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做丹药最忌讳的就是灵机一动!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才是炼丹最基本的。
而鹤羽性子跳脱,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她这种人是最机会当丹师的。
可是她就是喜欢研究这种东西。
上午练剑,下午炼丹,晚上调息。
多么完美的一天。
最近鹤羽又多了一项,中午去种灵植。
伐木,翻土,浇水,撒种子,剩下的全凭天意。
“听说凡间会焚烧草木灰来做肥料呢,这楠竹林我砍伐了不少树木,不如也焚了做肥料好了!”
说干就干,鹤羽把自己闲置的炉鼎全部摆出来,用照星把那些品种不一的树木砍成一截一截的,放进炉膛里烧。
照星咔咔的砍着,鹤羽举着斧头也咔咔砍着。
这种举起双手砍劈的动作,让人浑身血液流速加剧,灵力运行的感觉通畅,大汗淋漓的感觉,真的让人神清气爽。
鹤羽越砍越有劲。
炉鼎火大,比凡火有力的多,因此烧的很快,不一会第一炉的木柴已经烧成了木炭。
这种刚取出来的木炭因为高温有复燃的风险,所以鹤羽将其放入一旁的土坑里,密封冷却降温。
“不对啊,这是木炭不是草木灰……”
鹤羽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事情,但是嘴里琢磨着木炭两个字,像是终于想到了。
她立刻席地而坐,开始翻找一本杂书。
“对,就是这个,木炭加上硫磺硝石可以做成这个叫黑火药的东西。”
鹤羽立刻开始磨粉,然后配比,点火。
“这个烧起来……和我平时炸炉的动静比,小多了。”
鹤羽又摆弄了一会,加了不少东西,然后一个和西瓜差不多大的纸包出现在她手里。
“嘿嘿,这个应该会比我平时炸炉的动静大了吧。”
但是,这个楠竹林是她的地方,真的炸了岂不是亏了!
鹤羽抱着个大纸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往妖族那边跑去。
一路上没看见其他妖魔鬼怪。
“嘿嘿,这里离我的地界远,我就在这里试试。”
将纸包放在地上,然后远离,打了个响指。
纸包被点燃的下一秒,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哇哦!果然厉害!这里记载放入这个,还有这个,能炸出其他颜色的……”
鹤羽手不停,又开始做了个新的,没一会又一声爆炸声传来。
那一下午那块妖族领地被炸出个地坑,鹤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这个比炼丹还要有趣!
她喜欢!
而且这个做成功了才会爆炸,失败了不会爆炸。
爆炸是她最拿手的,这个容易!
她觉得自己炼丹是努力错了方向,找对了方向,爆炸都是成功!
她是炸了个开心,妖族发现这巨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派人来调查了很久, 却一无所获。
他们都猜测是不是霜惹意的新动静,毕竟这种没由头的事情基本只有他会做。
但是这次真的是不是霜惹意,他现在正忙着养魂,连最爱的研究都放下了。
“咳咳咳……”
温灵汐那苍白的脸色,让人不由怀疑她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殡去了。
“药凉了,主子我来服侍你喝药。”
小骷髅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拿着勺子,装模作样的吹了吹,但是没有半点风。
然后小心翼翼的喂到了温灵汐的面前。
温灵汐睨了小骷髅一眼:“演的不错。”
“谢谢主子夸奖。”
小骷髅语气欢快,主子夸他了,多夸夸,哪天主子高兴了就能给它弄一副漂亮的肉体了。
温灵汐就着那汤勺抿了一口那安魂的汤药。
这药喝了快一个月了,却没有什么效果。
果然被灭了的半魂,死了就是死了……寻常手段是补不了的。
她闭着眼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阳穴:“不喝了,没有用,还是得以魂补魂才行。”
小骷髅闻言立刻将药碗放下,声音极尽讨好:“那主子是要派谁去,我觉得我挺不错的!”
只要它办好事情,主子肯定会更喜欢它!
“三十七,你到是是会毛遂自荐的。”温灵汐缓缓的睁开眼:“我好像好久没去看过那两个人了,上次是一个月,最近太忙居然就忘了~唉,也不知道死掉的那个有没有变成骷髅架子。”
都已经准备屠城了,那不如给这些人添些堵,越乱越好不是?
小骷髅也立刻想到温灵汐在说谁。
“这么久过去,他们有一个人应该是烂成臭水了,嚯嚯嚯~”
他们两可不关心到底活下来的是谁,是谁都好。
那个小屋的四周布满了结界,以虞冬竹和滕泽轩的修为,是不可能出来的,索性修士也不是非要吃饭的,吸点灵石里的灵气一样能活。
温灵汐那娇柔的身躯无比虚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倒。
她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不稳,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而在她身旁,小骷髅伸出那纤细的白骨手臂,轻轻地环绕住温灵汐的腰肢,动作略显笨拙的搀扶着。
“这次真的是亏大了,关键是留的那个物件也没有伤到陆骁回,他还真的是命大。”
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温灵汐怒不可遏。
“是之前时机未到,要不然以人魂祭道,哪里会让那个什么魔尊嚣张至此。”
“三十七,你嘴也越来越甜了,你学做人,比它们都快啊。”
“都是主子教得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远的路程没一会就到了。
那个结界上染着已经干涸的红褐色血液,却不见人影。
温灵汐走近,里面弥漫着一股怪味。
推开那扇房门,里面黑漆漆的,窗子都被关上了,没有一丝光。
而里面的味道更是古怪。
温灵汐用手在面前挥了挥 想驱散这味道,可惜没有什么用。
小骷髅立刻递上了一方雪白的丝帕,然后那白骨指尖一挥,那些窗户全被一股邪风撞开。
屋内大亮。
他们也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一开始滕泽轩硬气的忍着,但是那蚀骨钻心的疼痛折磨着他甚至不能休息。
修士一般都是用打坐调息来代替睡觉,但是他们现在这样别说打坐调息,他甚至连坐着都做不到。
疼痛只能让他在地上躺着,蜷缩着,颤抖着。
他的耳朵甚至能听见虫子在他体内啃食的声音。
沙沙。
沙沙。
沙沙。
这就像一种恶咒一样缠着他,在他耳边不绝。
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在第三天的时候他屈服了。
“虞师妹,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救救师兄吧!反正你不会死的,等我们出去了,我就会想办法帮你把这蛊虫取出来。”
滕泽轩看向同样被痛苦折磨的虞冬竹,语气带着乞求。
虞冬竹不说话。
她的意志已经不清醒了,这个实在是太疼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听她最爱的滕师兄在说什么了。
“虞师妹你放心,我一出去就和师尊说与你结为道侣,我会为你负责的,你不必担心。”
“虞师妹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你一定会救我的吧?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的吧?”
“虞师妹……”
“虞师妹……”
“虞师妹……”
虞冬竹只道滕泽轩在喊她虞师妹,她满头大汗,浑身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湿透了,她真的好疼喊疼啊!
为什么,为什么滕泽轩还不死?
只要他体内的子蛊死了她就可以解脱了,她就可以不这么痛了。
到底过去了几天?
天黑的怎么这么慢?
到底还要多少天滕泽轩才能被子蛊吃完?!
快点吃啊!快点把他杀死!
杀死……
杀死?
对啊!只要滕泽轩死了就可以,哪怕,哪怕是自己杀了他!
想到这虞冬竹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都清明了,她倏然睁开眼,开始寻找滕泽轩。
滕泽轩正靠着墙壁,衣服穿的好好的,只是把他的那根疲软的棍子露了出来,握在手里,因为疼痛它完全立不起来。
他也想清楚了,只要把元阳射进虞冬竹的体内就行了,她答不答应不重要。
反正最后还不是要靠他帮忙寻找解蛊之法。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立起来。
虞冬竹本来还想着杀了滕泽轩,但是看到他顶着那张面若冠玉的脸,眼尾通红,在阳光下自渎的样子,实在是……
滕泽轩也看见一直昏睡的虞冬竹醒了,他看着她,看见了她眼里的痴迷。
真恶心。
要不是这蛊,他根本看不上这个资质平平,相貌也平平的虞冬竹。
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
都是因为她自不量力的爱慕他,才导致了这飞来横祸。
都是因为她!
他本来想着事成之后,会帮她找解蛊的方法,现在想来,她根本不配,就让她这样痛苦的自生自灭好了。
因为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想到这滕泽轩本来冷淡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他努力控制着表情,让自己笑的一脸和煦。
“冬竹,你醒啦。”
这句话包含着无限的温柔,虞冬竹从来没听过滕泽轩这般温声细语的与她说话。
“冬竹,你来帮帮我可好?”
说着滕泽轩忍着疼痛,慢慢的解开了腰带,露出了他的宽肩窄腰和块块分明的腹肌。
“冬竹,过来。”
滕泽轩的语气极尽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