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rrr:已经醒了】
【rrrrr:整个过程还挺神奇的……】
江景漾更开心了,笑的愈发灿烂。
“太好啦!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很神奇?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R宝,方便说吗?”
【好奇。】
【水煮白开水:可以说吗?】
rrrrr话说了一半,一下子就勾住了江景漾的好奇心。
【rrrrr:问过本人了,很方便。】
【rrrrr:之前……】
任泽也征得过路南渡的同意后,把车祸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没有说起之前的事儿。
路南渡倒觉得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一个挺混不吝的人,再加上又不是很值得保密的事儿。
世界这么大,直播间的人与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一面。
【我的天。】
【吉人自有天相!】
【好玄乎。】
“他妈妈一定在天上急得团团转了……所以本来找不到的护身符才突然出现。”江景漾的眼眶微微湿润。
确实很神奇。也许护身符一直在那儿,只是当时他找的时候没发现;也许让他清醒的本来就不是护身符……谁知道呢?
江景漾的共情力很强,她从rrrrr的简单叙述中捕捉到了一点东西。
“rr,麻烦你务必转达给他,珍惜当下。祝他早日康复。”
珍惜当下,不要只把情感寄托于死物之中。有没有护身符都不影响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感情。相信爱,而不是相信物品。物品会消失,但爱永在。
任泽也静静的思考着她说的话。
“我知道了。”躺在病床上的路南渡这样说道。
“我不再需要护身符了。”他闭上了眼睛。
他年少逝母。外祖父在的时候,他会故意惹事,从外祖父恨铁不成钢的棍棒下得到在意。外祖父最疼他,说着要打他,可是总是不舍得动两下。
后来外祖父也不在了。他只能把他对母亲的思念寄托在母亲为他做的很多个护身符中,同时也从护身符中得到爱。
也因此,他越发偏执。过度关注护身符的存在,畏惧失去,导致他内心更加焦虑痛苦。
这次本来已经丢失的护身符忽然出现在他身上,救了他一命,这怎么能说只是巧合呢!
她们一定很着急吧。看到他每天浑浑噩噩的,看到他孤独的生活着,看到他出车祸。
他不想让她们着急了。虽然已经没有护身符了,但是他已经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人生了。
他不再需要护身符了,也不再害怕失去护身符了。珍惜当下,爱永在。
“我相信你。”看到路南渡能想开,任泽也很开心。
“泽也少爷,少爷。”话刚说完,孔管家来了,抱着一个小金丝楠木盒子。
任泽也笑意微顿,“路伯父呢?”
孔管家表情不变,“老爷还在忙,让我来给少爷送个东西。”
“……”任泽也想说什么,被路南渡打断了。
“是什么?”路南渡百无聊赖的问。
孔管家表情更严肃了。他缓缓打开了手里的金丝楠木盒子,是一个新的护身符。
“老爷托我告诉少爷,保险柜里还有很多夫人做的护身符,少爷为了区区一个护身符差点丢掉性命实在是不知所谓。”
任泽也表情更凝固了。what?
“给我吧。父亲是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找护身符才出车祸的?”路南渡拿出了盒子里的护身符,用手摩挲着,暗暗端详。
“这我就不知道了。”孔管家也有点奇怪。
“收下了,我很喜欢。孔伯,帮我谢谢父亲。”又认真的看了手里的护身符好几次,路南渡确定了什么。
“好的,少爷。老爷知道少爷已经清醒,很高兴。少爷,你也该长大了。老爷希望你康复之后去公司报到。”孔管家声音很温和。
“我知道了。孔伯,你先去忙吧。”路南渡把护身符放好。
“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休息了。”孔管家拿着一个空木头盒子,掂着保温桶走了。
“护身符来了。早知道还有护身符,还费那个劲找它干什么?”任泽也松散的坐在沙发上,笑了。
“路伯父也真是的,只知道工作。早拿……”
“没有护身符了。”路南渡拿出护身符递给任泽也。
“保险柜的密码我知道。小时候,母亲还用护身符教我数数,数到现在。我确认那是最后一个了。”路南渡示意任泽也仔细看看他手中的护身符。
“除了最开始的几个护身符,做的比较粗糙外,后面我母亲都很熟练了,做的很精致。”陆南渡随意的解释。
“这个护身符的针法明显很蹩脚,不可能是我母亲做的。”
任泽也认真的翻翻看看。是真的,这个护身符有些地方缝的像狗啃的一样。
“那路伯父怎么说是伯母做的?”他略感疑惑,把护身符还了回去。“这明显是新手做的。”
“不知道,他可能猜到了……”路南渡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护身符,用的是和他之前的护身符相同的布料,图案也很相似……
他有了某种猜测。
他母亲在做护身符时专门向大师请教过,特定的材质、特定的图案,而新的护身符和他母亲做的竟然异曲同工?
心诚则灵,他母亲做护身符从不假手于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父母。
“这个和你之前的也很像……”任泽也也发现了。
“是我父亲做的。”路南渡确定。
“原来如此……什么?”任泽也又拿过了这个护身符。这狗啃的针脚原来是他路伯父做的?
他记忆中的路伯父和陆伯母携手的时候,像神仙眷侣。他很少能看到他的正脸,他时刻在关注着陆伯母。
对于他的印象,除了他之前的温文尔雅外,还有他现在的冷漠工作狂属性,任泽也完全想不出路父洗手做针线活的画面。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路南渡看着任泽也惊讶的样子,笑了。
路南渡娓娓道来。
“我小时候说我父亲从来没打过我,是真的。我从小体弱多病,我母亲觉得是因为她的缘故,一直很自责,我父亲也因此很宠溺我。”
“母亲去世后,他更是加倍纵容我,满足我所有的要求。那时候,只有我外公会管教我。”
“后面……他越来越忙于工作,有时候一年都见不了一面。哪有那么多工作?我一直以为是他恨我。”
说到这儿,路南渡顿了一下。
“你一定很疑惑他为什么恨我吧。”看着任泽也疑惑的表情,路南渡又继续说下去。
“是和路伯母的去世有关系吗?”想起任母曾经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任泽也问。
路南渡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