?”
秦禾苗执杯的手顿了顿,神色微黯,轻咬下唇,过了片刻,
微微点头,低声道:“陛下,总归是药怎会毫无损伤,只是当下情势所迫,也顾不得了。”
帝九尊眉头拧得更紧,伸手握住秦禾苗的手,
满是愧疚与疼惜:“是朕考虑不周,让你受这委屈担这风险,日后定要寻个妥善法子,断不能再如此伤了你身子。”
秦禾苗勉强挤出丝笑意,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可没别的办法呀。”
帝九尊面色一沉,眼中满是恼怒与疼惜,“明知身体会受损,怎还能继续吃那劳什子事后药!这可糊涂至极!”
说罢,他快步走到秦禾苗身前,蹲下身子双手握住秦禾苗双肩,急切又愧疚地说道:
“苗儿,是朕疏忽了,怎能让你这般糟践身子。
朕这便传御医,责令他们精心调配些避子汤,务必选温和无害之方,断不许再让你受一丝一毫损伤。”
秦禾苗脸颊泛红,满是尴尬之色,
轻咳一声,抬眸望向帝九尊,嗫嚅着开口:“陛下别冲动。你细想想,这贸然招来御医开避子汤,可不妥当呐。
你身边未有女子,御医知晓后,心里会咋琢磨?
难免生疑,万一传出去,平白惹出流言蜚语,到时怕又是一场麻烦。”
帝九尊神色笃定,伸手拍了拍秦禾苗的肩头,
温言安抚道:“苗儿,你莫要为此忧心,此事朕自会周全处置。朕寻个信得过的御医,命他精心调配不伤身的避子汤便是。
对外嘛,只称朕一时疏忽,宠幸了后宫一位宫女,这般说辞合情合理,料也无人敢多嘴妄议,你且宽心,安心养着身子才是紧要。”
秦禾苗轻咬下唇,眼中仍有隐忧,
却还是点了点头:“陛下思虑周全,但愿诸事顺遂,莫起波澜才好。”
***
下了早朝后,秦禾苗像往常一样,脚步匆匆地往御书房走去。
刚走到半途,便听闻小太监来报,说是定国将军府有人前来寻她,此刻正在宫门口候着。
秦禾苗脚步一顿,心中满是疑惑,
思忖片刻后,便转身朝着宫门口方向走去。
待来到宫门口,果见一个身着定国将军府家仆服饰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
家奴瞧见秦禾苗从宫门走出,赶忙上前,
恭恭敬敬地行跪拜大礼,礼毕后,
一脸诚恳地说道:“将军,府上的小少爷和四少爷今日准备去研学,老爷和夫人念着您,想着您平日与两位少爷情谊深厚,
便希望您能回府去送送他们,两位少爷也都盼着能在临行前见您一面。”
秦禾苗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情,
赶忙问道:“哦?竟是要去研学了啊?我这公务繁忙,一时竟不知这事儿,可着实有些疏忽了。”
家奴忙回道:“回将军的话,老爷夫人知晓将军您诸事缠身,本不愿打扰,可两位少爷对您甚是想念,这才遣小的前来,还望将军能拨冗回府一趟。”
秦禾苗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是自然,阿弟和四弟要出远门,我定是要回去送一送的,咱们这便走吧。”
秦禾苗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定国将军府,
刚至府门,就见秦禾燎和秦禾渊身着利落出行装,身侧放着收拾齐整的行李,眼巴巴地站在那儿。
秦禾苗赶忙下马,疾步上前满脸愧疚地开口:“弟弟们,我来迟了!”
“近日朝堂事多,忙得晕头转向,都没顾上你们要去研学这事儿,实在对不住。”
秦禾燎一把攥住秦禾苗的手,眼眶微红却仍强装笑颜:“哥哥,不碍事的,我们晓得你忙大事,就是盼着临行前再见见你。”
秦禾渊也在旁点头:“是啊二哥,我俩都准备好了,你别挂心就是舍不得你,盼你多叮嘱几句呢。”
秦禾苗眼眶一热:“放心,你们在外头要相互照应,用心研学,若遇难处,速遣人传信给我,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秦禾燎眼中满是不舍,
轻声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平日里忙着朝堂上的诸多事务,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去研学这事儿,
我们一开始就没想着打扰你。可这马上就要走了,我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就想着无论如何,
在离开之前一定要再看哥哥一眼,这样我这心里才能踏实些。”
秦禾苗听得心里一阵发酸,温声道:“傻弟弟,是哥哥不好,再忙也不该疏忽了你们的事儿,
你们这一去研学,哥哥心里也牵挂得很,在外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一旁的秦禾渊也凑过来,带着鼻音附和道:“就是呀,二哥,我们肯定会想你的,你也要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
秦禾苗听着听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禾渊满脸恳切,拉着秦禾苗的手臂说道:“二哥,我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爹娘。他们老念叨着要去边境看望大哥,大嫂,说许久没见,惦记得紧。
可眼瞅着边境马上入冬,天寒地冻的,他俩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我好说歹说才给拦下了。
二哥,我不在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抽些空,去瞧瞧他俩,我在外也能安心研学呐。”
秦禾苗郑重地点点头,拍拍秦禾渊的肩:
“四弟,你放心,大伯,大伯娘这边有我呢。
你专心研学,二哥自会照顾好他们,你们两个一路也务必小心,平安归来才是首要。”
秦禾渊神色满是担忧,重重点头后急切说道:“二哥,我真怕啊!爹娘那性子,看着温和,实则执拗得很。
知晓大嫂有了身孕,满心惦记着他们,保不准背着咱们,偷偷就往边境出发了。
这寒冬腊月的,路上风雪交加,万一有个好歹,可咋整?二哥你平日里多劝着点,盯紧些,别让他俩犯糊涂。”
秦禾苗:“四弟,你考虑得是。我定会时刻留意,不让大伯,大伯娘涉险,你专心去研学,家里事莫要再挂心,一切有我。”
她与弟弟们一番贴心寒暄后,微笑着抬手,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荷包。
拉过两个弟弟,亲手将荷包一一递到他们手中,语重心长道:“阿弟,四弟,你们出门研学,处处要用钱。
这每个荷包里,哥哥给放了一万两银票,莫要省着该花就花,吃穿用度都别委屈了自己,只管专心学问增长见识才好。”
秦禾燎攥着荷包,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哥哥,这也太多了,你在京中诸事花销也大,我们……”
秦禾苗抬手轻揉他的头发,打断道:“别啰嗦,出门在外,手头宽裕些,哥哥才放心,好好照顾彼此,平安归来。”
秦禾燎用力点头,把荷包揣进怀里:“哥哥放心,我们记下了。”
秦禾苗神色一凛,像是猛地想起了要紧事儿,忙不迭地将手探入衣袖,故作摸索了几下,掏出两个护身符来。
她目光满是关切,郑重地把护身符分别塞到他们手中,说道:“弟弟们,这护身符你们贴身戴好,千万别离身,它可护你们平安。”
秦禾渊年纪尚小,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翻看着手里的护身符,问道:“二哥,这护身符看着普普通通,真有那般神奇?”
秦禾苗笑着揉了揉四弟的脑袋,解释道:“这里面可藏着二哥的心思呢,我还搁里头加了一丝秘术牵引。要是你们碰上啥危险,二哥立刻就能知晓,能第一时间赶来。”
秦禾燎握紧了护身符,重重点头:“哥哥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这护身符定不离身。”
秦禾苗欣慰地看着他俩,又叮嘱一番:“在外头别莽撞行事,凡事多思量。”
秦禾苗站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细细叮嘱着两个弟弟,
目光满是不舍与牵挂。
秦禾燎率先抬眸,望了望天色,又瞅瞅身旁已候着的马车,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哥哥,时候不早啦,再不走怕误了行程,我们得启程了。”
秦禾苗忙点头,紧了紧阿弟肩头披风,又转头看向秦禾渊,拍拍他的背:“路上千万小心,天凉多添衣,别着了风寒。”
秦禾渊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应道:“二哥放心,你在京城也多保重,我们会常写信回来的。”
说罢,两人依次登上马车,撩起帘子,还不住探出头来挥手。
秦禾苗伫立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目光紧锁那渐去渐远、扬起一路尘土的马车,直至它彻底消失于街巷转角,身影仍久久未动。
心像被丝线牵扯着,随着那哒哒马蹄声一同飘远,满是担忧与不舍。
想着阿弟年纪尚轻,涉世未深,虽有四弟相伴,可外头风雨难测,万一碰上刁钻之人、遭遇棘手之事,可如何应对?
又念及四弟嘱托自己照看秦大伯,大伯娘,那郑重模样,更觉肩头责任沉甸甸。
姐弟情深,往昔相伴之景在脑海走马灯般闪过,眼眶不禁酸涩。
也望弟弟们此番研学平安顺遂、满载而归待他们归来,定还是从前那朝气模样,家中依旧和乐融融。
秦禾苗目光还胶着在马车消失的方向,满心都是对弟弟们远行的牵挂与担忧,神思恍惚间,哪有心思再回定国将军府。
她牵着马抬脚便步入了京城喧闹的大街,周遭人来人往、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可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像个游魂般晃荡着。
正走着,她脊背上忽地涌起一阵寒意,
仿若被一条潜藏于暗处的毒蛇盯上,脖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禾苗瞬间警醒,多年习武敏锐直觉拉响警报,不动声色间,她余光四下一瞥,只见人群里一个身影极为可疑。
那人看似普通路人,着装毫不起眼,
可周身气息却沉稳凝练,脚步虚浮中暗藏劲道,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灵力波动,
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且那紧盯自己的眼神,透着不善,满是狩猎者锁定猎物的犀利与笃定。
秦禾苗心下暗忖,自己近日并未招惹这般人物,来者究竟何人?
所图又是什么?
她佯装无事,待瞅准四下无人留意,胯下骏马长嘶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眨眼间,她已至一片荒芜空旷之地,此地野草丛生,寂静得只剩风声呼啸。
秦禾苗翻身下马落地站稳,身形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扫视四周,
旋即对着空寂的空气怒声喝道:“出来!这般鬼鬼祟祟跟着本将军,是何居心?莫要以为躲着,便能逃过本将军法眼。”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影从旁侧巨石后缓缓现身,
一身黑袍融入暗处,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冷光,恰似暗夜幽狼。
那人发出一阵低笑,声音沙哑暗沉:“秦禾苗,你倒是警觉,不愧是麒麟军出来的。至于跟你做甚,哼!你只需记得,有人不想让你继续在朝堂蹦跶!”
秦禾苗眉峰一挑,寒芒闪烁,斥道:
“藏头露尾之辈,有胆威胁,没胆亮名?本将军在朝堂俯仰无愧,岂怕你等鼠辈阴谋!既是冲着我来,今日便划下道儿,咱们做个了断。
那黑袍人声音悠悠传来:“哼,秦禾苗,上次你夜闯辰王府,还没清算呢!
我便是守阵之人,你虽侥幸逃出,可那阵法周遭沾染了你的气息,我一闻便知。”
秦禾苗心下一惊,想起辰王府那夜惊险,
目光中寒意更甚:“原来如此,辰王妄图谋逆,你们既是乱臣贼子,我自当阻止,你今日现身,莫不是还想故技重施,继续为恶?”
黑袍人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你这小小将军,不知死活,螳臂当车。
王府之事不过冰山一角,你搅进这浑水,往后有得你苦头吃,劝你识趣,少管闲事,不然,下次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秦禾苗心思一转,决定探探这黑袍人的底,
故意高声喊道:“哼,你这般鬼祟行事,莫不是柳碧玉派来的爪牙?
她那点腌臜心思,妄图在朝堂兴风作浪,你跟着卖命,也不怕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黑袍人身形一滞,周身气息瞬间冷冽如冰,
却并未言语回应,像是被戳中了要害,恼羞成怒。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疾冲向秦禾苗,双手舞动,灵力在掌心汇聚,
化作黑色利刃,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刺秦禾苗咽喉,来势汹汹狠辣至极。
秦禾苗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决然,
侧身一闪,剑身一横,“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火星四溅,震得手臂发麻。
她边挡边喝:“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不敢答了?有胆做没胆认!”
黑袍人冷哼一声,攻势不停连环几招,招招致命嘴里啐道:“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秦禾苗沉着应对,刀光闪烁,穿梭在黑袍人的杀招间,
脚下步伐灵动,寻着破绽反击:“想取我性命,你还不够格,且看今日谁能站到最后!”
两人身影在荒地上交错,尘土飞扬,喊杀声与武器碰撞声交织一片。
他们在空旷荒地之上迅速闪动,你来我往,拳脚与武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黑袍人灵力翻涌,每次出招皆裹挟着黑色的雾气,恰似暗夜幽灵,攻势凌厉且诡异,掌风所到之处,地面沙石飞溅。
秦禾苗亦不甘示弱,凭借精湛武技应对,
手中长剑虎虎生风,精准地格挡、劈砍,身形矫健沉稳。
数十回合下来,竟是谁也没能占得半分便宜,局面僵持不下。
黑袍人心中暗忖,原以为能速战速决,没料到这秦禾苗一介武将,竟有这般能耐,不免有些焦躁,
攻势愈发急促,口中喝道:“哼,秦禾苗,你今日插翅难逃!”
秦禾苗一边抵挡,一边留意黑袍人路数,心下也惊叹对方实力,
不过面上镇定自若,冷笑道:“想让我死,你白日做梦,你那点灵力,还镇不住场面!”
说话间,并未使出五行之力,只以纯武力与之周旋,似在等待最佳时机,好一击制敌。
胶着缠斗间,秦禾苗瞅准黑袍人攻势稍缓的刹那,
猛地大喝一声:“哼,你既冥顽不灵,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言罢,她双脚稳稳踏地,周身气息骤变,原本沉稳的气场仿若化作汹涌漩涡,一股磅礴之力自体内奔涌而出。
只见秦禾苗双手快速变换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五行相生,金芒破邪!”
刹那间,周边空气里似有无数细碎金芒凭空凝结,如繁星汇聚,转瞬化作一柄耀眼的金色长枪,呼啸着冲向黑袍人。
黑袍人见状,神色骤惊,匆忙提聚灵力双手交叉抵挡,却被那金芒长枪撞得连连后退,衣衫褴褛、发丝凌乱。
“怎么,怕了?”
秦禾苗趁势嘲讽,不给黑袍人喘息之机,再次掐诀,“木灵缚魂,困!”
话音刚落,地下荒草像是被赋予生命,疯狂生长蜿蜒扭动,
瞬间缠上黑袍人四肢,越勒越紧,黑袍人挣扎嘶吼:“你竟藏着这般手段!”
秦禾苗神色冷峻,步步紧逼:“你作恶多端,自寻死路!”
紧接着,掌心翻转,“水灵灭迹!”一道水幕凭空而起,化作冰棱利刃,铺天盖地朝黑袍人袭去,
利刃割破黑袍、划开肌肤,黑袍人鲜血四溅。
濒死之际,黑袍人还想拼死反击,
秦禾苗目光一凛,“火灵焚天!”
周身燃起熊熊烈火,热浪卷向黑袍人,
将其彻底吞没,只闻惨叫渐消,原地只剩一片焦黑,
秦禾苗收了灵力,长舒口气:“作恶,终有报。”
秦禾苗望着黑袍人化作的那片焦黑之地,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片刻不敢耽搁,
转身飞身上马,扬鞭抽下,口中高喝:“驾!”骏马嘶鸣,蹄声急骤,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在耳畔呼啸,她的心却比这风更急,脑海中不断浮现帝九尊的模样,
暗自思忖:“那黑袍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现身挑衅,背后定有阴谋,皇宫守卫虽森严,可若他们还有余党,陛下处境堪忧。”
她脚步匆匆迈进御书房,见帝九尊正安然端坐于书案后,批阅奏章,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陛下,我今日遇到了柳碧玉派来的人!”
帝九尊抬眸,见她神色慌张,搁下朱笔,开口问道:“苗儿,你可受伤?”
秦禾苗微微摇头,仍心有余悸,沉声道:“陛下,我今日出宫回府,返程途中遭一黑袍人跟踪,瞧其身手与言语,似有大图谋,臣担忧陛下安危,匆忙赶回,见皇宫无恙,方觉心安。”
帝九尊目光一凛,神情冷峻:“竟有此事?黑袍人是何来路,可曾吐露一二?”
秦禾苗摇头,满脸懊恼:“我与他交手,本欲多套些话,奈何他身份隐秘,被问及幕后主使便直接动起手来,好在我已将其诛杀,可隐患未除,还望陛下增派人手,加强戒备。”
帝九尊沉思片刻,沉声道:“苗儿有心了,我即刻安排,定要将这背后暗流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