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十兵卫焦躁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儿子伊贺道雄已经失联好几天了。按照本派的习惯,失联三天基本就是确认,该忍者已经死亡。
可是,对于伊贺十兵卫来说,这个结果却是无法接受的。只因为,伊贺道雄是他唯一的儿子。
正唏嘘间,加藤俊秀匆匆跑了进来。
他是伊贺派现在的大师兄,掌管着伊贺派弟子的训练任务。
“师尊,已经确认小师弟的消息了……”
伊贺十兵卫一下子长大了眼睛,“快说,怎么回事。”
“是内田家的那个女人,她安排小师弟去跟踪一个名叫陈宇的华夏人。”
“华夏人?之后呢?”
“据内田和子说,她只让小师弟去跟踪,但是小师弟自作主张,将那个华夏人引去了泰国清迈。然后……然后……”
看到加藤俊秀在那边支支吾吾,伊贺十兵卫就是一阵火大,“然后什么!”
“然后,现在只发现了小师弟的血迹,人不见了……”
加藤不敢说在庙里发现的可不是一点血迹,那一大片血迹加上地上的拖痕,完全说明,伊贺道雄已经死了。
“不见了?”伊贺十兵卫站了起来,他来回踱着步焦虑之色溢于言表,许久之后才说道:“派人去,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加藤俊秀恭敬的回答,“弟子这就去办……”
看着要离开的加藤,伊贺十兵卫又想起了什么,“等等,那个华夏人,叫什么?”
“陈宇。”
“找到他,问清楚,如果反抗的话,你看着办吧。”
“是……”
祭拜完陵园,钱曜又介绍了两个人给陈宇认识,“这是彭磊,你大概有些印象吧?这个是谭胜,他们现在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个彭磊,陈宇当然有印象,他就是当时在首尔遇上钱曜时,在街对面的那个人。
至于这个谭胜,他是第一次见。但是,既然姓谭,那么陈宇也隐约猜到了他是谁的后人。
相比起彭磊,谭胜显得更擅长于交际。他冲着陈宇笑了笑,主动伸出了手。
“陈先生,我们钱长官可是提起你好多次了,今天见面是我的荣幸。”
陈宇和他握着手,一边问起钱曜,“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是当年谭营长的后人吧?”
“呵呵,没错,他的确是谭营长的曾孙。”钱曜指着彭磊,“阿磊他是彭国涛,彭团副的孙子。”
“好啊,英雄有后才令人欣慰。”他看着谭胜,“怎么样,有没有想离开这里的想法?”
和彭磊相比,谭胜的年龄要小上许多。而且,陈宇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谭胜比较灵活。
“不想……”在回答的一刹那,陈宇感觉得出,谭胜的回答有那么一丝犹豫。
“不想,这里是我的家。”谭胜又强调了一遍。
陈宇拍了一下谭胜的肩膀,“你还年轻,可以多出去走走,多学点东西。”
谭胜面露感激,“是,谢谢。”
“咱们走,我给你看点东西。”钱曜将陈宇按回到轮椅上,自己推着陈宇走向一处小楼。彭磊和谭胜紧随其后。
在小楼的一间房间里,钱曜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放在了陈宇的面前。
“打开看看。”
陈宇其实不用打开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个长度尺寸,陈宇一眼就能确定,就是自己在首尔埋藏起来的“盒子”……
“不用看了……”
陈宇的回答让钱曜一愣,他自己打开布包取出了“盒子”。
“这玩意,谁设计的啊,我研究了很多时间,都没找到开启的方法。师哥,我知道你厉害,教教我呗……”
“教你?怎么教?”陈宇哂笑,“就一块木头,你给我再大本事,我也没法打开啊。”
“嗯?”这下轮到钱曜傻眼了,“啥意思?你是说,这就是一块木头?是假的?”
陈宇点头,“假的。”
钱曜不可置信捧着“盒子”看了又看,最终颓丧的将东西放下。
“我就说呢,我把我知道的方法都试了一遍,怎么就打不开呢,原来是假的……”
他挠着脑袋,又对着“盒子”看了两眼,“不过,也别说,这玩意谁做的?这么逼真,连我都给骗过了。”
“张昌浩……”
钱曜听明白了,“师哥,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见过真的了?”
“见过了。”陈宇将在香港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嘶~”钱曜听完倒抽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张昌浩布的局?真要是这样的话话,这老头有点可怕啊……”
“他这种身份,行事谨慎我认为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有点过头了。”
陈宇他很清楚张昌浩这么做的原因,可同样的,他对张昌浩做出来的一些事情不敢苟同。
要是去首尔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老师夏无忌,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就算张昌浩事先已经料到,去首尔的会是自己,那么他又怎么能够肯定,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而且,当知道再次遇到那个张昌浩的替身朴哲奎时,真正的张昌浩还留了后手。
香港的那件事情,陈宇也是在事后才想明白的。
估计张昌浩已经知道自己身边出了内奸,可又不知道到底是谁,所以才安排了那场戏。
毕竟,在首尔的事情,足以让张昌浩警觉了。
“对了,你给我留一本《大唐西域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嘿……”钱曜笑得很得意,“师哥,你觉得我是怎么会盯上那本《自叙帖》的?”
面对钱曜的反问,陈宇皱起了眉头。的确,在钱曜的身上还有许多的谜团。
到目前为止,他差不多从内田和子口中,获知了为什么日方拼命想要夺得《自叙帖》的内幕。而钱曜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一无所知。
见陈宇不出声,钱曜轻笑着,“其实,我也是无意间从家里收藏的古籍中发现的。应该说,这是钱氏家族流传下来的秘密。”
钱曜顿了顿,“只不过,没人将这些事情当真而已。对了,师哥,你,知道佛道之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