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路随风待在这盐城堡哪儿也去不了,路随风想该干些什么,但是堡内的人嘴很严,基本无任何人与他交流,师父出去许久,路随风却猜不透师父,师父风绝虽说不与路随风太过亲近,可却一直守护着,心想也许血玉跟自己身世有关,还有沈佳期,不知道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了,路随风打算想办法出去,去调查一些事情。
晚上,有两个来给路随风送饭的门侍,路随风想这是个机会。
“你们进来,把饭放下吧。”路随风打晕了其中一人,威胁另外一个让他带路出去。
出了盐城堡之后,还有一个人,路随风觉得应该去拜访一下他,那个算的上是路随风唯一一个朋友的人。如果有一天,路随风知道自己成败和人生都毁于这个所谓的朋友时,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去找他。
都江落府,看到这几个字,晃隔如世,还记得那个时候师父让路随风帮助都江百姓们,去调查了一起离奇失踪案,过程很艰辛,百姓们在水火之中无法自拔,日日惶恐不安,稍微有些线索便半道中断,在极度迷惘之际结识了他,那个助人为乐,潇洒非凡的他——落君逸。他们一起破案,一起帮助流离失所的人们,那个时候路随风想这是他这半生干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之所以叫落府,是因为这是他母亲的家,而他身世坎坷,从小没了父亲,母姓为落,随母亲住在娘家,长大成人。望着落府这两个字,不由衷的‘哎’了一声。
“怎么,不进来么?站在我家门前唉声叹气的干嘛?”落君逸打开门看到路随风,很是惊讶。
“君逸?你怎么在这里?”大门突然打开,路随风有一瞬的呆愣。
“我说随风啊,多年未见,你莫不是痴傻了?站在我家门口问我为何在这里,哈哈。”随着落君逸进了落府,落府还是同以前一样,简单,干净,还是记忆中的院落。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会来?”
“是啊,等你很久了,终于让我等到了。”落君逸暗中查过路随风,知道他的师父是凤绝。
“一别七年,君逸,你还是如当初那般不曾改变。”
“那你呢?我倒是觉得你变了,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沈佳期?”
“你知道?也是天下之事无你不知的,所以我想来拜托你帮忙。”
“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套?说吧,何事。不过沈佳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落君逸提醒道,对于沈佳期,他可是很熟。
“无论她是怎样的人,不怕你笑话,我觉得她就是我的一眼万年。对了,我想找到我的身世之谜,但不知从何找起。”路随风把这些年的一切都告诉了落君逸,除了荣娘的那本书以外。
“希望你得偿所愿!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想血玉是解开你身世之谜的关键,据我所知,血玉其实是蛊族历代传人的族宝,不应该会流失于外界,除非”
“除非蛊族遇难了,对吧。”
“不错,所以现在想找到蛊族的族人很难,而且我们并不清楚蛊族目前的藏身之处。”
“那依你之见,下一步怎么办?”
“回西域看看?这次我们一起。”
“好吧。”在落府住了几日,他们便又回到了西域,路随风想师父应该知道自己逃离盐城堡的事情了。在西域东边,有个西域之巅,听说能破的了这迷幻镜便能一路向前,否则哪里都是黄沙漫天,一望无际。可是怎么能破呢?路随风觉得自己虽功夫算得上上乘,得道多助,可是终究缺乏些修为。便把此事告诉了落君逸。
“迷幻?可以一试。”落君逸不以为意,此时的落君逸是真心相帮路随风的,也把他看做好友,只是后来的一切让他们不得不反目。
“对啊,这次真是又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真是的,最近我也是闲得慌,就跟你去走走转转,走喝两杯,预祝你的成功。”
“好。”
而另一边,凤绝月余之后,回到盐城堡,迷子告诉他路随风走了。
“老夫那徒弟,是个倔强的性子,说真的随风看似优柔寡断,可实际上却是雷厉风行的人,他的性子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这次让他自己去查他是身世,也未必不可。”
“可是,我们都知道他的身世,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自己查呢?”迷子还是不理解凤绝的安排寓意何为。
“随风去查,是障眼法,也能给我们腾出时间布局,如若太早被摆在明面,那他可能会万劫不复,对了,迷幻境如何了?”
“我找到了迷幻境的镜眼,里面的景象却和我们所想不同,如果没错,这蛊族就在迷幻境之内。”
“我的仙令最近常发幽光,我想他应该来了西域。”
“凤老说的是谁?”
“魔尊司徒炅。”
“什么?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之前的事布置如何了?”
“一切安排妥当,冥宫派葛洪天出头,而老夫让湖山派先行抵制,制造混乱但却不真正出击,直到冥宫出手为止。”
“他们先相互牵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魔尊司徒炅。”
“凤老觉得下一步应该如何?”
“今夜我们去迷幻镜加封镜眼,混淆视听,一定不能让他找到位置所在,迷子,看来你得回一趟家,这次得请你爹出山了。”
“可是要保护血玉?”
“是的,血玉只有你爹能护的了。”
“我明白了,今夜我们去完迷幻镜,我就回去。”
“盐城堡之内我已设下结界,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
入夜时分,凤老与迷子前往迷幻镜加固镜眼封印,而司徒炅却在暗中布置一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提前了一步,也知道他的到来。
冥宫
“爹,葛洪天再制造混乱的同时,湖山派的人也在制造混乱,可是我发现表面看似更加混乱不堪,实则内在却有条不紊,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搅乱。”
“哦?尽有此事?那得从长计议,这湖山派多年来安分守己,不参与江湖事事,怎的这次要插一脚?”
“这个目前还在查。”
“尽快查清,对了冥青,那个沈佳期你觉得我们放这步棋是对是错?”
“有她在,路随风一定会来,等到路随风来冥宫的那天,也是尘埃落定的那天。”
“你下去吧。”
“是。”
再说第二日一早,路随风便与落君逸来到了西域东边的迷幻镜,落君逸使用玄力和幻化镜意图打开迷幻之门,可不料力量被减弱,始终打不开,不得已只能放弃。
最后想尽办法却始终打不开迷幻之门,二人准备回到落府从长计议。
路随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偶然一天练功时,路随风想起来了,那是师父的吸灵法,此功夫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可是迷幻镜怎么会有?难道师父已经去过那里,为了不让奸人乘机而入所设下的,那么师父此刻是否已回到了盐城堡?不行,不管怎么样,路随风觉得自己不能回去,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它才行。
“随风,在吗?”
“哦,君逸你来了,坐。”
“随风,我想我们不如放出消息,那些想偷窥的人让他们去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可是,这样不是都摆在明面了吗?而且就算查到迷幻镜和血玉,也还是无用。”
“不,他们只是查出血玉的下落和此玉的主人而已。”
“君逸,你为何对血玉之事如此上心。”
“哦,哈哈,这不是因为你嘛,要不然你以为呢?”落君逸的眼眉沉了沉,有些心不在焉。
“谢谢你,君逸。”
“客气客气,那你休息会,我让人准备晚膳。”落君逸收到字条后,喃喃自语“看来后面不得不想办法支开路随风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路随风总觉得落君逸有点不对劲,对血玉的下落迫不及待,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也许是想多了吧。但愿一切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