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旷解睇,你们家可不符合帮扶条件,你爸的存款不都留给你们了吗?”
都说人死为大,易中海对闫家的怨气已经消了,和颜悦色的说道。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闫解旷道:“一大爷,我爸的存折我们没有找到,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
易中海心说闫家孩子也是个会算计的,理由太蹩脚,总不能是闫埠贵把存折带进棺材了吧。
不过他没有点破,笑道:“指不定你爸藏哪了,回头再找找,你们要是没饭吃,可以去找你二哥,你们家也就他能顶门立户了。”
听到这话,闫解睇直接委屈的哭了。
“一大爷,我二哥一天没回来了,今儿早上我们去他屋就没见到人,呜呜,一大爷,我们一天没吃饭了,帮帮我们吧。”
“一天都没回来?”
易中海皱了眉,“闫解放怎么这么不着调,不知道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吗,哎,别哭了解睇,待会儿我让你一大妈给你们送俩窝头。”
“谢谢一大爷。”
兄妹俩感激涕零。
打发走了他们,易中海朝尤卫邦叹息道:“老闫算计了一辈子,到死还算计子女,这人呐……哎……”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老易,咱们刚才聊的我回头想想法子,先回了。”
尤卫邦不了解闫埠贵,所以没有在闫家的事上多嘴,回到家,就看到尤凤霞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着他。
“您还知道回来啊。”
“你这丫头给谁甩脸呢,赶紧弄点吃的。”
尤卫邦有些不耐烦,主要是被陈大军在大会上给气的。
“咱家没吃的了。”
尤凤霞直接朝门口一努嘴,“外面有西北风,您去凑合几口得了。”
“凤霞,是不是我给你脸了?!”
尤卫邦顺手抄起了笤帚,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对闺女动过手了。
“吆,您可真威风,来,打吧,用不用我脱了裤子给你打?”
尤凤霞性子也犟,趴到床边就把裤子拉下了半截。
看着那白腚蛋子,尤卫邦尴尬的直捂眼,急忙上前把她拉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大姑娘了一点都不觉得害臊,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给我甩脸子。”
“好啊,那我可说了。”
尤凤霞这才冷着脸道:“您现在想想,今儿的大会您都干了什么事?您是二大爷又不是一大爷,帮扶贫困户的事用得着您出头吗?这下好了吧,每月要捐出去十块钱,咱家可不就要西北风了吗。”
“哎。”
尤卫邦也冷静下来,“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好让咱们家在院里立足,本来挺顺利的,都是陈大军捣乱,为了报复我处分他,不惜破坏捐款的事,回头我就去居委会告他,他不配做管事大爷。
你以后见了他不允许再搭理他了。”
尤凤霞静静看了自己父亲一会儿,有些失望的摇头,“爸,我也很生气陈大军拆您台,但实话实话,我还真没有发现陈大军有不对的地方。
您说您要去居委会告陈大军,您告他什么?
告他倡议院里人捐款量力而为?
还是告他破坏您逼捐?”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逼捐了?”
被闺女指着鼻子数落,尤卫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见他这反应,尤凤霞都不想说话了,或许自己父亲真没有逼捐的意思,但人活的太直,认死理,早晚会得罪人。
沉默了片刻,尤凤霞道:“爸,咱们可以不和陈大军来往,但也别把事做绝,您就不想想陈姨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这……”
尤卫邦猛然想起陈大军和陈大妈的关系,他是被气糊涂了,自动就忽略了。
与此同时。
陈小姝也在向陈大军抱怨尤卫邦和易中海。
可能是太气愤,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喷了陈大军一脸。
“我呸,以后我再也不理姓尤的了,哥,你也别做管事大爷了,咱不受这个气。”
“说完了?”
陈大军默默擦掉脸上的口水,笑道:“还气不气?”
“气!”
“那怎么才能让你解气?”
“打断他们俩大爷的狗腿,让他们没功夫搞事。”
“好!”
陈大军淡笑着回应。
陈小姝一愣,急忙道:“哥,我说气话呢,你可不能乱来,要吃官司的。”
“我也说笑呢。”
陈大军摸了摸陈小姝的头,说道:“最近还有没有人往你跟前凑?有没有合适的?要是遇到合适的,别犹豫,把自己嫁出去,离开这个院子。”
“哥,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陈小姝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院子的环境不好,整天都是狗屁倒灶的事,想让你远离是非。”
“我不信,你就是要赶我走。”
陈小姝忽然感觉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上了,当我没说。”
陈大军只会在网上哄女人,现实中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讲真,他是真希望陈小姝赶紧嫁人远离是非,因为他有预感,这个院子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越来越不平静。
“那你不赶我走了?”
“我发誓……”
“别说。”
陈小姝直接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不吉利。”
沉默了一会儿,陈小姝有些犹豫道:“哥,白天我见王媒婆了,她说有好姑娘了,想给你再说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不见。”
陈大军果断拒绝。
“为什么?你这年纪该结婚了。”
“等你嫁人后再说吧,我怕给你找个嫂子欺负你。”
陈大军似是而非的找了个借口。
“又让我嫁人,哼,我就不嫁,媳妇你爱娶不娶,打一辈子光棍吧。”
“也行。”
陈大军笑了笑,“我回屋了,你早点休息。”
目送陈大军离开,陈小姝静静趴在床上,眼睛渐渐出神。
夜色深沉,星光晦暗,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黑市的人被一锅端了,现场只留下了些血迹,三十多个人凭空消失,已经可以猜出这些人八成是死了。
死了这么多人,身为头头的青爷也头大如牛。
一是如何安抚三十多个家庭,不要让事情散播出去,尽可能不惊动公安。
再就是在琢磨谁有这么大本事,是仇家还是上头的政敌。
事情有些大,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了。
“青爷,根本查不到线索,我担心是有人专门针对咱们的,最近是不是先把黑市关一段时间?”
房间阴影处,一个带面具的人缓缓转身,“不能关,今年的份额都上交了,咱们连口汤还没有喝到了,这么多兄弟都指着黑市生活呢,你告诉兄弟们,今后一定加强戒备,我相信那人还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