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站在院子里,静静地听着何雨柱母子俩的对话,他终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儿子的疼爱之情。
只见何大清跟着何雨柱母子缓缓走进屋子后,来到何雨柱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大清语重心长地对何雨柱说:“柱子啊,别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啦。你瞧,过不了几天就是周末了,到时候爹要去给那家人操办喜宴呢,趁这个机会呀,我再帮你去求求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法子,好让你能够隔级读书哟。不过嘛,这几天你就暂且先在一年级安心待着哈。”
说完,何大清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何雨柱,那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烦恼和忧虑。
而就在同一时刻,隔壁的贾家却是另一番景象。只听得贾家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贾东旭惊恐万分的哭喊声。
“爹,哎哟喂,爹呀!您可千万别再打我啦,我求求您啦!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呜呜呜……”贾东旭一边求饶,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贾家传出贾东旭如杀猪般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院子,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悄悄打开窗子,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贾张氏满脸焦急地扯住贾得仁的衣袖,声音尖锐且响亮地喊道:“哎呦喂,老贾呀,快消消气吧,可千万别再动手打咱们家东旭了!他哪里会是故意不通过那学堂里的升级考试啊!这孩子现在心里头肯定也急着呢,谁愿意就这么留级啊!”
院子里家家户户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众人,听到贾张氏这番话之后,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个恍然大悟地点着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怪不得这老贾家今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呢,敢情是他们家贾东旭同学没有通过学堂新一年的升级考试,所以才要留级啊!怪不得老贾才这么生气啊。”有人小声嘀咕着。
此时的贾得仁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贾张氏,没好气地吼道:“你这个败家娘们儿,瞎嚷嚷个什么!嗓门儿还那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贾张氏听到老贾说的之后,吓得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看到贾张氏那副样子,老贾又忍不住地骂道:“你他娘的难道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丢人现眼吗?现在倒好,不止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其他院里的街坊估计也听到了,咱们家在整个巷子都丢人了,你满意了吗!”
老贾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贾得仁竟然反手给了贾张氏一记结结实实的大鼻兜。
可怜的贾张氏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挨这么一下,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贾张氏的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就在心里反复自问起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在干什么?”
缓过神来的贾张氏,终于从震惊和疼痛中清醒过来,她眨巴着眼睛,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恍然大悟的贾张氏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挨了老贾如此结实响亮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挨得可真不冤呐!
只见贾张氏那小脑袋瓜子如同风车一般快速转动起来,不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说辞。
贾张氏赶忙满脸谄媚地对贾得仁说道:“哎哟,老贾啊,你可千万别生气了!我刚刚那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呐!”
一脸怒气的老贾听到贾张氏说的之后,没有好气地问道:“你他娘的倒是给老子说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好心?”“啪”地一巴掌落到了桌子上。
吓了一个激灵的贾张氏连忙说道:“老贾啊,你想想看,要是把咱们的宝贝儿子东旭给打伤打坏了,那不得花大笔的钱去给他看伤嘛!咱家好不容易才攒下了这点儿钞票,可得省着点用呢!”
贾张氏这番话可谓是恰到好处,瞬间就让原本怒不可遏的老贾心中的火气消退了大半。
皱起眉头的老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贾张氏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毕竟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每一张钞票攒得都不容易,如果因为教训儿子就花费大量钱财去给他看伤治疗,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于是,贾得仁冷哼一声,松开了揪着贾东旭衣领的手,将其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走到一旁,随意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这时候的贾得仁,已经懒得再去理会那个被打得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贾东旭了。
然而,坐在凳子上的贾得仁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他先是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接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好一会儿后,贾得仁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贾东旭,满脸失望与愤怒地指责道:“哼!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老子辛辛苦苦赚钱供你去学堂念书,本指望你能学到知识,将来出人头地,也好让我们贾家扬眉吐气一回。结果呢?你不但不给老子争气,反而尽干些丢脸的事情,简直就是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趴在冰冷地面上的贾东旭,浑身瑟瑟发抖地听着老贾那怒不可遏的责骂声,此时的他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连手指头都不敢挪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稍微喘一口气都会成为一个错误。
而站在一旁的贾张氏,则用一只手捂着脸,似乎想要遮挡住脸上的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贾张氏又恰到好处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拉扯了一下老贾的衣角,小声地劝说道:“老贾啊,你就别这么大火气啦,消消气嘛!这件事情呀,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罪咱们家东旭呢。”
老贾还是一脸怒气地说道:“咋不怪他,他没学好还怪别人?”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说道:“老贾啊,你想想看,今年学堂里面有那么多人都留级了,而且咱家东旭去年还因为要在家照顾我,休了一段时间的学所以这次升学考试能考成这样已经相当不容易啦。”
老贾到贾张氏这番话后,原本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老贾的表情可以看出,对于贾张氏所说的这些理由,他虽然心中未必全然认同,但多少也算是默许了。
眼见着老贾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贾张氏赶紧趁热打铁,伸手拉起趴在地上的贾东旭,让他跪到了老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