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通电话却让我期待的内心充满愤怒,刘涛已经被逮捕,对所犯下的罪行死不承认,但警方有的是办法。
连带着他那些狐朋狗友也被一一抓捕,只是让那个助纣为虐的老道跑了。
赵春燕也带着那笔赔偿金回到李家,夏元将禁锢李武的引渡令拿出来,重新设定了对他的禁制,让他今夜最后再见妻子母亲儿子最后一面,自行前去灵界,若还有其他举动,引渡令会直接抹杀他的灵。
而那三名女子确实也是死得凄惨,最小的还不到二十岁,是他的第一任女朋友,是和他网恋过来奔现的,家在外地,一开始刘涛对她还算不错,也只是给她洗脑,让女孩安心留下来。
可才过了一年,刘涛就在外面沾花惹草,女孩和他开始吵架,闹分手。
于是刘涛限制了她的行动,一喝酒就会打她,后来没收了她的身份证手机,将她带到村子里的老房子里关起来,可女孩想逃走,被刘涛送饭发现,便经常打她,一次酒后失手,直接将女孩活活掐死。
他害怕被警察发现,害怕被判死刑,于是就直接将女孩抛尸自家后院的枯井,又向自己父母撒谎,说女孩回老家去了。
自此他噩梦不断,于是去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道长,将女孩的灵封印在里面。
过了几年刘涛也三十二岁,一直就是没再谈恋爱,刘家父母又为刘涛相亲,于是相中了短发女,才二十八岁,二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并且订婚了。
但是短发女的父母重男轻女,收了刘涛五十万的彩礼,直接就让她住进刘涛家里,至此搬到了儿子家去住,不再过问短发女任何事。
哪怕是短发女发信息打电话求助,却还会被骂上几句:“被自己男人打几下没什么。”“他不过是喝醉了。”诸此之类的话。
她去世那天是深夜,被刘涛带了几个狐朋狗友回家,在轮奸了她离开之后,她彻底爆发,想要和刘涛同归于尽,却被他拖到浴室,按到浴缸里活活溺死。
也是被他连夜开车拉回老家,丢到了那口枯井之中。
最后一个年纪最长,去世那天她正好是四十岁生日,刘涛向她提出了结婚的要求,可她不想一辈子都活他的家暴之中,便委婉拒绝。
没想到的是,刘涛恼羞成怒直接起身拿起红酒瓶,砸在了女人头上,女人疯狂想要逃离,却被他按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至她再没了生息。
他轻车熟路的将女人尸体抛进枯井,又给了老道五十万,让他做法将三个女人的灵,压制在那枯井之中,直到后来又看上了赵春梅,用尽手段和她结了婚。
再发生后来的事,才让夏元无意间知道了居然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问夏元:“师父,刘涛会被判死刑吗?”
“肯定会的。”夏元说的笃定,我的心里却像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人喘不过来气一般:“那他,也能转世投胎吗?”
“不会,灵界有灵界的规矩,这样作恶多端的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夏元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行驶到蓉城周边的一座山里,一进山就觉得灵气充沛,让人心旷神怡,无暇多想,直到将车开到半山腰上,直到无法再前进。
下车后顺着石板路一直向上攀爬,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一个平台,映入眼帘的就是宏伟壮观的山门,山门一般有三个圆拱形门,因此又称“三门”。
三门上面分别有三块匾额,正中写着三个字:长乐观。
左边的匾额写的是:妙门;右边的匾额写着:玄境。
其中有一副楹联:噫!天下事,天下事;咳!世间人,世间人。
眼见夏元的脸色苍白许多,额间已经有密密的汗珠,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扶着他想找一个地方坐坐,却发现平台无处可坐。
“引渡大人!”一个大约二十五六的男子身穿道袍,从阶梯快步走下,又从山门中走出,对着夏元微微俯身。
“霍道友,唤我名字就是。”夏元对他微微颔首,强撑着身体,轻轻拍拍我扶住他的手,示意我松开:“这是我徒弟,安渡。
阿渡,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霍无灾,霍道长。”
也不知道对方算是什么身份,互相颔首就算打了招呼,见夏元脸色越发的差,我满脸担忧的再次扶住他。
“先上山吧,师祖一早就说今日有贵客来访,让我来迎,没想到是你。”霍无灾也没架子,直接走过来与我一左一右扶住夏元,又将一枚丹药塞到夏元嘴里:“这是固灵丹,师祖说可以让你好受些。”
“上官前辈真是所算无遗。”夏元的唇色也眼见着就恢复了几分,周身原本混乱的气息都平稳了许多。
踏进山门,石阶宽得可容下五个人并排走,石阶的排布都是按照五行八卦而定,两侧种的是广玉兰,花期已过,如今满树都是郁郁葱葱的叶子。
而浓郁的灵气也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让人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所包围。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洗净心中的疲惫。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温暖而柔和。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凉意,让人感到无比舒心。
再次走了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达山顶,一座富有年代气息的古建筑出现在我眼前,来不及欣赏它的气势磅礴,扶着夏元走进长乐观。
进入道观,只见殿内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神像,神像庄严肃穆,令人不禁心生敬畏。道观内部宽敞明亮,香炉中烟雾缭绕,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夏元被霍无灾扶着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坐下,开始打坐调息。我则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道观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古老的字画,这些字画笔触精妙,蕴含着深邃的道意。
此时,一位身着运动套装的女子走了进来,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的感觉。
她向着夏元和霍无灾行了个礼,然后看向我,面无表情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安渡姑娘吧,我叫七月。”