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枝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兔子,只好先将他从窗外抱进来。
洗完手回来,顾宴安还气鼓鼓地揣着爪子,心底碎碎念个不停。
【好过分,家里有只兔子还不够,外头还养三只猫。】
【她是不是对那几只丑猫也亲亲抱抱的?】
【到时候是不是还要把它们带回家里养?!】
【可恶可恶!我再也不要理她了!】
【我要离家出走!】
宋云枝没想到一只兔子的醋意会那么大,毕竟之前就是傲娇黏人了一点,没怎么吃过醋。
【她看着我做什么?以为看我两下就好了吗?】
【我现在很生气,我要绝食气死她!】
【她如果要养猫,我就再也不要理她了。】
【猫能有我好吗?我可是最聪明的兔子,那些猫一看就很傻,她到底看上它们什么了!】
眼见着这家伙又要把自己气晕了,宋云枝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在他竖起的耳朵上亲了亲。
“以后不摸它们了,我只要安安一个宝贝好不好?”
小兔子的耳朵缓慢垂下来,安静地听她说话。
“安安心地善良,肯定也不希望小猫挨饿对不对,我以后只喂不摸。”
【那是小猫吗,它们哪里像挨饿的样子?】
顾宴安依旧有些吃味,不过听到宋云枝说以后不摸它们了,心底好像就不怎么生气了。
宋云枝继续道:“那你以后不可以拒绝我,我对你们这种毛茸茸的小家伙没有抵抗力,你不给我摸,我就只能找别人了。”
“嗷!”小兔子仰起脑袋,神情急切,【不可以找别人!】
【我又没拒绝你,你这头大灰狼怎么颠倒黑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安安都不会拒绝我。”宋云枝笑着点头。
顾宴安神情微敛,抬爪挠了下脑袋,【怎么回事,好像又上当了,谁要天天给她摸?】
见宋云枝又朝着窗边走去,他瞬间急了,后腿用力一蹦。
抱住她的大尾巴,熟练地往她身上爬。
【给你摸!】
【你不许找那几只丑猫。】
宋云枝把他拎到臂弯处抱好,“我只是去关窗户。”
【哦,我看看风景。】
顾宴安淡定地移开视线,身后的兔尾巴摇摆得欢快,显然心情很好。
看到那几只猫吃完东西走了,小兔子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慢悠悠地跳回沙发上继续抱着奶瓶喝。
宋云枝过来坐下,小兔子主动爬到她怀里坐好。
兔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眼前晃悠着,格外悠闲自在。
宋云枝伸手抓住轻揉,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小爪子玩。
他吃饱了就犯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歪歪斜斜倒在她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两个小时后突然收到任务,宋云枝立马换衣服出门,走前把顾宴安这几天的食物准备好。
她从队里休假快三个月了,之后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待在家里陪他。
下次得买个机器人回来照顾他。
顾宴安睡到很晚才醒,被子里全是宋云枝身上香香的气息,他打了几个滚不想起来,舒服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咕?”
大灰狼呢?
外头没有一点动静,他推开被子跳下床,在家里各个角落翻了一遍。
没找到人,他又蹦蹦跳跳回了房间,看到了宋云枝离开前留的视频。
说有任务,暂时不确定几天回来,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还说不要想她。
可恶,他怎么会想她这头一言不合就亲兔子的坏狼。
大灰狼不在,这个家就是他的天下。
没有人会强制性地亲他抱他,他想喝多少奶就喝多少奶。
顾宴安高兴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撒欢,顺便把几个自己早就盯上的纸盒子拆了。
都用来给他做窝,做好多好多兔子窝!
深夜,吃饱喝足,玩累的小兔子神情恹恹地爬回床上。
好无聊,大灰狼怎么还不回来。
他垂着兔耳轻轻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兔尾巴,闷头扎进满是女生气息的被窝里。
等她回来,他一定不理她,竟然让他一只兔子单独睡觉。
宋云枝一去就是三天,回来时家里都是暗的。
“安安?”她打开旁边的灯。
白光如昼,沙发上抱着毛绒球的顾宴安抬起头,女生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星际战士作战时的战服。
小兔子的眼睛瞬间红了。
【狼,你终于回来了!】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把毛绒球丢到一边,连跑带跳地朝她蹦去。
宋云枝伸手接住他,将他圈进怀中,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下安定。
顾宴安仰着脑袋看她,四肢努力往她脸边爬,发出低低的埋怨声。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什么苦日子?】
【哪有你这样养兔子的,我又不是人,照顾不了自己的!】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顾宴安神情严肃起来,上下乱爬一通,找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我没事,安安乖,先去睡觉。”
【我才不睡觉,我都睡三天了。】
小兔子伸爪抱住她的脖子,红红的眼睛看着她,心底催促道,【笨狼,你快去处理伤口啊。】
宋云枝眉眼弯了弯,摸了下他的脑袋,“我去洗个澡,你乖乖的。”
说完,她把小兔子放回沙发上。
顾宴安连忙跟上她的脚步,见她拿睡衣进了浴室,自己就一屁股坐在门口等。
等了一会儿又跑去找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的药水还有纱布。
宋云枝洗完出来,怀里就跳进来一只兔子,小家伙伸爪朝床的方向指。
【快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安安真棒。”女生贴在他耳边轻声夸道。
耳朵痒痒的,顾宴安伸爪抱住,看到宋云枝手臂上有一道很大的口子,顿时嗷叫了一声。
【该死,谁伤的你,我要打死他!】
小兔子紧张兮兮地凑过来,两只小爪子捧住她的手,眼底闪过心疼。
宋云枝微微勾起唇,低声道:“疼。”
顾宴安担忧地抬头看她,又低下头,对着她的伤口呼呼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