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旅人也真是服了。
他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想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不出现!现在正相反,我不想见到他的时候,他到处都在!
我只想在梦里做个快乐的梦女而已,都做不消停!
本来想着梦里都是想象的,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还给我搞了一个托梦!
还好这个梦比较克制,要是脱离了掌控,一辆超跑一转眼上了高速,那还得了!
“旅人小姐,冷静些,这是你的梦,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松开,那么无论我做什么也不能阻止你。”他嘴上说的有理,就是没有放开旅人的意思。
旅人还得旅人自己把他推开,一下没推动,他好像那种堵住洞口的大石块,推是推不开的,得炸开。
“当真让我放开?”他不死心还要再问一遍。
最后在旅人逐渐失去耐心的目光中,才松手。
“我很冷静。如果我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梦,你就不可能出现我梦里!”
做过梦的都知道,想控制梦不是这么容易的,要不噩梦这种东西就不会有了!
“你不止把我赶出璃月、还对我动手动脚、还轻薄我,在我梦里为所欲为!还好意思让我原谅你!你还想干什么啊!”
呼呼,在梦里生气也挺累人的。
“这赶你之事,并未到‘赶出’的程度,顶多算是强硬些的建议,鉴于当时的情况特殊,你我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此事不如小事化了罢。”
“至于轻薄之事,我承认。不过我在你梦中‘为所欲为’又从何谈起啊?”
占便宜的当然心静如水、彬彬有礼、笑容可掬。
吃亏的当然怒不可遏!
好极了,他还敢狡辩。
“小……小事?”旅人黑着脸凝视他。
他觉得这是件小事?
“是大事,我罪孽深重。”他察觉到旅人的变化立即改口,态度诚恳。
“你不只‘强硬的建议’还用天星砸我……不是一颗,是好几百颗……你还用装海鲜的笼子装我……”
“你确定是我?”他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就算磨损严重到威胁到璃月的安全,也不该如她所说……
“不是钟离,就是摩拉克斯,要不就是岩之魔神。”
他还想不承认怎么着?
“这么严重啊……”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在脑海中搜索不曾有的记忆,或许有些名为“慌乱”的情感。
恐怕有生之年,旅人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算了,反正你也只会敷衍我,我和你说什么也没用,快从我眼前消失吧。”旅人摆摆手赶人。
“并非如此,是我不记得了,这段记忆同磨损一起消失了。”
“那怪我记仇了?”
“当然不是,我愿意受罚。”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你知道错了嘛?”
“知道,是我错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先认错就是了。
“那你以后还违背我的意愿替我做选择吗?”旅人往那一站,像一个严厉的老师批评自己的学生。
“不会了,以后任何与你有关的事,都如实禀告。”
“好吧。”旅人对他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
钟离是一个稳重可靠的成年人,旅人也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
两个成熟的人闹也闹不到什么地步。
最不爱听什么“”不要跟女人讲道理”这种谬论,用一些歪理看似在解决问题,实际上是在否定对方的思想与价值。
成年人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讲道理”。
“我原谅你了。”旅人也不能把他逼的绝处,连托梦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他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旅人小姐,果然为人大度,在下佩服。”他也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比磨损还要折磨人,茶不香、食无味、心烦意乱,也无处排解。
“毕竟我们都在往生堂当差,闹得僵也不好工作嘛。”
“不好工作?”他总觉得这句话怪了些,她的出发点好像不是两个人的感情,而是方便工作。
“对啊,怎么了?”
“不用在意。你什么时候回璃月?”他比较关系这个问题的回答。
“我还有事没办完,以后再说吧。”旅人回答。
“以后……大概是什么时候?”
“五年以内吧。”旅人在心里盘算,还有五国没去……一年解决一个国家的魔神也足够了吧,留出点富裕总没问题的。
“五年……是否太久了?”
“对你来说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吧。”
“不敢苟同。不如……我同你一道而行吧。”
“客卿,你还是帮堂主打理往生堂的生意啊。”
“旅人,既然你我已经解开矛盾,称呼也应回到以前吧。”
“我仔细想过了。你说的对,跟朋友应该保持距离,对了你我之间出来这么大问题,再以朋友相称也不合适,还是以工作职称称呼对方吧。”旅人并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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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重新开始。
“我明白了,你还是没原谅我。”
“不不,我原谅你了,以后不会躲着你了。”
“呃……”现在比处理侵璃月港魔神眷属入侵的时候还要头疼的事情出现了。
如果不接受旅人的提议,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可
如何是好?
如果接受旅人的建议,只剩下上下级的关系,想再进一步恐怕很难推进,尤其是她还不在璃月。想要达到自己理想的状态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日,万一这期间旅人身边出现了别人……
“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你有筹码吗?”
“我前几日修复了那只岩碟。”
“我还修复了你的磨损呢。”旅人杀死了比赛。
“我接受。”他乖乖答应。
“没什么事的话,离开我的梦。”
“你方才说过很想我,既然想念,轻易离别岂不可惜。”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
相处久了,她的喜好自己都记得,重来一遍也不算难。
“我可是往生堂的副堂主,想下级干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其实我说的是想起你来了。”旅人摆出上级姿态:“我们往生堂某些员工总把私人消费,算在往生堂的账上,希望某些员工不要给我严以律己,不要给我找麻烦。下次让我发现,我就不跟他说话了。”
“这责罚……有些重吧。”
“你有意见吗?”
“没有,卑职一定不负副堂主所托。”
旅人这一刻突然开窍了,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与其做朋友,不如做上司。我们大女人应该把心思放在搞事业上。
*
旅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其中虽然有个小插曲,不过整体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
被窝温暖,气温也正好。
就是耳边朵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旅人拎起与自己共枕之物——精灵形态的温迪。
“温迪,怎么是你啊。”他不是恢复力量了吗?怎么还变成精灵的模样。
哦,蹭喝蹭住是吧……
“早啊,旅人……”他困得泪眼朦胧,揉揉眼睛。
“早……”突然指尖一松,与躺在床上玩手机,手机掉脸上的情形相同,温迪掉在旅人脸上。
整张脸正好砸在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