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楠怕的半死，尖叫着找来了护士。
说要让医院保卫科的人把剪她头发的中年妇女找出来。
“你们把医院的门关起来，赶紧叫人去排查。不让任何人进出，一定要把所有可疑人都给抓起来。”
欧阳楠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额头上青筋暴露。
护士被她喊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鬼？
这女人怎么像是脑子出现了问题，被迫害妄想症发作。
“保卫科的科长呢？”
欧阳楠目眦欲裂的瞪着护士。
“赶紧叫保卫科科长过来啊。他连病人基本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保卫科科长？”
“就该撤职。”
隔壁病床的女人被吓了一大跳。
让家属扶着出来。
“护士。我要换个病房。”她被欧阳楠给吓到了。
生怕以后被她掐死。
护士叹了一口气，“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本来是想要说出来，但是看到欧阳楠那样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仗着是主播，连一点起码的素质都没有。
“我没有发现什么，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个人离开。但不一定就真的有人进来。”
护士点了点头。
“那行。还是给你换病房吧。”
护士给隔壁病床的女人换了病房。
只留下欧阳楠一个人在病房里，她看着隔壁的女人换了病房。
想到了什么，当下沉下了脸色。
“你们什么意思？不叫保卫科的人过来，怎么还给她换了病房？”欧阳楠忍着痛下了病床。
伸手要去抓隔壁病床的女人。
“你不能走，是你看到那个剪头发的老女人。”
“我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那女人吓得病都要好了一大半。
赶忙往外面冲。
都不需要人搀扶。
护士拦着欧阳楠，被她给打了两个耳刮子。
气的护士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我怀疑你有精神病。”
“你们披着白衣天使的外衣，居然跟恶人同流合污。我一定要把你们的恶行给报出去……”
欧阳楠在病房里大喊大叫。
护士没办法，只好去叫了保卫科的人。
军区医院的保卫科不同于普通的医院。
保卫科长是有级别的。
听了护士的话，摸着下巴想了想。“她或许脑子出了问题，先看看主治医师怎么说？
实在不行先打一针让她镇定下来。我去找电台的台长了解一下情况……”
保卫科科长去找了电台台长。
苏筱柒在医院里闲逛。
见有人过来，又去病房看望许燕妮。
许嫂子不在医院，她之所以过来是知道邱雅给许燕妮煮了吃的。
想要过来蹭吃蹭喝。
没想到邱雅见她过来，直接端着饭盒离开。
宁可让许燕妮饿肚子，也不让许嫂子吃一口。
她在这里等了半天也吃不到一口饭菜。
只好骂骂咧咧的回去。
等她走后。
覃海洋和小伙伴出现了，从怀里拿出饭盒。
家属院一群少男少女围在许燕妮的病床前，喂她吃饭吃鱼喝鱼汤。
“燕妮姐，我奶奶去渔民那换了一条狗鲨。”
“渔民叔叔说狗鲨最适合受伤的人吃，对伤口最好了。”
“燕妮姐姐。你以后不要回家了，不如我带你去岛屿上。咱们找个没人的小岛，我抓鱼给你吃……”
说要带燕妮去岛上的小家伙才六七岁。
还吸着鼻子。
晒得黑乎乎，长得虎头虎脑的。
其他孩子：“……”
“二墩子。你想得美。燕妮姐姐是我们家属院的人，不是你们渔村的人。”
家属院的孩子和渔村的孩子也会玩在一起。
打架的时候会分成两派。
二墩子不一样，哪里有糖在哪里。
基本都是家属院有糖吃。
他就是家属院小孩子的小跟班，混的一个有糖吃。
二墩子也不生气，“可是你们家属院的人保护不了她呀。”
扎心了。
一群小家伙叽叽喳喳的。
隔壁床的家属们笑着听他们那些不切实际的话。
苏筱柒过来的时候。
他们已经研究了十几个方法，每一个都有困难。
“婶子。”
“婶子好。”
……
小家伙们对每个人都有喜欢或者不喜欢。
唯独崇拜苏筱柒。
苏筱柒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奶糖，“来。排队，每个人拿一颗糖果。”
大家赶紧排队站好。
覃海洋帮忙发糖果。
“婶子，你来看燕妮姐姐吗？”
“嗯。”
苏筱柒叹了一口气，附耳跟覃海洋说了几句话。
覃海洋眼皮子抖了抖，“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招招手。
叫来几个机灵的小家伙。
几个小孩子探头探脑的出去。
苏筱柒则是坐在许燕妮的床前，把网兜里的水果拿出来。“燕妮，好点了没有？”
“婶子，我想出院了。”
“别着急出院，回家又要干活，不如在医院里养几天。”
“可是……我妈说我花了钱。”许燕妮的人生是割裂的。
一方面，她因为是女孩子。
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
另一方面，家属院的人对她是真的好。
“燕妮，你自己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你若是想要让家里人替你做决定也可以的。只是……一样都要你来承担后果。”
苏筱柒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在水里。
许燕妮自然是知道家长靠不住。
父母都靠不住。
另外一边，欧阳楠快要疯了。
迷迷糊糊的睡觉。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挣扎着抬头看过去并没有人。
她觉得一定是什么人拿了她的八字去做法事。
躺在床上。
盯着房顶想到底是谁拿了她的八字。
脑海里浮现出苏筱柒的身影，难不成是苏筱柒也找到了那个神婆。
想到这里，她赶紧坐起来。
有个东西砸在她额头上。
气的她大喊。
强撑着下来，砸她的东西却找不到了。
一道身影闪了过去。
看样子像是长发头，她想到了苏筱柒的长发。
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的狠辣，欧阳楠强撑着来到门口。
喊了一声护士。
护士被她闹得头晕脑胀，任谁都受不了整天被骂。
但又听说她家后台很硬。
不敢得罪欧阳楠，只好去喊了主任医生过来。
欧阳楠被折磨的精疲力尽。
躺在床上两眼泪汪汪，“医生，我快要被折磨死了。刚才苏筱柒一直过来打我，还拿东西砸我的额头。”
欧阳楠额头上淤青。
“苏筱柒是谁？”
“她在医院里，我知道她在的。”欧阳楠一口咬定苏筱柒在。
刚才明明听有人喊了苏筱柒。
还说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欧阳楠坚持要是医院不把苏筱柒找出来，就要惊动她家里人过来交涉。
主任医生觉得欧阳楠真病了。
不过见她说的言辞凿凿，还是叫护士去挨个病房问。
问到了许燕妮的病房。
苏筱柒还在病房里。
跟隔壁床的家属在聊天。
护士过去，盯着苏筱柒看了好几分钟。“苏同志，请问你认识欧阳楠吗？”
苏筱柒很老实，“认识啊。”
说认识，保卫科的人马上到了。
“苏同志，欧阳同志说你刚才去病房砸她，还剪头发找神婆。”
苏筱柒皱着眉头。
“她说的刚才是多久？”
“你来这病房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吧。”苏筱柒询问隔壁病床的家属，“我来有一个小时了吧？”
众人纷纷作证。
“不止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至少有的。”
“对，一直都在病房里。”
……
许燕妮住的病房不一样。里面有两个是陆军战士。
他们的证词和家属证词分量不同。
苏筱柒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说同志。你们是不是给欧阳同志检查一下脑子？
她之所以住院是被我打的。到我们家属院门口，要剪我头发拿我八字。
还说要我把男人让给她……”
苏筱柒叹了一口气，“你说这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