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拖回去之后,法官满脸怒容,用力地敲着手中的公正锤,大声说道:“何雨柱,你公然在法庭上藐视法律,还企图伤人,罪加一等!”傻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到法官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无比。
他心里那股憋屈的怒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只觉得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傻柱竟然吐血了!见状,法庭只好宣布暂时休庭。
随后,傻柱被押送到了监狱。
这一次,傻柱再次深刻体会到了那种被众人指责、亲近之人纷纷背离的滋味。
这种感觉,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别人宰割,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易中海会一夜之间白了头,为什么临刑前会变得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傻柱心想,自己恐怕也快要落到那种地步了。
被拘押回监狱后,他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稻草堆上,一句话也不说。
若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旁人还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李峰接到通知,有人花了一大笔钱,把傻柱给保释出去了。
而且,这个出钱的人十分神秘,根本查不到是谁。
紧接着,张彪走进了办公室。
“处长,有人保释何雨柱的事,您听说了吧?”“嗯,我知道,怎么了?”张彪一脸愤愤不平地说:“咱们就这么轻易地让他被保释走了?他可是涉嫌搞封建迷信,还想谋害您呢!”李峰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你难道没发现吗?四合院那帮人,身份都不简单。
有的是连环杀人犯,有的是敌特分子,就连刘海中,居然还是四九城敌特组织的头目。
傻柱的保释费高达上万元,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会是什么来历?这个保释他的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敌特有关,或者跟傻柱的真实身份有牵连。
既然对方这么神秘,咱们也别轻举妄动,先暗中调查一下这个保释人的身份,再做决定也不迟。”张彪听了,觉得李峰说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昏暗的监狱内,一条幽深又空旷的走廊延展在死寂之中。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悠悠传来,起初隐隐约约,像是从极深的地方飘来的幽灵足音,随后愈发清晰。
每一步落下,都重重地敲击在这片寂静之上。
那行走之人的双腿,此刻就如同两只巨大的擂鼓槌,每一次抬起落下,都仿佛直接捶打在傻柱的心口。
这声音沉闷又带着压迫感,让傻柱莫名地心惊肉跳,寒毛都竖了起来。
正蜷缩在牢房角落的傻柱,原本昏昏沉沉,听到这脚步声,瞬间如同被电击一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惶,身体也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段时间,各种倒霉事接连不断,他心里一直被恐惧填满,最害怕的,就是狱警突然出现,把他从这牢房里提出去。
他太清楚自己犯下的那些事,要是真被提审,大概率会被判处重刑,后半辈子可就彻底完了。
这种极度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罩住。
而此刻,这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就像是命运敲响的丧钟,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跳急剧加速。
“哐啷”一声,那令人胆寒的脚步声在傻柱的牢门口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阵异常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原来是牢门的开合页,因长久未曾保养,又锈迹斑斑,在被用力推开时,与门柱狠狠摩擦,发出了尖锐又难听的声响,好似恶鬼的尖啸,在这狭小的牢房内不断回荡。
傻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手跟钳子似的,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狱警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敢听,更没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的傻柱,就如同一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死囚,满心都是对死亡的恐惧,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尽的害怕所笼罩。
牢房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几乎没有一个字能钻进傻柱的脑袋里。
狱警瞧见傻柱这副异常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伸出脚轻轻踹了踹他。
可傻柱跟被定住了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手上捂耳朵的劲儿更紧了。
狱警没辙,只能伸手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用力掰开他死死捂着耳朵的胳膊。
这下,傻柱总算听清楚狱警在说什么了。
狱警提高了音量说道:“何雨柱,有人给你交了保释费,你可以出狱了。”傻柱听到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那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真的吗?真能放我出去?”说着,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直到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到大脑,傻柱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没错,你可以走了。”狱警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傻柱解开了手铐和脚镣。
就在那一瞬间,傻柱只感觉浑身的重担一下子都没了,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原本昏暗又狭窄,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牢房,此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牢房里那唯一的一缕阳光,此刻照在身上,竟显得格外温柔。
傻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监狱。
一到监狱门口,大片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暖烘烘的,就像有无数双轻柔的小手在抚摸着他。
“自由的感觉可真好!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回这鬼地方了。”傻柱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好像一个已经被宣判死刑,马上要被枪决的犯人,在子弹射出的前一秒,突然得到了赦免。
傻柱的心情无比舒畅,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秦家的房子,还有棒梗三兄妹正朝着他热情地招手呢。
“等秦姐在监狱里好好表现,过不了几年就能减刑出来,到时候咱们再结婚也不晚,这样就不用我爹再花钱给我娶新媳妇了。”虽说傻柱之前对秦淮茹有过埋怨,但他对秦淮茹的那份执念,就像扎了根一样,怎么也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