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糖就会甜,会开心,就不那么疼了。”龚明鹊一脸真诚,以前拿着糖哄小魔鬼芳芳,现在是哄小可爱敏敏的。
黄婷婷虽然比他大,但在他眼里也是个女孩,特别是刚刚被别的男人欺负了,他觉得把妹妹们喜欢吃的给她,她一定会开心些。
黄婷婷握着一把糖,带着龚明鹊的体温。
心窝里有什么隐隐跳动了几下,让她情绪更低落了。
她在覃颂那撞壁,看着一米八五的龚明鹊帅气勤劳,就冒出征服欲。
是带着亵渎和轻蔑的,一个没啥经验的毛头小子,没啥技术可言,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现在吧,好像真拿捏住了,但是她没有一点快乐感。
“怎么了?”龚明鹊弯下腰看黄婷婷,迷茫不解带着担忧。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赶紧问:“是不是刚刚那男人弄疼你了?”
“应该没走远,我现在把他抓回来给你道歉!”
黄婷婷抓住龚明鹊的手,“不是,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龚明鹊等了好一会,见她不说话问:“是怕说出去坏你名声吗?你放心我不会朝外说的。”
“不是。”黄婷婷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问:“龚明鹊你姨夫和小姨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龚明鹊面色如常:“他们怎么说会对你造成很大影响吗?”
“并不会。”
“那你问什么。”龚明鹊的语气变冷:“我不管你跟我小姨夫有什么过往,我是我。”
黄婷婷眼睛亮了亮,心想这毛头小子太好拿捏了。
就听龚明鹊补充道:“不能借着我做膈应我小姨他们的事,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你跟你小姨夫的脾气还真有点像。”
“小姨夫是我为数不多佩服的人。”
夜晚的月光很亮,加上路灯把人照得很清楚。
李帅跑出来找龚明鹊,看见他跟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大喊:“明鹊你在干嘛!”
几个大步跑上去,一把吊住龚明鹊的肩膀。
“滚,老子不是你拐杖!”
“哪能有你这么高的拐杖啊。”李帅打量黄婷婷,“这妹子是谁?”
“是你二姨!”龚明鹊骂了句,推着李帅就走。
也没和黄婷婷打一声招呼。
黄婷婷忍不住喊:“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龚明鹊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干嘛不搭理人家?”
李帅勾着龚明鹊的脖子问。
龚明鹊想到小姨夫的叮嘱,有些心烦:“家里人不喜欢她,那就没必要多接触。”
“那你刚刚为啥跟她说话?”
“不是我想和她打招呼的,看见她遇见了点麻烦,没办法当做没看见。”
李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龚明鹊突然嘿嘿一笑,颇为不正经道:“长得挺正是吧。”
“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比你小姨带劲!”
“杂种!”龚明鹊给了李帅一爆栗,“我小姨也是你能开玩笑的!”
“没有哈,就做个比较。小姨贤惠内敛,刚刚那女人一看就不安分。”
“是吗?”
“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啊,她看人的那个眼神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女人!”
“……”
晚上,覃颂准备关门去睡觉,瞥见龚明鹊蹲在外面抽烟。
“有心事?”
龚明鹊抬起头,有点慌乱,打算掐灭烟头。
“没事,你抽。”覃颂蹲到他身边,“你在工作上都没看见你发愁,是因为女人?”
龚明鹊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嗯,我跟李帅他们出去吃烧烤又遇见她了。”
“还是对她有特别的感觉?”
“……嗯。”
覃颂:“那就按照你的心走,无论结果如何都做好承受的准备。”
龚明鹊面色一喜:“小姨夫你是支持我了?”
“屁!我是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还是不支持啊?”
“不支持!”覃颂表明了态度就回家睡觉。
该说该做的他都做了说了,大外甥非要一意孤行也没法。
躺床上,周云喜问:“你刚刚在外面跟明鹊蹲着说啥?”
“说那姓黄的不是好东西,听不听在于他。有些道理非要吃苦受难后才能理解,不是别人说一说就能听的。”
“大姐要是知道了又该忧愁了。”
“姐夫还在休养,这事先别和他们会所。”
“那到时候明鹊要跟黄老师走到一起了,咋办?”
“该咋办就咋办,明鹊不是小孩子了。”
第二天,周云喜趁着覃颂出去忙了,抱着敏敏去砖厂找龚明鹊。
龚明鹊看见她和敏敏,立马跑向她们。
“小姨你带敏敏来这干嘛,好多灰。”
“你现在忙吗?”
“有事吗?有事我跟李帅他们说一声。”
“我有话跟你说。”
“行。”龚明鹊跑去和李帅说了声,跟周云喜母女走到一旁空地上。
周云喜一脸认真:“本来我不该和你说的,毕竟是你的私事。”
“小姨也不是黄婷婷?”
“嗯,她之前做的事太膈应人了。”
“到底是什么事?小姨夫没有明说。”
周云喜组织语言把事情很细腻地说了一遍。
龚明鹊听完皱起了眉头:“文文离开后,她什么反应?”
“覃慧跟我说她追出去留文文,还说了我的坏话,明摆着在挑拨离间。”
龚明鹊想到黄婷婷那张脸,“她看起来不是那么恶心人的事。”
“你还小,哪里有大人那么会看人啊。我们是不会害你的,不想你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被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孩给骗了,她还比你大,心机一定会比你深的。”
龚明鹊愣愣地看着周云喜,傻了好几秒才开口:“小姨这么想的话,我妈会不会也一样?”
“嗯,我们是大人,看人准一些。”
“我知道了。”龚明鹊低下头,“我听你们的,以后看着黄婷婷绕着走。”
周云喜见大外甥有些失落,难免心软:“你要是想谈恋爱了,可以每天少做些事,多出去走走。像你以前的同学啊,都是比较熟络的,也都是元镇的,大家都算知根知底,你就不用担心被骗。”
“小姨,其实我也没什么,没什么值得别人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