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吸了口气,把烟放回口袋里:“还行吧。他这人勤快,也肯学,厂里的人应该都挺满意的。”
秦淮如笑了笑:“那就好。雨柱,真的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何雨柱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别老说这些没用的。马华进厂是他的本事,我不过是帮着搭了个桥。”
秦淮如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雨柱,你这人就是嘴硬心软。咱们邻里邻居的,以后还得多靠你照应。”
她说完,端起水盆起身准备离开,何雨柱却叫住了她:“等等,我有话问你。”
秦淮如回头,脸上带着些许疑惑:“怎么了?”
何雨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秦淮如,我问你,这次马华进厂的事,你是不是在背后也找过别人?”
秦淮如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没有啊,我就找了你。怎么了,难道厂里有人说什么了吗?”
何雨柱盯着她的眼睛,冷笑了一声:“别装了。我听说张主任那边有人提过,说马华早就被‘推荐’过几次了。你倒是能耐,左手拉我,右手还有人帮你铺路,是不是?”
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才咬着牙说道:“雨柱,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但我真没做什么。就算我求过别人,也是为了帮马华争取机会,这有什么错吗?”
何雨柱的眼神越发冷了:“没错是吧?可你把我当什么了?明知道这事儿不容易,你却当我是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秦淮如一时语塞,手里的水盆微微发抖。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雨柱,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我是为了生活没办法啊。家里那么多人要养,我只能尽力去争取。你要是不愿意帮,那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了。”
何雨柱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火,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他知道秦淮如擅长用柔弱和苦情让人心软,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不该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冷冷地说道:“不用以后了,从今天开始,咱们谁也别欠谁的。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别再来找我。”
秦淮如脸色一白,愣在原地,像是没想到何雨柱会说出这样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道:“好,我记住了。”
她端着水盆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而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的郁闷却没有减少半分。他坐回木凳上,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这些年和秦淮如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不值。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里依旧是喧闹的场景。棒梗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吵得人耳朵发疼。何雨柱提着饭盒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马华。马华看见他,连忙笑着打招呼:“柱哥,早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早。”
马华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柱哥,昨天秦姐说您对我挺照顾的,我真是感激不尽啊。以后厂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马华是无辜的,可想到秦淮如那些小动作,他的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厂里规矩多,你自己小心点。别的,我帮不了你。”
马华愣了一下,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看何雨柱已经转身走远,只好作罢。
轧钢厂的工作照旧繁忙,但何雨柱心里却始终有一根刺,怎么都拔不掉。他一边忙着手头的活儿,一边时不时走神,脑子里全是秦淮如那张带着笑却藏着几分虚伪的脸。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次次心软,换来的却总是失望。
傍晚下班回到四合院时,秦淮如正在院子里给棒梗梳头。看见何雨柱,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没有再像往常那样主动打招呼。何雨柱也懒得理会,提着饭盒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仿佛终于摆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还没完全醒来,晨光刚刚洒在老槐树上,何雨柱就出了门。他提着一个布兜,里头装着昨晚从厂里带回来的几个窝窝头。这是他特意给父亲准备的。老爷子年纪大了,牙口不好,窝窝头蒸得软软的,正好合适。
一路上,四合院的邻里有的在扫地,有的在刷牙,看到何雨柱,纷纷笑着打招呼:“柱子,又去看你爸啊?”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是啊,老爷子岁数大了,常过去看看也安心。”
邻居们对他这一点还是挺佩服的,毕竟在这四合院里,孝顺的后生可不多见。
穿过几条街道,何雨柱来到父亲居住的小院。这院子比四合院要破旧许多,门口的木门都快散架了。何雨柱推门进去,看见父亲正坐在屋里的小木桌旁,戴着一副老花镜,认真地看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爸,吃早饭了吗?”何雨柱笑着走过去,把布兜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窝窝头。
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小册子,笑呵呵地说道:“柱子来了?我正想着去院口买点馒头呢,你就送来了。”
“爸,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何雨柱帮他倒了一杯水,把窝窝头递过去。
“没事儿,老胳膊老腿还能用。”父亲接过窝窝头,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你啊,别总惦记着我,多攒点钱给自己娶个媳妇才是正经事。”
何雨柱听了这话,心里一酸,嘴上却笑着打趣:“爸,我这人忙得连觉都睡不够,哪有时间找媳妇?再说了,现在的姑娘都嫌我粗糙,没人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