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她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哥哥的困扰。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杂志,轻声说道:“哥,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已经尽力了。你和马华之间,应该会有转机的。”
何雨柱一觉醒来,窗外的晨光刚刚透过四合院那扇斑驳的窗棂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香气,夹杂着院子里花草的芬芳。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忙碌的声音,似乎是熟悉的邻居在打扫院子,或是在搭建什么。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都藏着回忆,尤其是对他而言,这个地方不单单是一个居所,它还承载着无数的过往与情感。
他揉了揉眼睛,依旧有些困倦,但心头却有一股不安的情绪翻涌。昨晚,马华在院子里和他聊了很久,那些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何雨柱清楚地明白,马华的心情极其沉重,眼神中透出的无奈让他很是担忧。
何雨柱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小时候父母离世之后,他便寄住在了四合院里。马华是院里最为显眼的一个人,性格外向,言辞犀利,眼光锐利,不容忽视。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却总是显得有些孤独,尤其在四合院的这种老旧氛围中,显得格外的不同。
今天,何雨柱一早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那是秦淮如的声音。秦淮如这个名字在院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一头漆黑的长发总是垂到腰间,细长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永远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的聪慧与美貌使得她在人群中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引得不少人驻足观赏,然而她的性格却偏冷傲,尤其对马华,总是冷眼相待,甚至偶尔露出讽刺的语气。
何雨柱将床单一掀,站起身来,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旧的灰色外衣,脚步轻轻地走向院门。四合院中间的那个小院子,依旧是一片安静。马华和秦淮如之间的张力在这片寂静中悄然酝酿,而何雨柱对这种气氛已经习惯了。
他走到院中,正好看到马华和秦淮如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争执。
“你怎么还不明白?”秦淮如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她的每个字都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权威,“你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我怎会拿你当回事?”
马华的眼神低垂,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话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他内心的愤怒已被压抑得相当久了。马华并不傻,秦淮如话语中的挑衅,他已经听得出来。然而,他总是选择忍耐,这种忍耐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示弱,甚至自己也开始怀疑,是否能够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马华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和愤怒,“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秦淮如轻笑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看不起你?你自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何雨柱站在远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秦淮如的脾气,明知她冷酷,仍旧会选择与马华争执。马华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虽说心思单纯,但对感情的坚持却令他倍受伤害。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不止一两次地显现出来,只是每一次,马华都选择忍让,而秦淮如则是毫不留情地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何雨柱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秦淮如的冷漠与马华的软弱,一直以来就像两颗交错的定时炸弹,无法预见的爆发点,一触即发。
他走上前,清晰的步伐在空气中响起,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够了。”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威压。
秦淮如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何雨柱,你又来管闲事?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吗?”
“我劝你最好停止这种无谓的挑衅。”何雨柱没有理会她的反问,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依旧平静,“你对马华的态度,实在令人不齿。”
“你说什么?”秦淮如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轻蔑的怒气,“你觉得你是谁,敢教训我?”
“我并没有想教训你。”何雨柱淡淡道,“我只是劝你,不要玩火。”
秦淮如沉默片刻,她并不惧怕何雨柱,甚至觉得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然而,何雨柱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却让她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感。她轻哼一声,目光一转,冷冷地扫了马华一眼,“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你说这些废话。”然后转身离开,步伐优雅而果断。
马华站在那里,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低下了头,眼中隐约有些痛苦。
何雨柱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马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着何雨柱,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有些无助,却又不愿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她这样对你,你真的能忍得住吗?”何雨柱语气带着一丝关切。
“我没办法。”马华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她心里并不在乎我,甚至看不起我。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还是放不下。”
何雨柱叹了口气,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她并不值得你这样。”
马华苦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何雨柱说的没错,却又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还好吗?”何雨柱重复了一遍,眼神温和,却也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关心。
马华的目光慢慢移开,最终低声说道:“我会试着放下的,只是……有时候,放不下的不是感情,而是心里的那份执着。”
何雨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任由风吹动着他身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