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阁内,宴会还在进行着,这时有一个小厮进来后附着云炯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云炯点点头,小厮退了出去。
云炯看了一眼旁边假扮魔君的落君逸开口便道“有件事情很有意思,想请教一下各位。”
“哦,…这位公子请说。”落君逸知道这台戏已经开始唱了。
“是这样,刚听闻盐城堡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魔君大人可知晓?”云炯面带微笑,眼神充满试探,向迷子看了过去,“这盟主令殷老是否也参与其中,蛊族和殷老是何关系?”
迷子心中一凛,此时对方故意提起此事,想必是有所企图,而且他怎么知道爹和蛊族的事情?
“哦?发生了何事?说来听听。”落君逸和云炯一唱一和,其他门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好奇不已,不过提到蛊族大家自然想到血玉。落君逸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堡主可知蛊族圣女复出?”
“我不太清楚阁下想说什么,请赐教。”迷子说道。
“盐城堡与蛊族?我们对此事并不了解。不过,江湖之事,向来复杂多变,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云炯语气平静,试图引起大家对蛊族的疑惑。
刚才立誓要追随魔君的一些门派岂能轻易放过如此讨好机会,“据说,殷老是蛊族的守护长老,堡主可解惑答疑?”
路随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消息灵通。看来迷子的身份暴露了,又或者今日是想逼她说出血玉的下落。
云炯和落君逸步步紧逼,联手追问血玉的下落,云炯似笑非笑,看似漠不关心但是每一句话都挑起了大家对迷子的质疑,而落君逸目光锐利如剑,附和云炯要将迷子和蛊族的秘密一一揭开。
迷子心中一紧,她知道血玉对蛊族的重要性,绝不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她不知道路随风有没有发现血玉秘密,但是路随风是蛊族少主的事情不能被他们知道,而此时路随风打算帮迷子,迷子感觉到路随风的意图,对他暗暗摇头,面对云炯和落君逸的强大压力,迷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蛊族弟子也陷入了困境,他们紧张地看着迷子。宴会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落君逸冷冷地看着迷子,说道:“堡主,哦,不,应该叫你圣女才对,盟主令和血玉并不冲突,放弃盟主令或交出血玉,你觉得哪个更好?”
迷子咬了咬牙,气愤地说道:“如果我都不放弃呢?”
云炯和落君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就由不得你了。”落君逸说道。
就在这时,二皇子云起,对着云炯出声:“怎么,魔君你们对着一个弱女子咄咄相逼合适吗?”落君逸没有说话。
云炯闻声冷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轻蔑:“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平时就蠢,现在更蠢。”
云起被他气得脸色涨红,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说道:“你,你……哼,难道我们名声在外的端……咳咳,是想得到什么?盟主令还是血玉?”
云起故意将声音拖长,眼神挑衅地看着云炯,似乎在等他回答。然而,云炯却并未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此时,一旁的落君逸突然开口:“不瞒各位,刚才收到消息,殷老被杀,迷子小姐还能如此镇定争夺盟主令,果真是女中豪杰。”他的声音平静,但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毫不掩饰。
迷子闻言,心中猛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君逸,立刻激动的说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迷子的声音颤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毕竟,殷老是她的父亲,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他真的遇害,那么对迷子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迷子的内心更是涌起一股担忧,难怪今晚自己一直心绪不宁。
冥宫看了一眼魔君,便知道他已经知道是自己所为,并且将计就计。路随风没有看到汤庄主的身影便知道汤庄主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会不会跟殷老的事情有关,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只不过路随风猜不到他们的意图,直到另一个蒙面男子的到来,路随风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想引蛇出洞。
是的,云炯和落君逸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背后推手,他们查不到此人的踪迹,不得已便只能设计引他出现。
来者身份神秘,让云炯和落君逸都不敢小觑。
“敢问阁下何人?”落君逸问。
“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怎么,不认识我?”
云炯和落君逸心中一凛,知道今天遇到了强敌。两人对视一眼,落君逸半起身一掌劈出,此人瞬间移位,不出一招半式却能躲过落君逸的招招毙命。
“好武功。”
“此人如此厉害,为何江湖并未听过?”
“谁知道呢!你觉得魔君和他,谁更厉害?”
“且看着吧。”
在座的众门派窃窃私语,按按比较。此时,迷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慢慢站在路随风身后。
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宴会上激烈展开,落君逸与神秘者之间的战斗如同火星四溅,难解难分。双方都实力非凡,武功招式更是令人目不暇接。最终,也不知是何原因,两人同时停下了手,场上一片寂静。
路随风趁乱期间微微点头,向迷子示意。迷子心领神会,带领着两名弟子悄然离开。她需要亲自确认父亲的情况是否属实,如果不幸发生意外,她又将如何应对?此时此刻,没有人留意到她们的离去。
路随风凝视着眼前的“魔君”,心中暗自感叹。从他的一招一式中,路随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毫无疑问,此人便是落君逸,路随风对此深信不疑。路随风没想到落君逸还有这样一层隐藏的身份,而这也进一步证实了当初跟踪自己的人正是落君逸。如今,他们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终究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